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開學典禮的這天,薛花花去操場看了熱鬧,空曠的操場,已沒了往昔保管室的影子,3層樓的教室亮堂堂的,陸岩石站在升旗台上,神色堅定而嚴肅,“學生是我們祖國的未來,你們的成長代表着祖國的成長,我希望大家用心讀書,争取考大學,成為對社會有用的人才……”
陸岩石的話很鼓舞人心,下邊的孩子們聽得神情激昂,每個人都愛着自己的國家,聊到祖國心情便激動得難以平複,像她站在□□前那刻噴薄而出的淚水,是激動是喜悅也是對往昔種種的回憶和反思。
講話還在繼續,薛花花聽了會就背着背簍走了,蔚藍色的天空下,遠處的山漸漸染上了金黃,稻田是稻谷豐收後的狼藉,她揮着鐮刀,背呈自然的駝着,沿着寬敞的公路上山,經過棵酸棗樹下時,背後突然傳來道高昂喜悅的聲音,“媽吶,我就曉得你出門撿柴了……”
多年的語調仍然沒什麼變化,薛花花轉身,十幾步遠的公路上,三個穿着正裝的男人并排站着,笑容堆成了朵花,旁邊站着3個穿裙子的女人,其中個肚子微微隆起着,“媽呢,看到我們是不是很驚喜,故意不告訴你偷偷回來了。”
邊上皮膚最黑的男人大步上前,順勢接過薛花花手裡的鐮刀,回眸喊,“二嫂,沒撿過柴吧,你懷着孕完全能撿,不把背簍裝滿不能回家的。”
薛花花有些回過神來,不确認自己是不是眼花出現幻覺了,她喊了聲,“老四,你們咋回來了?”
陸建勳取了薛花花肩上的背簍丢給陸德文,“想媽就回來了呗,這是咱的根,沒事就回來看看,順便向你彙報工作情況,保證沒做丢臉的事兒。”陸建勳說得沒心沒肺,最邊上的陸紅英卻微微紅了眼眶,怕薛花花發現,忙彎腰撿路邊的枯枝,她媽操勞了幾十年,從沒想過自己,要不是陸明媽記得後天是薛花花生日,恐怕她們幾兄妹想不起要給薛花花過生,倒是她每年過生,薛花花會寫信給她祝她生日快樂,她記得班裡每個學生的生日以及家庭住址,包括她們父母的名字長相,卻連自己母親的生日都不曾上過心。
而薛花花會把她的任何事都放在心上,薛花花知道學校的事兒後,給寝室的兩個同學寫了信,她見過薛花花批評梁蘭芬的犀利言辭,卻不想那是口下留情了,她記得苗鳳鳳看了那封信後直接哭了,另外個女生也臉色灰白的找她道歉,幫忙去班裡澄清。
在薛花花面前她從來報喜不報憂,但她清楚她身邊所有的事兒,丁點委屈也會自己出頭,便是羅慎都認為是他連累了自己,心存愧疚到天天給自己張羅對象,說自己不結婚的話他會自責一輩子。
出了事,薛花花永遠沖在前邊護着她們,而當她們有能力保護她時,她卻遠在千裡之外,她揉了揉眼睛,撿起枯枝扔進背簍,撿起背簍往自己背上背,陸德文急忙奪了過手,“我來吧,撿完了打酸棗,晚上讓媽做酸棗糕。”
陸紅英翻了個白眼,“要吃不會自己做哦。”
陸德文讪讪笑了笑,轉頭問趙彩芝會不會,趙彩芝認真想了想,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好像會。”
陸德文走向薛花花,抓起她的手握在手裡,“媽,你做,你做的好吃。”
這麼多年,吃了很多地方菜系,他心裡還是薛花花煮的飯最香,炒的菜最好吃。
薛花花任由他握着,仰頭看了看滿樹黃燦燦的酸棗,這兩年家家戶戶的果樹都結果子了,少有人惦記酸棗了,她喊陸建勳,“你爬樹不是很厲害嗎,打酸棗的事兒就交給你了。”哪怕上了年紀,她的聲音仍然透着莫名的力量,陸建勳站直,敬了個軍禮,“好吶!”
陸建勳打酸棗,其他人負責撿,裝柴火的背簍,下山時裝了大半背簍酸棗,繩子勒得陸德文受不了,走幾步挪下繩子,走幾步肩膀抖兩下,讓薛花花不禁想到他剛學挑水時的情景,正想開口打趣兩句,卻被人搶了先。
陸建勳的聲音響亮如鐘,“大哥,幾年過去你咋還是這麼不中用呢,信不信我喊媽不給你飯吃啊。”
這話逗得所有人的先是一愣,想起往事,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别說老大,你以前的糗事也一大籮筐呢。”
“我的沒有大哥二哥的多,大哥幹活跑到山裡掏鳥蛋,二哥……”
“四弟,四弟,我快當爸了,以前的事不說了啊,說其他的,說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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