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趁夜去了賭場,老立見到他,面對負債在身的程安,依舊很熱情的替他點煙。誰也不知道今天落魄的賭狗,明天會不會受到幸運女神的青睐。
程安沒跟他托大,混笑着跟他客套了兩句,問起有沒有什麼工作推薦。
老立撓撓頭,略一思索,有點為難道:“場子裡現在不缺人,其他活路,幫工一天幾百的也有,可招的都是長期全天,你有穩定工作的幹不了。”
這也是程安的為難之處,教師這份職業是他自我存在的唯一價值與支撐了。
程安:“再有三個月左右我單位放長假了,到時候麻煩立哥能給留意下。”
老立:“好說。”頓了頓,勾着程安的背輕輕拍了拍,做出一副憂愁表情,“程子啊,哥把你當兄弟,提醒你幾句。你的賬還是盡快想辦法找補下,這場子不像咱原來那個好說話,可不敢拖太久。”
程安日常欠債被催債成就達成。
休息日,失眠纏身的程安倒頭在屋子裡睡了一天,之後收拾了下形容,又去了那家會所的俱樂部。
他想确認一下合約是否已經解除,那天放下尊嚴換到的承諾令這個窮途末路的賭徒想要再度碰碰運氣。
一面不願被同化,一面又以身試水。心智與理智分家的賭徒總是矛盾又心存僥幸。
從負責人那裡得到“自由”的答複後,程安刷門卡進到了俱樂部。
此時的身份不是供挑選的商品,令程安不再那麼如臨大敵,坦然的回視各種意味不明的視線,企圖在裡面尋找一隻溫順正常一點的主顧。
外面夜風呼嘯,俱樂部裡卻溫暖怡人,往來雲衫。
程安穿着白色的襯衣,下擺紮在黑色的西裝褲裡面,顯出寬肩窄腰的身形,身高的優勢全展現在了這雙颀長的腿上,從場中邁步而過,氣勢斐然,很是惹眼。
找了一圈,沒見到那名叫餘飛白的青年,多半是今天不來,回想起兩人的交談,程安更希望餘飛白是完成合約内容,告别這裡了。
他選擇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卡座,展着長腿,微側着身,一邊手臂搭着座椅扶手,不時巡視在場,不像是獵物,也不像是獵人,一時倒也沒有誰前來搭讪。
程安在場上枯坐了兩個小時,除了開始有位短裙高跟身姿搖曳的女人,來跟他打招呼,竟也沒誰理理他。
他為自己做了兩個小時的心理建設,最後在舞台邊上摸到了一根紅色的熒光筆。想了想,在左手背上畫了一個小小的圓圈。到底是擁深厚的美術功底,這圓畫的跟用了圓規一樣。
紅色代表支配,左手代表男性。程安受母親影響太深,對于很少親密接觸的女性總留有一份溫婉美好的印象。這裡不論男女都太毀三觀,就算他不把持着對異性負責的君子作風,也怕出了這個門,對女性也落下心裡陰影——真要真留陰影還是全可着同性來吧,何況他有選擇與拒絕的權利。
他剛填好手上的圓,仿佛挂了個開門迎客的牌子,立即有個人靠近了他。
程安擡眼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對方約莫四十出頭的年紀,中等個子,梨型身材,眼鏡後的臉四四方方,顔值屬于路人偏下,與程安對視那刻,羞成為了塊四四方方的“腐乳”。
程安對他莫名其妙的臉紅莫名其妙,“有事?”
“我注意你很久了。”“腐乳”低着頭,斯斯文文的聲音聽起來很像蚊子開會,“你是主子嗎?”
程安沒有冒出一句“大清亡了”。他來之前補過關于這個圈子的知識點,這會兒看出對方是個喜好被他人支配的“奴”,隻稱了句,“是”。
“腐乳”名叫曾徐秀,是一間集團公司的執行總裁。平時在下屬前也是人模狗樣的做派,到了這裡就變成了狗模人樣。
“你真好看。”曾徐秀發現程安并不是個嚴主,癡迷的看了對方一會兒,扭捏的像個待出閣的大姑娘,“我可以包養你嗎?”
程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原以為自己至少生理上對于男性并不抗拒,甚至在刺激下會有反應,現在覺得自己還是淺薄了,難道隻是看臉?畢竟他是個注重視覺審美的藝術愛好者,馮川那張從繪畫角度看,三庭五眼标緻到可以納入教科書一樣的臉,正臉五官形狀極好,側顔輪廓硬朗挺立,的确是很能博得他人好感的樣貌。但退一萬步說,如果馮川像這個男人一樣扭捏作态……
程安雞皮疙瘩要掉地上了。
被自己腦補結果惡心到的程安欣慰的發現,果然還是對方氣質的問題,于是欣然拒絕,“不行。”
可能他的表情過于嚴肅,态度過于堅決,吃硬不吃軟的曾徐秀擺出舔狗姿态,“那可以陪我一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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