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德文欣喜若狂,風馳電掣般跑回去,“媽,你叫我?”說着話,手已經拿起了碗邊的筷子,隻等薛花花一聲令下就大口大口開幹,嘴角的口水都快流到碗裡去了。
“睡不着就去外邊撿柴火……”薛花花嘴角抽了抽,極力忍着沒笑出來。
一聽是這話,陸德文瞬間又焉哒焉哒的,他不死心,“媽,我看彩芝好像吃不完,要不要我幫幫她?”
趙彩芝識趣的将碗朝他推了推,陸德文雙手捧着碗,就差沒把臉貼上去了。
“吃不完就晚上吃,幹多少活吃多少飯,你不睡是吧,去外邊撿柴……”
“睡,馬上回屋睡。”陸德文不磨蹭了,丢了筷子就跑進房間,脫鞋,上床,蓋鋪蓋,睡覺,動作一氣呵成。
比起幾口飯,他更不想撿柴,凡是費力氣的活他都不喜歡。
薛花花不知道自己做法對不對,但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村裡愛說婦女能頂半邊天,靠她和趙彩芝悶頭幹活強撐着根本撐不了多久,得把陸德文他們積極性調動起來家裡的日子才會越來越好。
下午,陸德文上工,薛花花照舊背着背簍出門,重活她幹不了,割豬草還是綽綽有餘的,保管室旁邊建了個豬圈,養着四頭豬,由副業隊長負責,她去看過了,下了幾天的雨,積攢的豬草吃完了,四頭豬聽到腳步聲,俱拱着腦袋,嗅着鼻子走了過來。
像割豬草這種活兒,都是村民們幹完地裡的活抽空割的,豬肥,過年大家才有肉吃,所以村民人積極性高。
隻是農閑時還好,農忙就把人折騰得夠嗆,累慘了,壓根不記得豬草這回事,以緻于村裡的豬跟人似的,一到農忙就像被人剮了圈肉下來,瘦得令人心疼。
她把割豬草算工分的事一說,副業隊長當即變了臉,“不成,工分是村民們一滴一滴汗水堆起來的,割豬草算工分,誰還願意下地?”副業隊長覺得薛花花異想天開,虧他剛想誇誇陸德文上午的表現呢,得,不提了。
“隊長,話不能這麼說,咱隊上養豬很多年了,是不是每年拉到供銷社的豬他們都嫌棄太瘦?就是農忙給餓的。豬和人不一樣,人餓了知道自己找吃的,豬在豬圈隻能幹餓着,割豬草記工分就很好,再忙再累不會把豬給忘了。你怕村民不服氣,就讓大家輪着割豬草,一碗水端平,誰都不會說閑話。”
副業隊長想了想,對薛花花的提議有點心動,生産隊什麼都好,就是副業這塊跟不上,追根究底,還是大家把重心放在田地上了,不對,放在掙工分上了。
不過這件事不是他說了算的,他要和陸建國商量商量,生産隊的事,主要還是陸建國說了算。
薛花花看出副業隊長的表情就知道這事他放心上了,又說道,“隊長,我家的情況你也看着的,兩個兒子還在床上躺着,如果這事兒成了,你看能不能先照顧我們家?”
陸明文和陸建勳老大不小了,不能繼續混下去,傷好得差不多就出來幹活,能掙多少是多少,總比窩家裡強。
副業隊長還沒吭聲,後邊山地傳來鬧哄哄的聲音,聲音隔得有些遠,聽不真切,似乎是在吵架,薛花花記得陸德文就是朝那個方向去的,心裡放心不下,準備上去瞧瞧。
别說,還真是陸德文跟人起了争執,起因是老知青幹活慢,時不時跟旁邊新來的知青聊天,弄得他玉米種沒坑撒,隻有幹站着等。
這塊地地勢高,将下邊地裡幹活的村民看得一清二楚,不看不覺得,一看村民們埋頭苦幹的架勢,他就怕了,怕陸建國經過說他偷懶,插秧的8工分工作不給他,傳到他媽耳朵裡,還有他好日子過?
所以他就勸老知青動作快些,都住知青房,有什麼話晚上回去慢慢說,一晚上不夠就兩晚上,兩晚上不夠就三晚上,隻要不耽誤幹活,怎麼樣随便他們。
本是番好意,老知青莫名奇妙就怒了,罵他挂羊頭賣狗肉,懶人裝勤快,說着說着,又把他去年偷懶扣工分的事兒翻了出來。
天地良心,老知青說得唾沫橫飛他一個字都沒吭,隻是遠遠看着陸建國來了,想找陸建國說明情況而已,他真的沒有偷懶。
哪知老知青罵他打小報告,揪着他領子要給他好看。
陸德文灰頭土臉的躲在陸建國身後,餘光瞥見抹熟悉的身影,忙将陸建國推開,自始至終沒反駁老知青一個字的他扯開了嗓門,“媽,我沒偷懶,都是老知青和新知青聊天耽誤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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