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是專業人士,廖景學過搏擊,丁良則似乎是練過詠春一類的拳法,雖然此刻纏在一起又啃又咬的誰也正經施展不開,但雙方都能在細微的動作中看出對方的路數。漆黑一片的餐廳裡隻聽到兩個人翻來覆去打鬥的聲音,也不知道是誰撞翻了桌子,餐牌餐具都打翻了,牙簽嘩啦啦撒了一地,廖景正好被丁良一挺身壓在下面,龇牙咧嘴紮成了個刺猬。但廖景畢竟要年輕一些,體型彪悍,力量和重量都占優勢,丁良之前實在喝的太多,多少影響了判斷力,不久便落了下風,被廖景從背後抱住,抓住了雙手。丁良的胸膛劇烈起伏,汗從後頸的發梢慢慢滲出來,整個人都散發着烈酒的香氣,混合着他身上固有的甜味,誘惑的要命。廖景被這一場征服與被征服的打鬥激的血脈贲張,每一個毛孔都散發着暴戾的氣息,完全失去了該有的理智。他将丁良面朝牆頂在牆壁上,一手緊緊将他雙手扣在身後,一手伸到前面,粗魯地撕扯着他胸前的紐扣。&ldo;住手!&rdo;丁良的聲音都抖了,雙手掙紮着想要脫開。廖景像個惡棍一樣舔舐他的耳廓,打斷了他的話:&ldo;還要打嗎?&rdo;&ldo;混蛋!&rdo;丁良的臉很快變得滾燙,咬牙切齒地說,&ldo;放開我!&rdo;&ldo;妄想!&rdo;廖景密密貼着他的身體,被他修長流暢的身體曲線弄的獸血沸騰,荷爾蒙紊亂,在他耳邊惡狠狠地說,&ldo;我現在就要上了你!&rdo;丁良意識到廖景是要來真的,雖然已經氣喘如牛渾身發抖,還是一胳肘撞在廖景胃部,廖景扛着這一撞将他拖到一張桌子旁邊,把他面朝下壓在桌面上,&ldo;怎麼樣?你再動一下試試看!&rdo;廖景整個人結結實實壓在他身上,兇悍的像鬼一樣,完全困住了他的身體。不知道是太過憤怒還是累的脫了力,丁良抖的厲害,汗凝成大滴的水珠從發梢掉下來,在廖景扒他襯衫的時候忽然劇烈地抽搐了一下,咳了一聲,而後便不動了。廖景愣住了,隔了幾秒才意識到他好像是昏過去了,理智馬上恢複了一些,松了手,叫:&ldo;良記?&rdo;丁良的身體趴在桌上,在他擡起身之後軟軟滑了下來,廖景忙一伸胳膊,在落地前将他撈住了,輕輕放在一邊的沙發上。&ldo;丁良?&rdo;廖景湊近他的臉,忽然聞到了輕微的血腥味,心立刻不可抑制地狂跳了起來,手指摸索着在他嘴邊擦了擦,黏黏的,全是血。他吐血了?廖景心裡一沉,飛快地打開了一盞壁燈,這才看清了丁良的慘狀。他皮膚白,皮下血管很脆弱,平時碰一下就青了,這麼折騰了半天更是不忍卒睹,脖頸、手腕、胸膛……凡是裸露的部位都是青紅一片,隻有臉色泛着灰白,嘴角的血漬被廖景那一抹暈開一片淡紅的顔色,看上去觸目驚心。&ldo;丁良?&rdo;廖景沒想到他這麼大氣性,酒又醒了兩分,心裡馬上後悔起來,溫柔地将他的上身抱在懷裡,掐了掐他的人中,丁良細長的脖頸無力地垂在他胳膊上,卻毫無動靜。理智和冷靜一點點回到了廖景的身上,他開始嘗試給他做急救,人工呼吸,幾分鐘後丁良的心跳恢複了正常,雖然輕而疾,但呼吸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就是人還昏着。廖景無法确定他有沒有什麼宿疾,等他情況好點後便打了120,等車的功夫給他擦了擦臉,将襯衫紐扣系上了,怕他着涼,又跑去樓上找毯子。冬冬竟然已經醒了,正圍着被子蹲在床角,聽見有人進來馬上叫:&ldo;爸?&rdo;廖景開了燈,冬冬一見是他立刻緊皺雙眉不理他,看他拿父親的毯子才急了,丢下被子光腳跳下地,扯住他衣角問:&ldo;我爸呢?&rdo;廖景心裡着急,沒回答,甩開他抱着毯子下了樓,冬冬赤腳跟了上來,待看到沙發上躺的人,立刻尖叫起來:&ldo;爸!爸爸!&rdo;小孩飛跑過去撲在丁良身上,眼淚嘩一下冒了出來:&ldo;嗚嗚嗚……爸爸你怎麼了……&rdo;廖景懶得跟他解釋,一把将他推開了,把毯子給丁良蓋上。冬冬被他推了個趔趄,爬起來後也顧不上跟他吵,張皇無措地跪在沙發邊上,看着丁良毫無生氣的面孔,想動又不敢動,眼淚沿着胖嘟嘟的小臉蛋小河一般流下來,嗚咽道:&ldo;爸爸,醒醒。&rdo;看着他真情流露的樣子,廖景的心裡愧疚起來,溫言安慰他,&ldo;你爸他沒事,隻是暈了,我打了120,一會救護車就來了,你先上樓去睡吧,别感冒了,他還要分出精神照顧你,好的就慢了。&rdo;小孩平時一句他的話都不聽,這時候卻乖乖站了起來,擦擦眼淚,退到一邊,也不走,抱着膝蓋坐在一張椅子上,圓圓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對面的廖景,忽然小聲問:&ldo;爸爸惹你生氣了嗎?你為什麼要和他打架?&rdo;廖景沒法回答他,揉了揉臉,沒說話,冬冬可憐兮兮看着他,懇求道:&ldo;爸爸隻會做東西吃,根本就不會打架呀,他脾氣那麼好,你好好說他什麼都會答應你的,叔叔,你以後别欺負他了行嗎?&rdo;一夜難眠冬冬脾氣很倔,很少叫廖景叔叔,隻有在有事求他的時候才會這麼乖巧,平時廖景最煩他這樣,此刻看着他卑微可憐的表情,心裡卻疼了起來,啞聲說:&ldo;我們……沒打架,以後,以後不會這樣了。&rdo;冬冬咬着指頭不再說話,不久門外警報聲響了起來,救護車來了。廖景跑去開了卷閘門,幫120的人把丁良弄到擔架上,往救護車裡擡,冬冬手足無措地跟着他,大眼睛怯怯看着忙亂的醫生和護工。廖景要跟着上車,冬冬忽然抓住了他的衣擺,惶恐不安地看着他:&ldo;叔叔,我,我好怕,你們都走了,我,我怎麼辦?&rdo;廖景這才想起自己一走店裡就剩下他一個人了,這孩子粘爸爸粘的厲害,從沒跟丁良分開睡過,小小年紀單獨過夜肯定要害怕,但丁良去醫院又不能沒人陪,隻好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臉蛋,說:&ldo;爸爸病了,我要送他上醫院,冬冬你已經是男子漢了,什麼都不怕,我把門反鎖上,你乖乖上樓去睡覺,我明早過來送你上學,好嗎?&rdo;冬冬看看救護車,又看看廖景,松開手,用手背擦了擦眼淚,一邊哭一邊點頭,退回了店裡。廖景狠狠心将卷閘門拉下來反鎖上了,上了救護車。車子往最近的醫院馳去,随車的醫生給丁良量了血壓,很低,但不至于有什麼危險,問廖景:&ldo;病人有什麼舊病嗎?&rdo;&ldo;胃潰瘍,其他的不知道。&rdo;&ldo;病人是怎麼發病的?&rdo;&ldo;……我們起了點争執,打架了。&rdo;醫生皺眉,看了他一眼,打開丁良身上的紐扣,看到那一大片一大片的淤青,眉皺的更深了,又看了他一眼,問:&ldo;你是他什麼人?&rdo;&ldo;他是我老闆。&rdo;醫生詫異地問:&ldo;他欠你薪水啊?現在市裡不是有什麼讨薪辦專管這事兒嗎?你可以上訪嘛,怎麼把人打成這樣了,出了人命你什麼都拿不到啊小夥子。&rdo;廖景翻白眼,你見過我這樣的讨薪民工嗎?搖頭:&ldo;他不欠我什麼,我們隻是喝多了,亂打的。&rdo;醫生不解地搖頭,繼續檢查。&ldo;他動過什麼大手術嗎?&rdo;醫生指着他右側肋骨下一個傷疤問,&ldo;看傷痕應該是很久了。&rdo;那傷疤三四公分長,微微凸起,和周圍的皮膚是一個顔色,顯然已經是很久之前的外科創口。&ldo;我不知道。&rdo;廖景看着那個醒目的疤痕,忽然悔恨不已,還有些後怕。&ldo;這個位置大概是脾髒。&rdo;醫生按了按他的腰腹,嘟哝,&ldo;他可能做過脾切除術。這種手術總會傷元氣的,多少年也緩不過來,是不能長期勞累和過度用力的……别說喝成這樣了。&rdo;這麼大的手術……廖景心裡越發難受,沒有接話,醫生簡單地探查了一下,将毯子給他蓋好了,說:&ldo;應該沒太大問題,他年紀也不算大,血壓還行,可以排除心血管疾病。到醫院再查查看吧。&rdo;十幾分鐘後救護車到了醫院,丁良被送進了急診室,急診醫生的結論和随車醫生基本一樣,休克是醉酒和脫力造成的,吐血則是因為胃潰瘍和過度緊張,丁良比正常人少一個脾髒,因此身體比較弱,不能劇烈運動。最後醫生開了住院單,說最好先住院做個詳細檢查。确診以後廖景稍微放心了點,去收款處交了押金,給丁良訂了個單間病房,因為惦記着冬冬,又花錢連夜請了個護工,叫他幫忙看着給丁良輸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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