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遠脊背一僵,追着那人的身影,鞋差點沒跟上腳,“軒軒你聽我解釋——”
程安身上的傷慢慢愈合完全,整一月都很乖,沒進過賭場,某天照鏡子時,偶然發現脖頸上被肆虐出的傷疤印記也變淺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在發展,隻是他在醫院買的“褪黑素”吃完了。
離開了藥物的輔助,程安剛剛調整好的作息又亂的一塌糊塗,本該閑散放松的一個周末,深夜時,清醒的程安從床上爬起,坐在畫架前,将畫紙一筆筆的塗黑,在上面畫夜影、畫星辰、畫黎明時的深灰的天際,而當天光大亮時,這張紙已經不能再繪出晴空的樣子了。
程安想了很多事,想到自己的母親,想到兒時的玩伴,學生時代的趣事,又想到自己的教師生涯,這些伴随賭瘾發作而湧現的記憶,最後指向了程銘海,他想起,自己還有一筆沒還清的大額賭債。
他将畫筆清洗幹淨,拿起畫架旁的布巾擦拭刷頭,這塊款式素淨的帕子在手心裡的觸感依然是柔軟的。
程安緩慢的眨了眨酸澀的眼,召回神遊的思緒,拿起一旁的電話,手指懸浮了片刻後,撥通了一個号碼,“喂?”程安靜默片刻,問道:“約嗎?”
第20章還債
交易對象給了他整天的時間做心理建設,又給了他一晚上的時間反悔,送貨上門的程安,從入夜一直等在别墅裡,聽着圍着他轉個不停的少年學貓叫。
缺覺的程安想倚着沙發扶手眯一會兒,少年扯着他的衣擺晃了晃,将毛茸茸的腦袋拱進程安的懷裡,語調輕快的“喵嗚嗷”。
少年身上不着片縷,程安無處下手,隻能向外推他的腦袋,“行行好,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收手時,沒忍住在對方觸感柔順的腦袋上胡撸了一把。
少年喉嚨裡“咪嗚”了一聲,聽了他的話,扭身跳走了。
馮川站在他身前時,并沒發出太大的聲響,夢裡的程安卻直覺般的,忽然驚醒。
程安的鼻子已經習慣了屋内焚香的味道,呼吸間,聞到的是俯身過來的男人身上,淡淡的酒氣。
馮川捏着程安的下巴,擡起對方的臉看了會兒,像是才想起屋子裡怎麼還躺了個人。
酒品不好的人醉酒後有着千奇百怪的可怕,比如程銘海,八兩黃湯下肚之後,反而是他最慈和的時候,醒來後卻不會記得那些溫聲細氣與許下的承諾。
程安不放心道:“你沒喝多吧?”
“我不會喝醉。”
不會喝醉不代表有着千杯的海量,而是不會去喝千杯。這不是自信,是自我約束。
馮川的拇指順勢在程安的唇上蹭了蹭,“去洗澡。”
程安不自在的避開男人直白的視線,“我來之前洗過了。”
馮川解着襯衫的領扣,惡劣的笑,“裡面也洗幹淨了?”
程安先前了解“知識點”時,知道了這一流程,也按流程這麼做了,但被對方這樣問,依然覺得非常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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