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默野力氣非常大,韓缇連日水米未進,力氣有些不濟,一時竟推他不動,反被他擡腿壓住,随即被一拳打在腹部。默野早就知道他武功極高,剛才又被他一腳踹的差點吐出來,此時心中惱怒,拳頭便十成十地發力,幾拳下來,韓缇隻覺得肋骨發出脆響,恐怕是已經裂縫了,同時疼的眼前直冒金星。穩了穩心神,韓缇趁他剛打完一拳,忽然反手一指,灌注真氣,點在他膻中穴上,默野的身形頓了頓,立時倒在他身上。韓缇喘了口氣,勉力壓住胸中翻騰的血氣,奮力推開他的身體,又點了他啞穴,而後踉跄着爬起身來,驚魂未定地看着地上的默野,随即将被他扯亂的衣服快速整理好,一遍系腰帶,一邊走到窗邊,觀察外面。這間卧室正好在默堡正中的一座高樓上,從樓上看去,外面已經一片漆黑,隻看到舉着火把的崗哨來回走動。記挂胡長安等人的安危,韓缇猶豫起來,在窗前默默站了片刻,心想除了被這個暴戾可怕的異族男人占有,應該還有其他辦法拿得到想要的東西。說服了自己,他終于縱身躍了出去。一個時辰以後,斛律達吃完了晚飯,提着酒壺緩步走上樓來,到了拐角處,唇邊忽然浮上一抹笑意,随即輕輕往默野的卧室走去。卧室裡很安靜,斛律達側耳靜聽了片刻,便發現裡面安靜的有些過分了,想了想,還是擡手拍了拍門,卻沒人應,靜立了片刻,又拍了拍,還是沒人應。斛律達終于忍不住推門進去,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屋子裡亂成了一團,花瓶和水罐掉在地上,地毯都濕透了,凳子翻了一地,矮幾砸在窗戶邊上,窗棂破了一個大洞,隻有屋中的大床還是鋪的四平八穩。斛律達微笑着走到默野身旁,看了看周圍,道:&ldo;要不是知道你在調教娈童,我還以為你在強奸大象呢。&rdo;見默野神色不豫,便在他身上點了幾指,解開他穴道。默野立刻跳了起來,陰沉着臉道:&ldo;這小子太可惡了,我一時大意,竟着了他的道,被他逃走!&rdo;随即穿衣取刀,道:&ldo;他體力不支,穿的又少,也沒有馬匹,肯定跑不遠,這次抓住他,我肯定廢了他,再細細玩弄!&rdo;默野咬牙切齒地說着,心裡卻全是韓缇倔強不屈的眼神,一時恨得牙根癢癢,立時就想把他抓住吊起來毒打,腦海裡卻又不斷想象他在他身下呼叫讨饒的情景。斛律達聽出他怒極,見他要走,忙一把扯住:&ldo;算了大哥,你還是留着氣力吧。&rdo;說着将他按坐在床上,道:&ldo;你萬金之軀,專事打仗這樣的大事,抓個人什麼的,還是由我出馬吧。&rdo;默野冷着臉,道:&ldo;他跳窗逃跑,走了大約有一個時辰。&rdo;斛律達笑了笑,随即身影一閃,便從窗戶縱了出去。黑暗中韓缇避開崗哨,一路向南奔去。這時正是二月初,柔然剛下過大雪,天氣非常冷,韓缇逃的匆忙,身上隻穿了夾衣,雖然強自運轉内力驅寒,還是冷的直打顫。奔了一個多時辰,韓缇逐漸感覺腰部的舊傷又開始隐隐作痛,同時因為實在太久沒吃飯,頭暈發冷的厲害,随着體力的迅速流失,他感覺自己立刻就要昏厥了,便停了下來,爬上了身邊一棵雪松。坐在一枝松枝上,他半倚着樹幹,壓制着饑餓,開始運功調息。不過小半個時辰,他忽然被一陣馬蹄聲驚醒,站在樹上極目遠眺,隻見一人騎着一匹黑馬,正向自己的方向奔來,奔了片刻,便下馬查看,韓缇知道雖然他一路提氣狂奔,但多少還是在雪地上留下了痕迹,那人正是依此追蹤而來。韓缇此時想要再跑,隻覺渾身都凍的麻了,隻腰上的舊傷疼的鑽心,之前默野在腹部打的那幾拳也讓他疼的厲害,雖然無可奈何,他也知道體力已經是強弩之末,再也難以逃跑,隻好屏息躲在樹上,希望能僥幸逃過。騎馬的人走的近了,韓缇才發現他是斛律達,此人想來自視甚高,居然單槍匹馬來追他。片刻間斛律達已經接近了韓缇所藏身的雪松,站在樹下四處張望,韓缇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片積雪的飄落都能讓對方發現自己。斛律達像狐狸般在樹下逡巡了片刻,又上馬向南走去,韓缇見他走了十來丈遠,終于松了口氣。不想他片刻間又回轉來,繼續在韓缇藏身的樹下來回走動,最後站在樹下想了想,忽然擡頭向上望來,随即唇邊綻出一絲微笑:&ldo;叫我好找!。&rdo;韓缇心頭一震,腳下一軟,即向樹下掉落,一時清醒過來,忙伸手在樹幹上一點,身形飄了飄,還是穩穩落在地上。斛律達看着他,道:&ldo;好俊輕功,還好我提前将你餓了幾日,否則定是跑的遠了。&rdo;韓缇冷哼一聲,斛律達拔馬上前,便彎腰探出左手來抓他,韓缇在他出手的一瞬間,凝結全身力氣,向他手三裡穴點去。斛律達沒想到他還做困獸之鬥,大意之下被他點中,立時手臂酸麻,韓缇随即拉住他手腕,将他一拉下馬,一腳重重踩在他胸口,斛律達痛的眼前發黑,見韓缇飛身就要上馬,右手一甩,一支烏鞘長鞭帶着唿哨抽在韓缇腳踝,韓缇痛的慘叫一聲,跌下馬背,斛律達奮力躍起,撲在他身上。韓缇此時已經油盡燈枯,一時掙紮不開,斛律達被他那一腳踩的生疼,此時惱怒之至,當即抓起他左手,用力一錯,讓他手腕脫臼,韓缇疼的叫了一聲,他卻不以為意,又将他右腳踝骨擰的脫臼,這次他不再喊叫,額頭冷汗直冒,卻咬牙沉默着,眸子裡帶着絕望的仇恨,恨恨看着斛律達。&ldo;好大氣力!看來還是餓的日子太短。&rdo;斛律達按揉着被他踩的生疼的胸口,道:&ldo;我餓了你五天,就是想讓你無力反抗,好少受些苦楚,哪知你這白癡還是抵死不從,你以為他花這麼大代價把你弄來是為了什麼,既然身為人質,就要有接受命運的自覺,何苦弄得自己痛苦萬分。&rdo;說着他站了起來,随手将他提起,扔到了馬背上。天快亮的時候,斛律達帶着昏厥的韓缇回到了默堡,扛着他走進默野的卧室,将他抛在床上,道:&ldo;這人不是好相與的,他武功太高,性格堅韌,心思也很缜密,臨敵經驗又極豐富,你别想着能讓他臣服于你,别造那麼多孽了,玩上一段,就殺了他吧,保不齊他就是北魏派來的奸細。&rdo;默野冷哼一聲,道:&ldo;我不用你來教訓。&rdo;斛律達長眉一挑,冷然道:&ldo;我僭越了。&rdo;随即返身而去。韓缇昏厥着,忽然被肩頭一陣尖銳的疼痛驚醒,一睜眼,立刻發現又回到了默野的卧室。他掙紮着想爬起來,卻被一隻大手按住,随即發現自己赤着上身,滿身都是血迹。擡眼看去,隻見默野坐在床邊,手中拿着一根極細的鎖鍊,手上和鎖鍊上都滿是鮮血,正驚疑間,忽然覺查自己肩頭痛極,低頭一看,駭的幾乎跳了起來,隻見那鎖鍊已經穿過自己的兩邊鎖骨,默野正将鎖鍊兩端在他脖頸上鎖死。韓缇又痛又驚,顫聲道:&ldo;你……你要幹什麼……&rdo;默野将手上的鮮血在床單上擦拭幹淨,道:&ldo;禁制你的武功,免得你太過反抗,害人害己。&rdo;韓缇忍痛運功,卻發現内力沖至胸前的穴道時便凝滞不動,确然是被禁制住了,不禁痛吼道:&ldo;你這惡魔……我一定會殺了你……&rdo;默野冷哼一聲,一個耳光抽在他臉上,韓缇登時天旋地轉,倒在枕上,默野冷然道:&ldo;現下你想都别想了,老實呆着好好伺候爺吧!&rdo;說着從櫃子裡取來一個小瓶,要給他上藥,韓缇擡腳向他踢去,吼道:&ldo;别碰我!&rdo;卻被他抓住了腳踝,用力一捏,雖然脫臼的踝骨已經接好,韓缇還是痛的顫了一下,額頭冷汗涔涔掉落。默野伸手将他按在床上,強給他傷口上撒好金瘡藥,才放開了他,道:&ldo;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爺晚上來給你開苞。&rdo;韓缇此時雖然一絲力氣也無,見默野離開,還是勉力掙紮着去拽脖頸上的鎖鍊,那鎖鍊雖細,卻柔韌堅硬至極,一扯之下傷口生疼,他嘗試了許久,那鎖卻一直打不開。他踉跄着爬起身來,忍着腳踝的劇痛,去推那門,卻發現在外面鎖上了,窗戶也是一樣。站在這間華麗的卧室,韓缇忽然絕望至極,雖然從答應了拓跋澄那天起,他就做好準備犧牲一切,可并不包括被一個男人強暴,一想到默野那強健魁梧的身體和陰冷暴戾的眼神,他不由打了個哆嗦,可到了這一步,想反悔也是不可能了,除非死……可是死了以後,平城大牢裡的人怎麼辦……他腦中昏亂地想着,一時惡心欲吐,踉跄着一步步走回床邊,身體倏然滑落,再次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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