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淩寒北真心沒想要勾人,他隻是出于基本的教養,戴着墨鏡和人說話不禮貌而已,但一摘下墨鏡,原本就俊秀立體的臉部立即生動明亮了起來,那位姑娘估計是沒有料到這個整體看上去很舒服的大男生電力這麼足,本意真是想讓座的行為立即有了搭讪的嫌疑。
“謝謝,”落座後的淩寒北一隻手輕輕扶着那位姑娘的小行李箱,另一隻手很随意地勾着墨鏡的鏡腳,“去旅遊?”
“啊,不是,”姑娘快速地轉過頭,對上那雙電眼又淩亂地避開了,“出差,去滬市。”
“是嗎?”淩寒北笑了笑,“好巧,我剛好從滬市來。”
“真的?那真是太巧了,”見這帥氣男生不走高冷範,姑娘也輕松了許多,“那你這是回去嗎?你航班是?我是2點15的那班。”
“哦,不是,我去那裡辦點事,”淩寒北側頭看了眼姑娘,“你是青州本地人?”
“是啊,”姑娘也看了過來,雖然還有些羞澀但不緊張了,“是不是我說話口音挺重的?”
“沒有,我隻是猜的,這11路一直是走這條路的嗎?”
“好像不是,路線改過的,”姑娘很認真地想了想,“以前好像不是走這邊的,後來高架修好了,才改走高架路的,不過如果還是老路線的話,很多人估計不太願意再坐了吧,比如我就可能去換乘中心了。”
淩寒北看向前方,“哦,這樣啊。”
“嗯,那條路上出過一場很嚴重的車禍,或多或少都有陰影的,其實要是地鐵能開通,誰還坐這車啊?”姑娘繼續說着,淩寒北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着,他沒打算從這位姑娘口中去了解些什麼過往,這位姑娘的年紀估計也就比他大了幾歲,大概是剛工作的那類,當年最多也就是高中生,能知道什麼?
隻是這段路他想有個人能和自己說說話,否則這段路會變得太長。
記憶中的青州機場和眼前的機場都快對不上号了,三年前為了适應城市發展,青州機場大改造過一番,淩寒北腦子裡的青州機場還隻是一個格局偏小的兩層樓建築,出發層和抵達層,如今卻是翻建了一倍不止,相當氣派,邊上還在繼續建設,是輕軌和地鐵的接駁站。
姑娘挺想留微信方式的,但淩寒北裝傻給混了過去,注定不會再有交集的人沒有必要給對方留下任何痕迹,姑娘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這位帥氣男生下了車後就高冷了許多,心裡有些小失望但并沒有太在意,大方地揮揮手先行離開了。
淩寒北則往機場海關的辦公區域方向走去,不知道當年那些叔叔阿姨們還在不在這裡工作?他曾被父親帶到機場玩過幾次,那時候父親的同事們都很喜歡這個雖然有點皮但長得好看又機靈的小東西,總會給他塞些外面買不到的進口零食。
父親淩謹生前人緣很好,出事後他的同事朋友們都很難過也幫了不少忙,但也沒有人能收養淩寒北,畢竟每戶人家都有自己的一本經要念,同時淩寒北還有個叔叔是監護人,也不可能就把這個忽然失去父母的孩子接到自己家裡,噓寒問暖了一段時間後頻率也就慢慢地拉長了,小孩子有時也不懂事會不耐煩這些大人們的啰嗦,漸漸地就失去了聯絡。
母親莫芸之則是航空公司外派過來的,認識了淩謹後才定居在青州,在這裡的朋友倒是不多,莫芸之的父母早就亡故了,就一個哥哥遠在南方邊陲小城,娶了個少數民族的妻子,生了兩個孩子,家裡條件隻能用普通來形容,這個做舅舅的也是沒有能力收養這個妹妹留下的孩子的,加上兄妹倆多年不生活在一起,關系也隻能用普通來形容。
叔叔淩肅戴上少校軍銜時,淩寒北還在幼兒園,但小男孩已經有了崇拜英雄的意識,每次叔叔穿着帥氣逼人的軍裝回來探親時,小寒北都覺得像是在過年,天天都要叔叔去幼兒園接他,他好向小夥伴們炫耀。
父親淩謹曾經開過玩笑,自己的這個兒子是給弟弟生的,他也是很帥氣的制服,為什麼就沒有這個待遇?!
公務員編制還是很有好處的,就是穩定,飯碗穩定,人員也相對穩定,當年和淩謹同一個科室的人還在,升了職也發了點福,但還記得淩寒北這個名字。
臉上的‘你找誰’的陌生戒備立即被意外和驚喜代替,已過了知天命的男人在仔細打量了這個從天而降的老朋友的孩子,按奈不住激動伸手重重地拍了拍淩寒北的肩膀,感慨道:“你這小子、你這小子這些年都去哪了?當年你突然不見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找你嗎?”
“黎叔叔,當年是我不懂事,讓你們擔心了,”淩寒北也有些小激動,這是他到青州後感受到的第一份挂念和熱情,“您一切都好吧?我本來還以為您已經不在這裡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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