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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一哆嗦，繞着他走開，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ldo;心裡評測不是優良麼，怎麼神經兮兮的？？&rdo;endl市，大年三十。貝多芬藝術學校還開着最後一班小提琴培訓課，下午三點半，一輛墨綠色吉普車停在學校門口，廖景一身便裝，輕快地跳下車子，站在門口打手機：&ldo;我在接孩子啊，剛到學校門口，就快下課了？？湯圓就湯圓吧，反正我都愛吃？？恩恩，你等等我重複一遍啊，蔥、香菜、芝麻醬、海鮮醬、大蒜？？哎大蒜就不要了吧？晚上嗯、嗯、的時候味道不太好吧？？哎呀你喜歡我就去買好了，反正老子也要吃，誰臭死誰啊？？好了我去接孩子了拜拜。&rdo;一批高級班的學員剛剛下課，穿着大衣短裙的妙齡少女們魚貫而出，叽叽喳喳說着八卦，有幾個對廖景指指點點：&ldo;就是他啦，好帥哦？？車也好帥哦？？&rdo;&ldo;他幹嘛的啊？平面模特？&rdo;&ldo;警察啦，上次見過他穿制服，姐都被秒殺了太帥了！&rdo;&ldo;是刑警啦，我讓我爸查過他車号，刑警大隊偵查科哦，單身哦，女朋友的沒有哦。&rdo;&ldo;哇，你爸認識他啊？介紹給我介紹給我啦，他有多大？二十三？比我大八歲以内我都能接受的哦。&rdo;&ldo;少花癡了，這麼優質的帥哥如果既單身又沒有女朋友的話那一定是有男朋友了，姑娘們醒醒吧。&rdo;&ldo;死開了，你亂七八糟的書看的太多了！哪有那麼多基佬啊，人家可是相信愛情的哦。&rdo;初級班也下課了，一個瘦瘦白白的小小少年提着小提琴盒急匆匆走下台階，路過時聽到了女生們的八卦，冷冷斜了她們一眼，刻意放慢了腳步，和她們保持相同的速度走到門口，在她們全體星星眼注視廖景的時候，非常清晰而自然地叫了一聲：&ldo;爸。&rdo;廖景吓了一跳，這孩子吃瘋了嗎？怎麼忽然這麼叫他？以前都是&ldo;喂&rdo;、&ldo;哎&rdo;、&ldo;叔&rdo;之類的，最多就是一句&ldo;二爸&rdo;，今天這是怎麼了？&ldo;爸你愣着幹嘛？回家啊。&rdo;冬冬把小提琴盒往他懷裡一塞，&ldo;媽還等着我們吃年夜飯呢。&rdo;&ldo;哦？？&rdo;廖景看着半米外少女們幻滅的眼神，依稀明白了點什麼，頭上垂下三條黑線，上車，&ldo;走吧。&rdo;看着吉普車絕塵而去，少女們内牛滿面：&ldo;你爸那隻眼睛查到他單身啊！&rdo;&ldo;我哪知道，他是戶籍科又不是刑偵科，讨厭！&rdo;&ldo;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嘤嘤嘤嘤？？&rdo;&ldo;我又相信愛情了，帥哥不一定都是基佬，嘤嘤嘤嘤？？&rdo;吉普車疾馳在街道上，年三十下午街上都沒什麼人了，難得不堵車，冬冬垮着臉問：&ldo;哎，晚上在家吃還是在酒樓吃啊？&rdo;&ldo;叫爸。&rdo;廖景斥道，&ldo;剛才不是叫的挺順的嗎？&rdo;&ldo;切！&rdo;齊冬白他一眼，&ldo;别做夢了，我那隻是為了防止你紅杏出牆，替我爸吓走那些狂蜂浪蝶！&rdo;&ldo;去你的！&rdo;廖景他一把拍向他後腦，&ldo;不會用成語不要亂用，滾一邊去！&rdo;&ldo;開你的車吧！&rdo;齊冬躲開他的如來神掌，抱頭道，&ldo;别忘了去超市啊，我爸讓你買的東西你記下沒？&rdo;&ldo;等你操心黃花菜都涼了！&rdo;五點半，廖景跟齊冬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小區，直到搭上電梯兩個人還在不住鬥嘴。進了門，丁良已經在準備餐桌了，大冬天他穿着件灰色圓領毛衣，咖啡色長褲，頭發修剪的整齊清爽，和秋天時相比豐腴了一點，臉頰上有了點肉，眼睛彎彎的，依舊是不笑的時候也笑眯眯的樣子，看着就平和可親。&ldo;回來了？我忘記讓你買葡萄酒了，家裡隻剩可樂了。&rdo;他取下大衣，&ldo;我去樓下小店看看有沒有。&rdo;&ldo;都買啦。&rdo;廖景舉一舉手裡的袋子，放到廚房，&ldo;等你吩咐黃花菜都涼了。&rdo;&ldo;唉，到底是老了，總是忘事情。&rdo;丁良好脾氣地笑，把大衣又挂回去，&ldo;洗手準備吃飯吧，今天過年，我們早點吃，守歲的時候還有宵夜，吃晚了就吃不下了。&rdo;廖景和冬冬洗手換衣服，折騰十分鐘都坐到桌前，丁良已經擺好了晚飯，四個涼菜四個熱菜，外加兩碟餃子，都是家常口味，但精緻而豐盛。&ldo;新年快樂。&rdo;丁良笑眯眯從兜裡掏出兩個紅包，一個給冬冬，一個給廖景，&ldo;發利市了，人人有份，明年大吉大利，多吃快長。&rdo;&ldo;我也有份？&rdo;廖景接過來，丁良摸摸他的頭，&ldo;小朋友嘛，都要有的。&rdo;&ldo;謝謝爸。&rdo;廖景傻笑着說，說完又改口道，&ldo;不對，是謝謝媽。&rdo;&ldo;你又瞎說什麼啊！&rdo;丁良皺眉，&ldo;孩子面前就不能成熟點嗎？&rdo;&ldo;你都說我是小朋友了！&rdo;廖景委屈道，指了指冬冬，&ldo;再說這話也不是我說的，是他管你叫媽，我才跟着叫的。&rdo;丁良瞪一眼冬冬，冬冬咬牙切齒看着廖景，道：&ldo;好，算你狠！&rdo;扭頭對丁良道，&ldo;爸，以後不要讓廖叔叔來接我下課了，你不知道他有多騷包，每次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刻意早到五分鐘在門口搔首弄姿地勾引學姐，這麼下去他百分之百的要紅杏出牆！&rdo;廖景目瞪口呆看着冬冬，頓時感覺六月飛雪臘月打雷，自己簡直比窦娥還冤，震驚了半天才轉向丁良，磕磕巴巴道：&ldo;天地良心啊？？爸。&rdo;丁良也是一臉尴尬，咳嗽一聲，無力地道：&ldo;算了，吃飯吧。&rdo;冬冬沖廖景得意地擡擡下巴，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紅包，抽出裡面的二百塊錢，和自己的二百合起來往丁良兜裡一塞：&ldo;爸，你留着當家用吧，我們還在繳房屋貸款呢。&rdo;神啊救救我吧？？廖景内牛滿面，覺得這孩子要特麼的成精了！雞飛狗跳吃完年夜飯，雞飛狗跳看完春晚，雞飛狗跳放完鞭炮，雞飛狗跳接完竈神，冬冬終于耗幹了血槽，心滿意足回房睡覺了，廖景和他吵的口幹舌燥虛火上升，倒了杯水一氣灌下去，正要膩過去和丁良溫存一番，卻見他拿了幾疊黃表紙和元寶蠟燭出來。&ldo;幹嘛？&rdo;&ldo;出去燒點紙。&rdo;丁良換上大衣，道，&ldo;今年是元深和阿正的頭年，燒點紙吧。&rdo;&ldo;我跟你去。&rdo;l市的大年夜比v市冷的多，街上幾乎沒有人，隻有街角有幾個石頭圍着的火堆，大概是剛剛有人給新喪的親人燒過紙。丁良找了個背風的地方，也撿了些石頭圍成圓圈，點起香燭，将一疊一疊的黃表紙點燃了，放在圓圈裡。火光跳躍，他蹲在地上出神地看着火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廖景蹲到他旁邊，不時用樹枝撥拉一下灰燼，按理這種時候應該向死去的人祈禱些什麼的，但他不覺得元深和齊水正會幫自己實現什麼願望，想了半天就想起一句，于是雙手合十晃了兩下，道：&ldo;早點托生吧，你們。&rdo;丁良無語望天，等紙燒完了，用樹枝捅了捅紙灰，一陣風吹來，把它們都卷走了。&ldo;回去吧。&rdo;丁良站起來，丢了樹枝，廖景拉着他的手揣進大衣口袋，拉着他往家走去。&ldo;還吃宵夜嗎？&rdo;丁良進屋換鞋脫衣服。家裡開着空調，從外面回來舒服的不行，廖景打了兩個哈欠，道：&ldo;不吃了，睡吧，都快兩點了。&rdo;&ldo;那就睡吧。&rdo;丁良被他感染了，也打了兩個哈欠，找出倆人的睡衣去浴室洗澡。熱水沙沙打在身上，順着兩個人的身體流下來，廖景給丁良打上香皂，跟洗海參似的一點點搓揉着洗他，丁良幾次要推開他自己洗，都被他阻止了，最後索性用毛巾反綁雙手壓在牆上，拿絲瓜刷子從頭到腳的給他刷。&ldo;你饒了我吧。&rdo;丁良被他在胸口脖頸這些敏感的地方輕輕的刷，弄的滿臉通紅，求饒道，&ldo;我們去床上好不好？我都要站不住了。&rdo;&ldo;還沒洗淨呢。&rdo;廖景丢下絲瓜刷子，改用自帶工具做更細緻的清理，舌頭沿着他的脖子、鎖骨、胸口、小腹一路舔下去，改吮的地方吮，該咬的地方咬，最後抱住他發抖的雙腿将他含進嘴裡，賣力地舔吸，弄的丁良都要窒息了，連求饒都說不出來，仰着頭大口呼吸。感覺他要射出來之前廖景停了下來，将他往肩頭一扛，關水關燈，扛回了卧室。廖景将濕漉漉的丁良往床上一扔，自己壓上去，開始新一輪的舔舐，一邊親他一邊做準備工作，同時安撫他快要噴發的部位，等他喘息稍平的時候挺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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