自從樓嬷嬷的婢女珠兒死後,高飛便開始不時地提醒高少倫,讓他一定不能放松警惕。他直言不諱地表示,這個樓嬷嬷嫌疑很大,她很可能就是血族派來的血人間諜,或者是被血族收買的眼線。
高少倫也因為珠兒的事情,開始對樓嬷嬷産生了疑心,時時小心提防,不過,表面上他還是對其尊敬有加的。
另外,高少倫對一夜紅樓蘭的感情也并沒有因為這件事而發生任何的變化,還是如同以前那樣深愛着她。
由于高少倫的宅子在東夷王城之内,是在王宮衛隊虎豹衛猛士的巡查範圍之内,因此,高飛特意交待了一位自己的親兵,讓他帶幾個人從各個角度,不分日夜地監視樓嬷嬷所在後罩房。
監視一個人,是一個很容易讓人疲累的活兒。
一時三刻還行,但是沒日沒夜地盯着一個地方,盯着一個人,時間長了,肯定會感到索然無味。
尤其是樓嬷嬷在得知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之後,基本上也不怎麼出後罩房了,整天待在屋裡,也不出來。
與此同時,高少倫又給樓嬷嬷派了一個婢女,時刻服侍他。
樓嬷嬷對高少倫一如往常那樣,雖然她在與之對談之際,也對珠兒的死感到十分愧疚,但是,珠兒畢竟是自殺的,總歸還是珠兒自己想不開。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所居住的宅子周圍,已經有好幾撥人馬都盯上她了。
高飛認為,樓嬷嬷極有可能是血族間諜之中的一條大魚。因此,他無事之時,便經常來往虎豹衛都司衙門、琅琊令府、悅來客棧,打聽着三方人馬監視樓嬷嬷的情形。
不過,一連幾天,樓嬷嬷那裡并沒有什麼動靜。畢竟,珠兒之死太過蹊跷。樓嬷嬷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把柄落在了外人的手裡,因此,并不敢輕舉妄動。
高飛也知道急不得,他必須像一個非常沉靜的獵人一樣,要對獵物保持十足的耐心,等待着獵物自己露出馬腳來。
這一天上午,東夷王姜延義派内侍大總管曹平,要他分派寺人通知高飛等一幹人等,下午在武毅殿召開重要的軍事會議。
高飛吃過了午飯之後,便在虎豹衛都司衙門裡坐着休息了一會兒,調息之後,準備進宮參加會議。
在這幾天的時間裡,東夷王姜延義在武毅殿成立的内閣,自從任命了姜海涯、謝霄士、蕭若乾、高士及、國人鋒五人為軍機學士之後,他們君臣六人連日密會商讨,互相之間,都對方有了更深的了解。
姜延義從這五位軍機學士那裡也學到了很多的東西,尤其是作為他的王叔的姜海涯,更是給了他很多的建議。
在聽取了五位軍機學士的進言之後,東夷王姜延義也更加有了底氣,他随即正式任命曹子渾為北衙禁軍都指揮使,任命大野翦為南衙禁軍都指揮使。一如高飛所建議得那樣。
——期間,東夷王姜延義早就已經與曹子渾、大野翦進行過會面,内心裡也對他們很是滿意。
高飛雖然并沒有與聞這些密會,但他對這些情況,也都了如指掌。
他暗歎這五位軍機學士跟自己的心思倒是頗為相合。
……
東夷王宮,武毅殿内。
參加會議的有丞相大野飛龍,樞密使高良英,樞密副使高龍,樞密承旨高虎,虎豹衛都指揮使高飛,殿前都指揮使高晃,西山大營監軍姜晁,北衙禁軍都指揮使曹子渾,南衙禁軍都指揮使大野翦,内侍大總管曹平,琅琊令昌集方,以及姜海涯、謝霄士、蕭若乾、高士及、國人鋒等五位軍機學士,加上東夷王姜延義本人,在座的一共有十七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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