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文悶着頭,聲音哽哽的,“當然了,我媽做什麼都是為了我們好,她說什麼我們都跟着做。”他媽不怕丢臉,心态正,作為兒子的不能拖後腿。
太陽毒辣,陸建國怕大家中暑,宣布從今天開始,午飯後休息會再上工,吃過午飯,薛花花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教陸德文他們背字母表,然後進竈房端碗水站在桌前,挨個挨個教他們認拼音,全家老小圍着桌子,跟着薛花花念,“a,a,a,張大嘴巴a,a,a;o,o,o公雞起來叫o,o。”
文字是薛花花自己添的,她記得超市裡賣字母表的廣播就是這麼念的,教了十來遍,叫他們仔細看怎麼寫,自己蘸水在桌上寫了三遍,然後讓他們自己蘸水寫,寫得不好的地方她加以糾正,陸德文有基礎,寫完了得意洋洋的等待求表揚,薛花花不客氣的一巴掌拍他頭上,“很得意是不是,要不要你來教?”
陸德文連連搖頭,縮着脖子,讪讪的望着桌面,不敢再露出驕傲的神色。
陸明文和陸建勳寫得不好,薛花花握着他們手指,一筆畫一筆畫的教,教了兩遍再讓他們自己寫,寫得能看了,她又教其他字母,李雪梅教了她八個,她隻教他們五個,教完五個,讓他們倒回去寫a,除了陸德文和陸紅英,其他三人忘得一幹二淨,薛花花看陸明文耷拉着肩,一副沒志氣的慫樣,拍手就打了下去,“學習不帶記性,學了就忘是不是?”
陸明文叫苦不叠,暗搓搓瞄了眼陸德文桌前的字母,還沒看見就讓陸德文遮手擋住了,他苦着臉,硬着頭皮寫了個自己還有印象的字母,剛寫完,後背又是一巴掌,“這個字母念什麼,你念給我聽聽,我啥時候教你寫這個了?”
e反過來寫,陸明文以為是創造字母呢!
陸明文急忙擡手擦桌子,他哪兒知道薛花花教着教着會要求他們寫a啊,他默念了遍,畫了個圈,張大嘴巴aaa,這個他念對了吧。
薛花花沒再打他,陸明文以為自己蒙對了,大大的松了口氣,就看他大哥湊過來,在右下角添了筆,“明文,這才是a,你剛才寫的是o。”
陸明文想哭,抖了抖肩膀,打起精神,聚精會神的重新寫,第二遍寫出來總算對了。
又複習了四五遍,除了趙彩芝,所有的人都能準确的寫出來,趙彩芝不好意思,“媽,要不然我還是算了,不知為啥,怎麼都記不住。”
一孕傻三年,薛花花沒朝她發脾氣,而是溫着聲解釋,“生了孩子記性會差很多,你别着急,慢慢來,學多少算多少。”聯系趙彩芝生孩子的情況,不能太過嚴格要求。
這時候,房間裡睡覺的東東哭了起來,薛花花讓趙彩芝進屋看看,見剩下幾人目不轉睛的望着她,薛花花沉吟,“就到這,下午還上工,都回房間眯一會,我走的時候叫你們。”晝長夜短,休息不好幹活沒力氣,學習是漫長的過程,薛花花不希望他們拖垮了身體,不過提醒他們,“睡前好好想想怎麼想的,别睡一覺起來啥都忘記了。”
薛花花掃盲的事兒在生産隊還是小有轟動的,他們忌憚薛花花的鐮刀不敢多問,又按耐不住好奇心,便問陸德文和陸明文,兩人嘴巴緊,隻說掃盲,至于學了啥堅決不肯透露,逼急了就說,“我媽教的,問我媽。”
社員們頓時洩了氣,薛花花在豐谷鄉公社都出名了,聽說梁蘭芬的大學生名額取消後,公社幹部開會表揚了薛花花,誇她是好同志,敢于批評指正作風不良的同志,維護公社的榮譽,否則像梁蘭芬這種人通過推薦上了大學,是對國家的侮辱,是對豐谷鄉公社幹部的侮辱。
連公社幹部都誇獎的同志,他們哪兒敢挑釁?
哪怕再想知道掃盲的内容,沒有誰有膽子問薛花花,雖說問李雪梅也清楚情況,他們照樣不敢問,李雪梅沒什麼,就怕劉雲芳喋喋不休的罵,劉雲芳什麼人?罵個三天三夜都不帶喘氣的,從祖宗十八代罵到子孫十八代,誰吃飽了撐的才惹劉雲芳呢。
社員們有心沒膽,揣着問題不敢問,薛花花完全看不出來,李雪梅盡心盡責,兩人下工時間早的話,李雪梅就豬場教她拼拼音,她邊掃豬圈邊跟着李雪梅念,掃完豬圈就跟着她蘸水在地上寫,等地裡的社員來保管室還工具她們就下課。
薛花花很喜歡這種氛圍,李雪梅也喜歡,受薛花花感染,李雪梅有心給陸明他們掃盲,奈何劉雲芳不肯,說掃盲浪費時間,花時間學習哪兒有心思幹活,她公公也不贊同,至于其他人更不用說了,好在陸明給面子,願意睡覺前學習會兒,奈何陸明沾床就睡,常常李雪梅念完一遍字母就沒了回應,轉頭一看,陸明已經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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