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仍帶着笑,卻讓所有人打了個冷戰,“阻止你吃苦阻止你犧牲是社會主義絆腳石?那你找公社幹部說你要紮根農村,在這廣闊的天地揮灑汗水,完完整整的融入農民力量中來,你去說,哪個公社幹部敢阻止你滿腔奉獻的熱血,我薛花花第一個不放過他。”
梁蘭芬身體抖了抖,咬着唇,哭得更厲害了。
“小姑娘家家的,動不動就哭,來來來,嬸子扶你起來。”薛花花友好的伸出手,不顧梁蘭芬緊繃的身體,直直将她扶了起來,還十分貼心為她拍了拍衣服褲子上的灰,梁蘭芬繃着神經,生怕薛花花手裡的鐮刀割到她,在她膽戰心驚中,隻聽薛花花說,“來來來,嬸子跟你把話講透,可以罵娘,但不準記仇……”
梁蘭芬心底那股傲勁兒洩了個徹徹底底。
但薛花花不打算放過她,“你還說什麼來着?哦,明文偏幫偏幹,阻止你自力更生是不?”
迎上薛花花似笑非笑的目光,梁蘭芬拼命的想搖頭否認,然山坡下的社員整齊劃下答道,“對,她就是這麼說的。”
第二十二章極品婆婆
梁蘭芬雙腿發軟,身體不受控制的想往地上躺,薛花花眯着眼,淩厲地瞪她眼,梁蘭芬僵得動都不能動,連哭都給忘了。
“大學生說話就是不一樣,條理清楚邏輯嚴謹,連我都沒話反駁。”薛花花斂了笑,目光陰沉的朝邊上木讷呆滞的陸明文招手,語氣森然,“明文,過來。”
陸明文整個人還是暈暈乎乎的,隊長要他來保管室開會,他沒想那麼多,老老實實來了,還沒靠近人堆呢,梁蘭芬就推着他站上山坡,熱乎乎的風吹得他暈頭轉向,然後就看梁蘭芬指着他,嘴巴一張一翕,唾沫橫飛,說的啥他都沒聽清,他媽就來了,上手就給兩耳光,他看着都覺得疼,見薛花花招手,他撒腿就跑了過去,舔着笑喊,“媽……”
薛花花反起鐮刀就朝陸明文後背揮,動作幹淨,毫不拖泥帶水,看得社員們齊齊倒吸口涼氣,狗日的,那是親兒子,不是野生的啊。
陸明文下意識的抱住頭,鐮刀悶的聲打在他後背,他嗷了聲,不敢喊疼。
梁蘭芬看得面色煞白,再也承受不住,噗咚聲癱坐在地。
打完了,薛花花踹開他,彎腰一把将梁蘭芬扯了起來,拿鐮刀口對着她,“坐沒坐相站沒站相,起來,全生産隊站着你有臉坐?”
社員們再次齊聲,“她沒臉。”
梁蘭芬慘白着臉,半絲血色褪得幹幹淨淨,嘴唇不住的顫抖着,眼神帶着極度恐懼。
薛花花不為所動,“來,我們繼續擺事實講道理。”她收了鐮刀,黑沉如墨的眸子輕飄飄落在梁蘭芬臉上,聲音擲地有聲,“明文偏幫偏幹我打了他了,現在我們來說說你的問題,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明文有錯你就沒有?黨既然派你們下鄉搞建設,你就該堅定不移的服從黨的領導,矢志不渝的堅持社會主義道路,你做了什麼?抛棄黨給你的任務,把自己的活兒分給别人,懶惰享樂,不思進取,你不覺得愧對培養你的黨,愧對培養你的國家?”
周圍安靜如夜,萬籁俱寂。
“瞧瞧你,我說到這個份上你還沒點反應?就你這思想覺悟還想給社會主義添磚加瓦?你好意思嗎你?稍微有血性的直接撞牆死了算了,十八年後才投身于社會主義建設中,最不濟該鎖屋裡好好反省,争取重新做人,你呢,沒皮沒臉的天天耀武揚威,顯擺自己是大學生了不起是不是?”
“我呸,自以為是的蠢貨,知道公社幹部為啥推薦你不?那是知道你吃不了苦,完成不了黨的任務,防止你帶壞更多的人随便找個地兒把你打發了!瞧瞧你那得意的嘴臉,我呸,以為自己是上天比太陽肩并肩呢,蠢不拉幾的。”
梁蘭芬眼淚決堤,張了張嘴要為自己辯解,薛花花揮起鐮刀就往空中一劃,吓得她驚聲尖叫,連連後腿,薛花花滿意的收了鐮刀,擡起頭,仰望着天空,聲音穿雲裂石,“你看看,我一罵你天上的烏雲都翻滾了,給老娘鼓掌呢。”
社員們齊齊望天,再次強烈的表示贊同。
薛花花連諷帶罵,神色激昂,聽得孫桂仙是歡呼雀躍,心情激蕩,她就說梁蘭芬的話不對勁,明明自己抛棄黨給的任務,還怪明文偏幫偏幹,還有大學,她就納悶公社幹部眼睛怎麼瞎到選了梁蘭芬,原來是想把人弄走免得禍害生産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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