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雙雨笑彎了腰,“哈哈哈哈哈哈!”
王兆彬:“嗤……程老師看着怪冷的,有時候又這麼呆。”
程安眉梢動了動,将“狗男人“從自己的腦海裡攆了出去,找回高冷的人設。
“再有不到一周就放寒假了,想想就幸福。”秦雙雨道:“你們假期想沒想好去哪玩呀?”
王兆彬:“我約了朋友,打算租幾套滑雪設備回老家山頭滑雪去。”
“真好——我報了個舞蹈表演培訓的班,準備趁機進修一下,遠門是出不成了,不過總算可以天天睡懶覺了!”秦雙雨又問:“程老師呢?”
是啊,轉眼已是一月中旬了,漫長的寒假要開始了。
程安回首過往的假期生活,從端盤子刷碗的童工,到擺攤做各種兼職,自小缺錢、欠錢到大,而今一屁股債用屁股還清了,金主良心發現,連同上次的嫖資一起結了,手上現在還有十萬出頭的存款,一時不知這個不缺錢的假期應該幹些什麼。
“應該會待在家裡。”活着已經很累了,他想歇歇。
“那多沒勁。”秦雙雨是個待不住的外向性格,充滿誠意的說道,“有空我叫你出來玩呀。”
對方在她站在這裡之後,第一次正眼看她,眼神亦是疏遠。秦雙雨以為程安又會像以往那樣拒絕,正想笑着将話題揭過去,程安卻應了,“好啊。”
秦雙雨雀躍的回自己的工位了。
王兆彬撇撇嘴,翹着凳子腿,接着給遊戲裡的人物換裝,用隻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小魚不錯,你可要好好珍惜。”
“魚”和“王八”都是水産,程安覺得他倆更登對一些。
“我配不上她。”賭鬼很有自知之明,“當朋友就好。”
“能當同事就證明思想覺悟這一塊在同一水平,人家女生能看得上你,你還反過來怕配不上她,都是身心健全的人……”王兆彬話說到一半,忽然面露同情,“程老師不會有什麼隐疾吧。”
程安秒懂對方的暗指,關乎到男性尊嚴,果斷否了,“沒有。”
王兆彬還勸上了,“男未婚,女未嫁,一切皆有可能啊——怎麼又卡關了。”
程安以為這位濃眉大眼走硬漢風的體育老師,是為了博女神歡心才玩這種遊戲找共同話題,一言難盡道:“王老師真喜歡玩這個?”
“啊?”王兆彬樂了,跟他安利,“别說,是挺有意思的,程老師也下一個試試吧。”
“不了。”程安妥當的瞎話張嘴就來:“手機沒内存了。”
王兆彬比聽到程安不願和他的女神交往更加可惜的歎了一聲。
職教生涯歡樂多。程安開年春季入的職,兩學期教下來,也算任滿一年了。這份工作比他想象中更有意思,也更有意義。位置決定立場,就連肖遠那樣的邊緣人物都會因為教師的身份願意拉他一把,這是他多年辛苦求學得到的善果,比起夢想,當老師也挺好,并非自我開解,程安真心實意這麼覺得。
假期開始的第一天,程安躺在床上,已經開始懷念在學校教課的日子了。他不想閑下來——人一閑就容易亂想。
他将自己住的屋子邊邊角角都清掃了一遍,收拾畫具時,見到了那根勾線筆。當時混在一起給帶回來了,當時沒扔,卻也再沒用過。
斷賭快三周,沒怎麼犯病,思緒都被别的東西占了,那“東西”比賭瘾還不健康,一周沒見,想的厲害。程安有點唾棄自己喜新厭舊。
今天是周六,像條鹹魚一樣躺在陽台上曬水分的程安,意外的又接到了馮川的電話。像是在盲盒中拆到了最想獲得的禮物的孩子,程安内心有一瞬的竊喜,同時更加自閉——又一個惡習的養成,他已經預感到了在下周六時,心裡埋下的種子,将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樣,紮出期待的根。
“想你了。”馮川語速和緩,聲音聽起來很深情,“今晚有空嗎?”
惡人現在都不流行先告狀,改搶台詞了嗎?
程安已經“上岸”了,沒了作陪的理由,沒理由在馮川這裡越陷越深。
“馮先生,本店打烊了。”
手機那邊少見的沒有立刻接話,馮川頓了頓,語氣不變,“晚點改變主意的話,就過來,給你留門。”
當晚,程安向着那個方向去了,隻不過不為赴約,而是去的賭場。
夜半,私人會所裡,喧鬧狂歡的酒局中場,鐘祈行在馮川悶聲喝了三杯酒之後,又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給他滿了一杯,弘揚庸俗的酒桌文化,“走雙不走單。”
馮川看着面前的酒,解開袖口,向上挽了一截,沖鐘祈行勾了勾手指。
鐘祈行以為有什麼秘密的聖旨下達,巴巴的湊了上來,忽然被馮川卡着後脖頸,酒杯穩準狠的别開了他的牙關,揚手将杯子裡的酒灌進了他的嘴裡,“這杯鐘老闆為我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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