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元深。&rdo;倉吐出一團青煙,&ldo;洪江的龍頭,他想做白貨。&rdo;廖景眉端一跳,元深,不就是老鮑口中的&ldo;三爺&rdo;,送對戒給丁良的&ldo;三哥&rdo;嗎?大韓的線報還真是準,他這麼快就來了!元深是跟d哥一起來的,開一輛低調的黑色英菲尼迪,就帶了兩個保镖。像他這樣的身份,在别人的地盤上居然這麼随意,膽子不是一般的正。進包廂之前倉帶着廖景清了場,然後倉在房間裡等着,廖景去電梯口迎接。元深據說已經四十出頭,但看上去器宇軒昂,身形矯健,一點都不像是不惑之年。他和廖景差不多是一個型,高大,健壯,五官硬朗而深刻,隻是因為年長的緣故,眼神更加陰郁,喜怒不行于色,更具城府。下電梯的時候廖景微微弓腰行禮,叫了聲d哥,又叫了聲元先生,元深眼睛的餘光掃了一眼他,點頭示意。他們談生意的時候廖景和倉守在門外,這個包廂是d哥專用的,很多大事都在這裡談,本來廖景以前琢磨着想裝一個竊聽裝置,但d哥這個人太小心,總是不定時地查房間的安全,他顧忌因小失大,就沒有做,這會兒不管有多想知道他們談話的内容,也隻能幹等着。倉煙瘾很大,靠在牆上一直在抽煙,即便如此,廖景也注意到他的手時常按在後腰的槍柄上,顯然時刻防備着元深的人會上來,或是有人抄場子。一個小時以後,倉已經抽完了他的煙,向廖景伸了伸手,廖景摸出來遞給他,他說謝謝,然後自言自語似的說:&ldo;元深這家夥心狠手黑,以後跟他做生意,風險又大了不少。&rdo;廖景給他點上火,問:&ldo;他有多狠?&rdo;&ldo;洪江六兄弟,二十多年前拜把子燒黃紙,創出那麼大的家業,後來那五個都他媽死了,連個後都沒留,元深一個人把所有場子包了湯圓,你說他狠不狠?&rdo;黑社會講究兄弟情義,雖然黑吃黑的不老少,但更多的還是很在意結義之情,有時候老婆孩子可以丢,兄弟是不能賣的,元深這樣一個幹掉五個,斬草除根不留後的,算得上是個人才。&ldo;六兄弟,那五個都死了?&rdo;廖景想起老鮑叫丁良&ldo;六爺&rdo;,不禁懷疑他是不是數漏了一個,但以丁良的性格,真的能幹黑社會嗎?&ldo;都死了,連最小的一個幾年前也被他幹掉了。&rdo;倉說,&ldo;不過據說這個老六很厲害,當初幫元深鏟除異己立了不少功勞,兩個人好的穿一條褲子,有人懷疑他們倆根本就是一對兔子。可惜什麼也比不過錢和權,元深最後還是把他給做了,不過老六實在不簡單,臨死還拉了元大公子墊背,找人把他崩了。&rdo;&ldo;元大公子?&rdo;廖景心裡越來越沉,表面上卻裝的饒有興緻,&ldo;元深的兒子?&rdo;&ldo;獨生兒子。在美國留學,死在公寓裡了。&rdo;倉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ldo;一槍斃命。&rdo;廖景抽了口煙,看着青色的煙霧從自己鼻端散開,心裡也好似起了一團迷霧。丁良殺過人,坐過牢,難道他殺的就是元深的兒子?&ldo;你說人賺那麼多錢幹什麼呢?&rdo;倉抱着胳膊嘟囔,&ldo;兒子都沒了,都帶進棺材嗎?嘁。&rdo;&ldo;他才四十多歲,再生一籮筐也來得及。&rdo;廖景假裝輕松地說,&ldo;到時候就怕分不勻,殺來殺去又搞個雞飛蛋打。&rdo;倉哈哈一笑,說:&ldo;可不是麼,不過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這麼多年元深都沒弄出個孩子來,聽說現在連女人都不碰了,所以當初有人說他是個兔子,搞不好是真的。&rdo;廖景陪着他笑了幾聲,倉不再提這件事,表示八卦告一段落。兩人又沉默下來,靜靜站在門口守着。十點,包廂的門鎖響了一聲,d哥特有的溫和的笑聲從門縫裡傳出來,接着是元深低沉内斂的笑聲:&ldo;d哥真是快人快語。&rdo;&ldo;過獎過獎,大家都是混口飯吃。&rdo;門開了,d哥跟元深握了握手:&ldo;真的不留下來玩玩嗎?這裡的少爺小姐都不錯的,跟r市的服務也不太一樣呢。&rdo;&ldo;不了,明早還有個會要開,必須連夜趕回去,好意心領。&rdo;元深微笑着說,&ldo;将來大家合作愉快,有的是機會。&rdo;送走元深,三人返回包廂,d哥看上去心情還不錯,坐在沙發上拍拍廖景的腿:&ldo;以後我們要出貨到r市了,所有去那邊的的貨都由你來送,沿途兩百公裡,不是短路,以後要多加小心,還有,你最近要盡快物色人手做腳。&rdo;廖景點頭,d哥又說:&ldo;本來他想在那邊建倉,自己做廠出貨,我沒有答應,這事兒我得先想想,過兩天再說吧。&rdo;迷亂之夜談完正事,d哥叫人送了酒來,又叫了幾個陪唱的小妞,廖景陪着他玩骰子喝酒,很快就過了十一點。他心神不甯地惦記着丁良,丁良胃不好,不知道會不會控制不住喝多了,或者老鮑把情況告訴元深,元深又連夜殺回去茶餐廳什麼的,不知不覺輸了很多次,半瓶chivas見了底。&ldo;怎麼着,心不在焉的?&rdo;d哥發現了他的走神,笑着說,&ldo;憋的吧,他們說你有日子沒過來這邊瀉火了,怎麼,手頭緊?&rdo;&ldo;哦,沒,最近……沒心情。&rdo;&ldo;聽說這兒來了個頭牌,很純,還沒開苞呢。&rdo;d哥說,&ldo;我叫他們給你留着呢,這就叫上來吧,算是上次的事給你壓壓驚。&rdo;很快媽媽桑帶了個小男孩上來,十七八歲的樣子,五官比女孩還精緻,跟sd娃娃似的。小孩有點局促,進來後呆呆站在那,也不叫人,d哥拍了拍他的屁股,指指廖景:&ldo;過去啊,還愣着幹嘛。&rdo;小孩低頭走過去,站在廖景面前,身形僵硬,廖景說:&ldo;轉個圈看看。&rdo;他就轉了個圈,跟木偶似的。倉&ldo;噗&rdo;一聲笑了出來,說:&ldo;阿景,帶他去裡間吧,這麼多人,别把孩子吓着了。&rdo;廖景帶着小孩進了裡間,這兒是d哥的地方,他自己也經常在這兒招妓,沒有偷窺之虞,很安全。小孩一關門就有點局促,站在那兒不知道該往哪看,廖景脫了外套靠在沙發上,眯着眼看着他,見他手足無措的臉都紅了,便招手叫他過來,抱在懷裡輕輕摩挲。不是完全不動心,這孩子長的真的太标緻了,氣質也純,是真純,不是裝出來的那種,抱着摸了半天,人還僵着。但廖景就是激動不起來,手摸着年輕滑嫩的身體,心裡卻是另一個人的影子。丁良消瘦的身影,溫潤的眼神,寬容的微笑,他眉宇間的滄桑,還有他身上甜膩的氣味……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近在眼前,呼吸間就能感覺,一伸手就能觸摸。廖景覺得自己要陽痿了。&ldo;算了。&rdo;他放棄了探索,手從小孩衣服裡收回來,起身在外套裡掏了一疊錢出來丢在床上:&ldo;你自己睡吧,我有事先走了。&rdo;廖景從房間的另一個門出去,很快出了明都,因為喝了酒,也沒開車,一路小跑着往良記跑去。不過半條街,五分鐘就到了,茶餐廳前門已經上鎖,他便繞到後巷,那兒還有個角門。黃昏時下了雨,廖景踩着積水穿過窄巷,巷子裡堆滿了垃圾桶,一大群野貓正在開晚宴,被驚動了,發出不滿的嘶叫,成群結隊地跳開跑遠了。廚房的角門果然沒有落鎖,輕輕一推就開了,他穿過窄細的過道,進入了廚房。大廳角落的燈還亮着,丁良斜靠在沙發裡,桌上除了那瓶ru酒,又多了一瓶tei,玻璃杯裡還有半杯金色的酒液。煙灰缸裡已經積滿了煙蒂,丁良眯着眼,頭靠在沙發靠背上,嘴角還銜着一支煙,從不離身的手套被摘了下來,丢在桌上,慘白的左手就擺在沙發扶手上,觸目驚心的殘酷,觸目驚心的漂亮。老鮑帶來的那隻盒子被打開了,一隻戒圈略小的戒指被拿出來放在一邊,大約是他以前戴過的,隻是現在沒法再戴了。廖景走過去,皮鞋踩在地磚上,發出輕微的響動,丁良的眼睫閃了一下,睜開了,迷迷茫茫看了半天,才認出了他。&ldo;你、你怎麼……來了?&rdo;他醉的厲害,舌頭都大了,搖搖晃晃坐直了身子,取下嘴角的煙架在煙灰缸上,&ldo;落東、東西了?&rdo;廖景不答,他眯着眼睛四下亂看,終于找到了挂鐘,卻看不清上面的數字,費解地問,&ldo;幾、幾點了?&rdo;&ldo;十二點了。&rdo;廖景給他倒了杯檸檬水,丁良低聲說了聲謝謝,皺着眉喝了兩口,說:&ldo;你來幹什麼?&rdo;&ldo;來看看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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