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臭……”
這一次的聲音是從耳邊傳來的,醉醺醺的,像是要睡着了一樣。
“這個是酒香,你們懂什麼?什麼都不懂。”
瓊想問她是誰,但是又不敢開口。
能夠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裡還不被安葛修斯先生知道,如果是友方還好,但如果是敵方可就是一個大危機。
多蕾娜安知道她的顧慮,打了個酒嗝繼續說:“啊……我不是壞人,想和我說話的話,你在心裡想就可以了,我能聽見的。畢竟是神明,讀心是最基本的。”
「神明?」
“很驚訝?難道你是無神論者?哦忘記了,看來我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沒有沒有,隻是有點驚訝。帝國一直相信女神您的存在,我當然也是。隻是為什麼您會來找我呢?」
酒壺沒一會兒就空了,但酒氣依舊濃的不像話。
多蕾娜安回想着【****】給她的任務,按着突突跳着的太陽穴,玩味地挑弄着自己銀色的發絲。
“我是來發獎勵的呀!也就是你們口裡的神賜。”
瓊摸不着頭腦,如果是因為這次邊境戰争而要給有功者賜予相應的獎勵,無論怎樣都是輪不着她的。
除了克萊兒,他們這群孩子就像是玩鬧一樣在戰場邊緣走了一遍。
「我不明白,我什麼都沒有做,與其将神賜給我,還不如請您多注視着克萊兒小姐,或者把這個神賜給予那些因為戰争失去太多的人們。而不是給我這個什麼都沒做的人。」
“竟然是這種性格啊……”多蕾娜安哭笑不得,漾起一圈柔意,“為戰争付出的人們是該得到獎勵,但不是由我,而是這個國家的皇帝。畢竟這場戰争是皇帝的命令,獎勵也理所應當的該由他發放。”
“而你,瓊。你幫我了,我給予你神賜也是理所應當的。”
「我、我還是不明白……」
“瓊,”多蕾娜安打斷了這個女孩的話,真的沒有辦法想象現在這個猶猶豫豫的孩子以前是殺伐果斷的審判者。
“其中原由過于複雜,我不便透露。但隻要你知道這個獎勵是什麼,你絕對不會拒絕。”
瓊腦海裡一下子閃過克萊兒的臉,還有她湛藍色的眸子。
多蕾娜安瞥了一眼,苦笑着聳聳肩。
那的确是一雙好看的眼睛,但是……被扣除的東西,是沒有辦法用任何辦法找回來的。
“你喜歡克萊兒是吧?”
被女神窺見自己内心的秘密瓊的臉一下子就漲的通紅,她端坐在位置上,緊緊抿着嘴沒有說話。
“不說就當你承認喏。”
多蕾娜安可是老手,這樣表情她曾經無數次幻想會出現在阿瑞爾臉上,她繼續說,“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能看到克萊兒對你的好感,以及别人對克萊兒的好感。這樣的神賜還滿意嗎?”
克萊兒小姐對我的……
瓊捏着拳頭這個神賜對她極具誘惑性,她拒絕不了。她也很想知道,對自己忽冷忽熱的克萊兒到底對自己有多少的好感。
「感謝您,女神大人。」
多蕾娜安輕笑一聲,攜裹着涼意和酒氣消失不見。瓊身側一輕,她知道女神已經走了,而克萊兒的頭上也跳出了一個赤紅的數字。
離開了馬車的多蕾娜安眼底的濁意揉推着散去,酒精對神明的作用不大。
短暫的恍惚隻能讓她逃避現實一小會兒,大夢初醒後,神明與信徒分隔的痛苦依舊還留在心裡最柔軟的那片地方。
瓊盯着那個數字有些失神。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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