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風信之身上流淌着風家血液,男女問題上或能處理不當,涉及國家大業方面,他還記得他是風國人。這也是陸文軒對他多了些同情的原因。他很不喜歡特工慕容雪月,這不僅是因為他們女主渣男先天對立氣場不和。更多的是,他本能地厭煩冷血冷情之人。一想到這姑娘在不久後的将來把大炮火藥搬上戰場,他就恨不得弄死她。兵者兇器也,聖人不得已而用之。陸家善戰,卻不好戰。他實在是不明白發動戰争的人究竟是怎樣的想法。兄弟二人各有心思,閑談一番,陸文軒告辭離去。走出宮後,他悄悄問奕瑤:“如果我殺了這個假的慕容雪月,會怎樣?她又不是真的!”“那你死定了。不是,她是女主啊,她要是沒了,這本書還會有嗎?這個世界還會有嗎?我是讓你來拯救炮灰的,不是讓你來毀滅世界的!”奕瑤似乎有些不悅,“你都在想點什麼啊!你不會以為原本癡傻的慕容姑娘是女主吧?”這個問題很嚴重啊!陸文軒捏了捏眉心:“我知道,那我如果廢了風淩之呢?”“你……你都在想些什麼?你不是,喝醉了吧?風淩之在事情發展上起了很大的推動作用啊!”“沒有,我清醒得很。風淩之不當皇帝,就不會派細作去越國,也不會故意挑釁,也就不會有後來的風越之戰。那麼,那些人也不必淪為炮灰。難道不是麼?”陸文軒說的極慢,“許多事情都是因他而起,廢了他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奕瑤姑娘,我說的不對麼?”奕瑤似是沒聽到,并不答言。陸文軒微微一笑,繼續分析:“你放心,我不會殺他,也不會妨礙主線,女主會嫁到越國去,不會影響他們的感情的……”“王爺!”轎子突然停了下來,侍衛湊到他轎邊:“王爺……”陸文軒掀開轎簾:“怎麼了?”“前面是越國的儀仗隊……王爺,是繞行還是……?”陸文軒沉默,心下明了。這是女主和男主的一場很重要的對手戲。宴會結束後,女主因為在宴上獲得矚目而遭嫉恨,姐姐們丢下了她,坐着馬車走了。慕容雪月隻得徒步回家,路上沖撞了東方絕殇的儀仗隊。東方絕殇對這位姑娘很感興趣,主動提出送她回府。豈料慕容雪月以為他心存歹意,便出言諷刺,兩人在大街上你來我往,僵持下來。陸文軒下轎看了一眼,男主女主加深感情的事情,他就不摻和了。他重新坐回了轎子:“越國皇帝遠來是客,他跟慕容小姐相談正歡,本王就不多打擾了。”轎子掉頭,從原路回去。“奕瑤?我剛才的話你有沒有在聽?”陸文軒想繼續剛才的話題,“如果我保證渣男會被虐,女主會幸福……”突然,轎子再次停了下來。“王爺……”“又怎麼了?”陸文軒微怒,再次掀開了簾子。待看清眼前人後,他手裡的簾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柳潇潇一身素衣從對面轎子裡走了下來。她看上去清減了不少,越發顯得瘦削。她微微一笑:“信之,我們談談。”陸文軒攥着轎簾的手有些發白,他走下轎子,低聲吩咐侍從:“在此少待。”這是他第二次見柳潇潇。除卻剛過來時的第一次見面,趙鵬和丁遠幾次牽線搭橋想讓他們見面,陸文軒都避開了。柳潇潇曾說不願再與風信之相見,這次相逢,她有意也好,無意也罷,他都不能拒絕。街道上的行人都圍在一起看東方絕殇和慕容雪月鬥智鬥勇,這裡空蕩蕩的。兩人走在街上,柳潇潇一路沉默。陸文軒偷偷瞧了她好幾次,途中她已經拿帕子擦眼睛好幾回了。一句話也不說,莫非是要他猜?咳了一聲,陸文軒試探着開口:“柳姑娘?”你說你好端端的說好了再不相見的,再這樣突然出現,不按照話本子來,台詞也不好對啊!他記得很清楚,話本子裡沒這麼一出。呃,也是,原本的風信之宴會一結束就走了,時間地點都不對,不一樣也正常。“信之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柳潇潇的聲音很溫柔,如風吹碎玉。她一雙妙目凝視着他,隐隐期待着什麼。陸文軒點頭:“在你家花園,你當時正在爬樹取風筝,看見我,吓得從樹上掉了下來。”他們青梅竹馬,風信之雖渣,這些還是記得的。陸文軒接收了風信之的記憶,當然知道這些。“原來信之還記得……”柳潇潇低低喟歎。“當然記得,你現在雖然溫柔大方,可小時候還是很有将軍府風範的。那時候真不敢相信,你是個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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