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處都能聽見大家議論豬場的聲音,還有誇獎薛花花能幹的話,一時之間,薛花花都成了生産隊數一數二的名人,其他生産隊的村民都知道她們村有個會養豬的社員,叫薛花花。
孫桂仙毀得腸子都青了,她要知道會弄成這樣,打死她都不偷糞。
不知孫桂仙的懊惱何後悔,薛花花的生活并沒什麼變化,割豬草,掃豬圈,督促兒子幹活,日子平平淡淡的,真要說點不一樣的,那就是她走在路上,和她打招呼的人多了起來,無論是在村裡還是在村外,認識她的人好像特别多。
薛花花出了名,陸德文幾兄弟與有榮焉,更是勤快,幹活跟打了雞血似的,早上幹到中午,連氣都不帶喘的。
麥子收割完了,接下來就是挖地栽紅薯,灌玉米苗的肥,估計糞肥充足,陸建國點了好些年輕人去挑糞,陸德文表現好,也在其中,和最初的對挑糞排斥不同,他這次可是樂開了花。
隻要他努力,明年他們家也能成為村裡的勞強戶,不缺糧,頓頓吃飽飯。
薛花花擔心他禍害了公家的糞,讓他從自家糞坑挑一挑糞把自留地的玉米苗灌了,她和趙彩芝先去自留地除草。
栽紅薯灌肥不趕時間,用不着人人參與,有些女同志沒去,顧自留地的莊稼。
故而這時候的地裡,人還是很多的,幾乎都在除草,施肥。薛花花也是其中之一。自留地的活不記工分,大家邊幹活,邊東拉西扯的閑聊着,她們這個年紀,最愛聊的便是誰家兒子跟誰家女兒處對象了,誰家兒媳婦懷孕了等等。
薛花花認真聽着,很少插話,她經常來自留地轉悠,草并不深,沒幾下兩人就把雜草拔完了,擡頭望向田野,陸德文挑着糞,走路搖搖晃晃的,惹得其他地裡的人笑話,“德文,你這樣明天能去豬場挑糞嗎?”
走路雙腿都在打顫,怕是不會挑呢。
陸德文提起衣領擦了擦臉頰的汗,走得極為小心翼翼,“叔,我媽讓我練習着呢,等我來回挑兩趟就熟練了。”
陸建國破天荒的第一次重用他,他怎麼能打退堂鼓,丢臉不說,還丢人,他側着身體,慢悠悠的往自留地挪。
薛花花看得皺眉,“老大,你是來趕晚飯的是不?走快點,平時怎麼走就怎麼走。”
就陸德文這速度,明天挑一趟人家都跑幾個來回了。
陸德文挺了挺脊背,雙手緊緊梏着扁擔兩側的繩子,不敢放開了走,他怕不小心把糞灑别人地裡便宜了别人的莊稼。
他全神貫注的走着,剛經過一個岔口,就聽旁邊傳來道怒喝,“天殺的,哪個不長眼的往我家茅坑丢石頭,把我的玉米苗都砸死了。”
陸德文雙手抖了抖,差點将扁擔扔了出去,而旁邊,孫桂仙的聲音振聾發聩,“跟我有仇奔着我來啊,拿莊稼撒氣做什麼,可憐我辛辛苦苦撒的玉米種,好不容易長這麼高了,都被石頭砸死了。”
陸德文輕輕放下桶,順着孫桂仙的視線望向地裡,離他兩步遠的地方,一坨黑乎乎的東西将玉米苗砸歪了,沒有像孫桂仙說的嚴重,把東西踢開,苗子扶正,死不了。
但他不會傻乎乎的提醒孫桂仙,她說他家的壞話他都記着呢,歇了兩口氣,将扁擔擱在肩上,串起桶上的繩子,繼續往前走。
走了沒兩步,繩子就被人從旁拉住了,桶慣性向前,裡邊的糞灑了出來,有些濺到陸德文褲子上,他不悅的看向孫桂仙,怒吼道,“你發什麼瘋?”
他媽教的,沒做錯事說話就該理直氣壯。
“是不是你扔的,糞瓢有石頭我一定感受得到,剛還好好的,你一來玉米苗就被砸死了,一定是你幹的。”
當真是他媽的胡攪蠻纏,陸德文忍不住想罵髒話。
他在路上好好走着,誰管她施肥還是幹啥,跟他沒關系,他怕不小心把糞全灑了,隻得擱下桶,喊趙彩芝過來幫忙,先把糞桶挑走。
孫桂仙不怕他不認賬,撿起地上的石頭就要跟陸德文對峙,誰知握在手裡輕輕松松就撿了起來,石頭拿開,玉米苗立馬恢複了常态,身姿直直的向上挺着。
孫桂仙:“……”
旁邊地裡看着的人們不禁轟然大笑,指責孫桂仙會來事,陸德文好端端的挑着糞,說話都不敢馬虎大意,哪兒騰得出手禍害她地裡的莊稼。
孫桂仙一臉尴尬,随手就将手裡的石頭扔了出去,落在旁邊地裡,惹得地裡的女同志大罵,“孫桂仙,你不要的石頭亂扔,砸到我家玉米苗怎麼辦,給我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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