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勳掰着手指頭數了數,“8。”
“哦,咱睡吧,明天還得幹活呢。”
陸建勳不太明白了,“你不是說睡不着嗎?”
“現在睡得着了。”陸明文閉着眼,側躺而睡,雙手不斷撥弄着手指頭,他媽說要多練習才會有收獲,他随便說了個數字,六加八等于多少?然而又遇着難題,手指頭不夠,他翻過身,“四弟,把你的手伸出來。”
陸建勳雲裡霧裡,聽到他哥摸着他的手指頭數,“123456”
“二哥,你還在算呢?”
“對啊,馬上要考試了,為了米飯和雞蛋得努力啊。”
陸建勳來了精神,“對,不能輸,二哥,你考我,你考了我我又考你。”
兄弟兩叽叽咕咕越來越興奮,還是薛花花在外邊罵人,兩人才停了聲,他媽罵他們,“大半夜的不睡覺要修仙啊,修仙去山洞,别打擾别人睡覺。”
震于薛花花虎威,兄弟兩不得不閉眼睡覺。
不過在家裡有薛花花守着他們施展不開,到田裡幹活就是他們的天下了,兄弟兩先複習了遍拼音字母,開始考察筆畫,漢字,加減法,兩人整得比農忙還緊張,和他們的朝氣蓬勃不同,周圍的知青們個個無精打采哈欠連天的,看兄弟兩滿滿精神力,羨慕不已。
要知道,昨晚他們幾乎一夜沒睡,梁蘭芬在院壩沿邊燒一口竈不算,整整燒了兩口左右對稱,在房間似乎都聞着有股嗆鼻的煙味,害怕梁蘭芬半夜夢遊起床燒柴,他們把竈房的洋火藏了起來,想想不放心,商量後決定連夜把兩口竈給鏟了,免得以後再起什麼幺蛾子。
半夜借不到鋤頭,全靠手和棍棒。
說起這個更來氣,以前沒見梁蘭芬勤快,燒竈她倒是手腳麻利,下午砌的竈,到晚上就硬邦邦的跟鐵塊似的,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把竈鏟平了。
忙到差不多早上四點多才回房間睡覺,還沒睡着呢,竈房就傳來梁蘭芬獨有的嗓音,“洋火呢,洋火呢,我煮飯找不到洋火了。”
氣得知青們想罵爹,她到底還讓不讓人清靜了。
沒休息好,整個人提不起精神不說,拔草都沒力氣,相較而言,割紅薯藤的梁蘭芬氣色不要太好,約莫身體徹底好了,幹了一上午的活都不顯累,下工碰到人還會主動打招呼,心情開朗得像是換了個人,梁蘭芬以前眼睛長在頭頂,說話尖酸刻薄,逮着人就訓話,突然變得親民,好多人不太習慣。
陸明文便是如此,陸建勳讓他避着梁蘭芬,别惹事上身,下工後他和陸建勳特意走遠些的田埂想避開,誰知隔着三塊田梁蘭芬都能沖他打招呼,“陸明文同志,你下工了啊!”
吓得陸明文渾身抖了抖,戰戰兢兢的回,“是啊,你也下工了啊。”剛說完,就看旁邊陸建勳陰恻恻的瞪着他,他回過神,趕緊捂自己的嘴,他咋就忍不住呢?
“沒出息的,打個招呼就把你魂兒勾走了是不是,你忘記她批你的時候了?不長記性的……”陸建勳恨鐵不成鋼,拉着他忙往前邊走,“以後她再跟你說話,你隻當啞巴沒聽見。”
陸明文不敢說不,重重點了點頭。
薛花花從養豬場出來剛好遇見陸建勳闆着臉訓斥陸明文,陸明文灰頭灰臉的,低着頭,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薛花花問陸建勳,“老四,罵你二哥幹啥,他是不是犯啥錯了?”
陸建勳沒料到薛花花在,整個人抖了個激靈,斜了陸明文眼,“還不是梁知青,她給二哥打招呼,隔着三塊田呢,她也不嫌嗓子累,媽,我說過二哥了,他保證不和梁知青說話,你也罵他了。”
“我才懶得浪費精神罵,對了,你大嫂親妹子來了,回家說話禮貌點,别冒冒失失的。”
薛花花問過陸德文用什麼法子逼走趙成剛兩口子的,陸德文把前前後後複述了遍,陸德文的法子簡單粗暴,好在管用,至于趙彩芝親妹子為何上門,她不準備過問,仍然交給陸德文處理,怎麼做陸德文自己看着辦。
陸建勳詫異,“西西大舅二舅他們沒來?”
那家個個是餓死鬼沒吃過飽飯的,要全部來,他們家的糧食估計不夠他們吃的,昨個兒沒吃午飯就回去了,留下背簍和籮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以為是今天就會拖家帶口上門蹭飯吃呢。
“沒來。”趙彩芝七妹叫趙彩萍,性格和趙彩芝差不多,想想也是,如果不像趙彩芝,如何會守着全家餓肚子也要把糧食送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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