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我們先回了啊,吃了午飯你在家睡一會兒,我過來時叫你啊。”太陽曬,割回來的豬草焉哒哒的,不如傍晚的新鮮。
豬場的活分給她們了,怎麼做,她們說了算。
保管室外的岔口,與挑着兩籮筐草回家的李明霞不期而遇,陸德文想起她慫恿自己的事,面上露出尴尬來,看看李明霞,又看看薛花花,不知道該不該喊人。
李明霞雙手前後搭在扁擔上,擡頭看是二人,豎着眉直直撞了上去,籮筐裡的草滴着水,随着她動作一晃,灑了不少水滴在薛花花身上,她像個沒看見似的,嚷嚷,“讓開讓開,要撞上了。”說着話,故意朝薛花花晃了晃籮筐,陸德文惱了,“嬸子,你的水灑在我媽身上了。”
“我不是提醒你們讓開的嗎?自己耳朵聾怪誰?”李明霞挑了挑眉,得意之色顯露無疑。沒錯,她就是不滿薛花花得了養豬的活,陸建國答應得好好的村裡女同志輪着來,轉眼就反悔,追根究底,不就是照顧姓陸的自己人嗎?
口口聲聲說公平公正,還不是說給外村人聽的。
陸德文語噎,拉過薛花花站在另一側,用背簍朝着李明霞,“媽,我們走吧。”
薛花花不着痕迹看了李明霞眼,沒說什麼,回家後,見趙彩芝端着飯碗從竈房出來,西西圍着她打轉,她心頭納悶,“彩芝,不是三妹做飯嗎,她哪兒去了?”
趙彩芝體力恢複得差不多了,生這個孩子沒遭罪,薛花花幾乎天天都給她煮荷包蛋,奶。水足,孩子長得好,要不是薛花花不肯,她早上工幹活了,這時候聽薛花花問起,她解釋,“知青房有人找三妹有事,三妹出去了,估計快回來了吧。”
她在房間,具體發生了什麼陸紅英沒和她說,把西西交給她就走了。
陸德文把草攤開曬在院壩裡,随即走出院壩,站在小路上大喊,“三妹,三妹,回家吃飯了。”
等了幾分鐘都不見有人回答,陸德文再次放聲大喊,豬場離知青房不遠,一個在保管室的東邊,一個在西邊,陸德文問薛花花,“要不要我去知青房看看?”
“你去看看吧,把飯菜給你們留着,我先吃了去山裡撿柴。”眼下時間充裕了,得多找些事情幹,這個季節撿柴的人少,她得趁機多撿些回來,免得入秋後再跟人搶。趙彩芝煮了半鍋野菜粥,湯多米少野菜少,除了薛花花碗裡的能看到幾粒米,其他碗裡的算得上是野菜湯。
趙彩芝精打細算,怕糧食不夠,頓頓都是清湯寡水的粥,她們受傷躺在床上,每天吃的就是這種。
“彩芝,孫家背了六十多斤米過來,吃到秋收不是問題,你别太省了,尤其是西西,他還長身體呢。”薛花花把碗和陸德文的對調,“這碗留給德文,他上工勤快了很多,隻喝湯,下午餓暈在田裡怎麼辦。”她沒有丁點埋怨趙彩芝的意思,相反,要不是趙彩芝,她估計重生都沒命活下來,太窮了,又受着傷,不能自理的生活壓抑得她喘不上氣來,多年來她倚仗的就是靠手腳吃飯,猛地躺在床上不能動彈要人照顧,她接受無能,還是趙彩芝任勞任怨的性格讓她漸漸适應下來。
“彩芝,好好養着,滿月了再出門,别仗着年輕就不把身體當回事,以後會後悔的。”薛花花語重心長勸道。
趙彩芝神色動容,“媽,我知道了,我就是怕……”餘下的話她沒說完,薛花花知道是什麼,怕她們又不好了,一家的擔子全落在她身上,上有老下有小,連死都不敢死。
“不會了,彩芝,有媽呢,媽不會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了。”
趙彩芝眼角泛紅的點了點頭,想到竈房還有野菜,“媽,紅英挖了很多野菜,洗幹淨晾在筲箕裡的,要不我去煮了。”
“中午就這樣将就着吃,晚上再煮吧。”薛花花喝了碗湯,又去鍋裡舀了碗,咕噜咕噜灌下肚,抱着東東在堂屋裡等陸德文他們回來,坐等右等不見人影,她把東東放回床上,背着背簍去了山裡。
陸建勳和陸明文看到碗裡的清粥并沒抱怨什麼,吃過午飯,陸建勳嚷嚷着要幹活,趙彩芝攔不住,隻得告訴他薛花花去了山裡,陸建勳應聲,奔着後山的方向去了。
他媽說齊心協力一家人才會過上好日子,他大了,能幫她分擔些活了,再不會偷懶。
他想吃飽飯。
幹了活才有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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