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岑盯着燈光看了許久,直到眼珠子都看酸了才緩緩地轉動了下,朝自己的雙腿看過去,又盯了許久,如果你不仔細看,你會以為他又睡着了。
睡着的人雙手是不用将身下的床墊都壓出深陷的弧度的,賀岑忽然重重地出了口氣,緊繃的身體頹然地陷入床墊中,他的雙腿還是沒有回到他的身體。
明知道每天清晨醒來做這樣的事是種自我折磨,但他克制不住,他清楚奇迹的概率有多小,但這個時候他做不了清醒理智的賀岑,他就和其他所有的病患一樣,都希望萬分之一甚至幾十萬分之一的奇迹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賀天淩微信過來時,賀岑已将自己整理好重新戴回了那張連他自己都習慣的面具,所以他回複過去的也隻是一個簡單到可以不用回複的語氣詞,嗯。
洗漱、鍛煉、吃早飯、看書、休息再鍛煉,一切都如常,就連阿姨做的飯菜也沒有什麼變化,賀岑在飲食上沒有特别的喜好,除了遵醫囑的要偏清淡些外,昨日的烤魚已算是口味偏重的了。
真的一切如常,賀岑自己都是這麼覺得的,除了吃早餐時他讓阿姨把那個裝棒棒糖的盒子給收走了之外,一個上午都沒有發生任何一件與往日不同的事。
也許真是自己反應過度了吧……賀岑翻着書頁時這麼想。
一頁翻了過去,故事的内容并沒有太多的進展,但人物的心理路程還是随着翻頁漸漸延伸了開去,甚至有了出人意料的旁路偏轉。
賀天淩再打電話過來時,已是中午,賀岑剛在吃中飯,簡單的兩菜一湯,鹽水蝦、清炒蘆筍和蓮藕排骨湯,如果淩寒北在的話,一般阿姨都會做六七道菜,但隻有賀先生一個人的時候,她都沒什麼機會發揮廚藝。
阿姨雖然心裡有疑問,昨天還在家熱熱鬧鬧的淩少爺怎麼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但阿姨很有分寸,不會随便去問賀先生,隻是在準備中飯前征求了下賀先生的意見,要不要多燒一些?賀先生說不用,阿姨就明白淩少爺這是又離開了,哎,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麼也不多呆兩天陪陪賀先生,一個兩個的都不太懂事,賀先生也可憐,一個人吃飯多冷清啊,你看前兩天淩少爺在的時候還能吃滿滿一碗飯,現在一個人吃也就吃了大半碗,就這麼點菜還剩了一半。
阿姨心裡替賀岑數落着家裡那兩個不懂事的後輩,賀岑卻在聽了電話後連半碗飯都沒吃完就放下了筷子,然後示意阿姨他吃好了,就控制着輪椅離開了餐廳。
挺心疼賀先生的阿姨無奈地看了看剩下的飯菜,這才吃了多少啊?
“你讓他去查青州的那場車禍?”這是阿姨進廚房前耳朵裡飄進的一句對話,車禍?什麼車禍?阿姨端着餐盤心裡好奇了一下,但并沒有好奇到讓她停止幹活的腳步。
作者有話要說:噢耶!終于開始進入主線啦,貓也是服氣自己哒,寫到這裡才找到切入的機會,啊啊啊......一頁翻了過去,故事的内容并沒有太多的進展,但人物的心理路程還是随着翻頁漸漸延伸了開去,甚至有了出人意料的旁路偏轉。(好喜歡這句的說,嘿嘿)
☆、第1章、Chapter029
第1章、Chapter029
29.被看穿了嗎?
青州,毗鄰京城,曆史沉澱厚重,但也因這份厚重制約了這座城市的發展,漸漸地從不可或缺變成了雞肋般的存在。
淩寒北對青州不陌生,他出生在那,也在那度過了無憂無慮的童年和少年初期,但這些年他從未踏足過青州,數次路過這座城市,他都決然地擦肩而過,這座城市給他太多美好的回憶,也給了他此生最大的絕望,猝不及防、少年從此不在。
他擡起頭,有那麼瞬間賀天淩甚至看到了淩寒北眼中的殺意,不是沖别人的,而是對他的,賀天淩站在那裡沒有動,俯視着坐在那随時可能暴起對他揮出緻命一擊的淩寒北。
時間仿佛靜止,但心跳卻鮮明地繼續着,跳動的心髒刺激的耳膜都疼了。
淩寒北眼中的殺意慢慢地消褪了下去,猶如伸出的狼爪子一點點地回縮,他再一次将目光投注到好不容易才看懂的資料上,白紙黑字,薄薄的幾張紙,文字加起來或許還沒有超過兩千字,紙上黏附了更多的是打印掃描下來的圖片,也是黑白色,看着就少了許多刺目的沖擊,原本這裡的暗色應該是粘稠的紅,或者就是黑色的,凝固後的血色。
一輛大客車的殘骸被吊在了半空,如一台被頑皮孩子玩膩後手摔腳踩過後的玩具軀殼,車身白底黑字:機場公交專車,一個字都沒有少,可字上方的所有車窗都是碎的,車窗後原本一雙雙望着外面風景或家的方向的眼睛也消失了,他們從車窗後坐着的姿态變成了躺在路邊的姿态,他們都不再看任何地方,包括他們鮮血淋漓殘破的身軀。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女孩就要活成野獸1:輪回重生 他不可能低頭 對抗路:殺我行,但求你别用輔助 (少年漫同人)[排球少年]青春未完待續+番外 窪歸 我真的不想再走捷徑了 想做你的黑玫瑰 團寵妹妹她天生好命/我靠預言渣了反派大佬 玄學大師重生啦 葬千江 身敗名裂系統(快穿) 穿成惡毒女配後,我擺爛擺成了頂流 綠茶人設絕不能崩[穿書] 我們妖怪不許單身+番外 人生亦自有銀河 江東有仙 穿成反派太監,靠沙雕被天下争搶 教科書式撩漢+番外 他的小祖宗恃寵生嬌了 荒村美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