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岑其實就在二樓陽台上,陽台整的和一個小花園似的,還有兩個面對面的秋千架,鐵質的秋千椅上鋪着厚軟的毛墊,兩張秋千椅中間是用三段并排擺放的原木做成的茶幾,四周則是生機勃勃的藤蘿牽纏繞成了個天然的遮陽傘。
從上往下看,一清二楚,但從樓下往上看,就未必清晰,密密的藤蘿和花草做了天然的屏風,這小情調,有點文藝還有那麼點隐藏極深的公主心。
坐在秋千椅上的賀岑忍不住笑了,輕輕地晃了晃椅子,“小謙,天淩這是把你當女孩子哄了?”
“是他喜歡,不是我,”顧謙抿唇也樂了,“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喜歡蕩秋千。”
“不是有首歌,什麼最浪漫的事……”
“小叔叔,您還聽這些?”顧謙忍不住挑眉,“看來浪漫的人是您才對吧?”
“怎麼?我是有多老?連歌都不能聽了?”賀岑拿起原木茶幾上的茶,眼角餘光不經意地往某個方向飄了一下。
某個人已經選定位置,正在架魚竿。
“我老了,小叔叔你都不會老。”顧謙也端起面前的茶,很淡的紅茶,微甜,一喝就知道是賀天淩泡的,他腸胃弱,賀天淩不準他喝綠茶還有濃茶,這裡面的微甜是養胃的蜂蜜調的。
“小謙,你對着我還應酬?”賀岑好笑地看着清貴出塵的顧謙,“不累?”
“真話,就不累,”顧謙放下飲了兩口的茶,“小叔叔,你累嗎?”
賀岑喝茶的動作一頓,而後也放下茶杯,唇邊笑意微微淡了些,“就知道那家夥沒這麼好心突然邀請我來度假,讓你來做說客?”
“我可做不了說客,”顧謙似乎挺無奈也挺冤枉的,“他和我說的是小叔叔最近心情不好,我們找個理由陪他散散心……”
“這混蛋和我說的是你最近太累了,但如果我答應一起度假,你肯定也會答應的,這混蛋玩意……”
“是挺混蛋的,”顧謙笑着打斷賀岑,“可我确實覺得小叔叔您心情不怎麼好,是因為他嗎?”說着顧謙往湖邊看了一眼。
湖邊的淩寒北已經甩出魚線,正無聊地等着魚上鈎,蹲在那,背影看着有點孤單。
“是,”賀岑承認的很直接,“不過你要問為什麼?我也沒答案給你。”
“哦,我不問,我不愛八卦,”顧謙慢條斯理地又端起紅茶,“雖然還是好奇,但我不像天淩,他能打破砂鍋地問,我不會也不能。”
賀岑看着溫溫和和的顧謙,氣樂了,伸手點了點人,“你可真是小狐狸,就這麼喜歡天淩?”
“喜歡。”顧謙說的坦然,但瑩白的耳朵尖還是微紅了,“所以他在意的人,我也在意,尤其是小叔叔您,就是我沒資格……”
“戲别過了,”賀岑無奈又好笑地截住了顧謙一個勁給他下套的話,“别在我這裝可憐,我知道你們關心我,但有些事真的無解。”
“無解,但應該也有題幹吧?”顧謙看向湖邊等魚的淩寒北,“小叔叔,他又怎麼了?我看着他,覺得他挺孤單的,您有點狠啊。不過呢,我是真不打算八卦的,而且也不想參與意見,畢竟感情這種事,外人插不上手,也不合适,我想天淩也沒插手的意思,隻是我們想讓您知道,如果您需要有人說說這事,我們可以聽,不願意說,我們也真不追問。”
遠處傳來動靜,湖面一陣蕩漾,起竿了,可是魚鈎處是空的。
淩寒北收回魚鈎,瞪了一會空蕩蕩的魚鈎,而後重新裝魚餌,再次甩杆,甩出後,就又蹲那了,盯着水面,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薅着地上的草。
“小謙,他今年才二十五歲。”
顧謙收回目光,“嗯,然後呢?”
“你還記得小叔叔的年齡吧?”賀岑微垂視線,斂下波動的情緒。
“嗯,比我和天淩大六歲,然後呢?”顧謙聲音溫潤,不疾不徐,讓人很舒服。
“我以前還是想簡單了,”賀岑索性也不回避視線了,就看着湖邊的淩寒北,“隻要兩個人互相喜歡,在一起就在一起了,誰管将來的結果?可有些事真不是你想簡單就簡單的,小謙,你也許能明白。”
“嗯,我大概明白一些,小叔叔的意思是不同年齡段就會有不同的想法,也許我們十幾歲時能去做的事,到了二十幾三十幾就可能不會去做了,所以不能錯過,錯過或許就是永遠的遺憾,當然也可能不是遺憾而是後悔,是這個意思嗎?”
“你懂。”
“我懂,但我不贊同,”顧謙擡手指了指湖邊的淩寒北,“小叔叔,我就問您,您愛這個男人嗎?不是把他當做孩子,而是一個男人,如果真愛一個人,我不覺得在三十歲時做出的決定到了四十歲就成了錯誤,同樣的二十歲的選擇到了三十歲未必就成了沖動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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