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早她光顧着震驚,都忘記了問錢文森這場聚會究竟是什麼會,由誰組織,在哪個宴會廳,因而走到大門口她就停下了腳步。不過嘛,估計很快就有人給她解決這個難題了,左甯薇剛低頭看了一眼腕表,下一瞬,就聽到了錢文森的聲音。
“甯薇很守時啊。”
左甯薇擡頭,就看見錢文森站在三米外的台階下,笑眯眯地看着她。
他的身上穿着一套深紅色的阿瑪尼西裝,雙手抄在西裝口袋裡,頭發梳得油光蹭亮,臉上的笑容和煦有禮,宛如英倫劇中走出的中年紳士。
也難怪左甯薇在他手下工作了三年也沒認清他的真面目,還一直以為他是一個公正無私、平易近人、毫無架子的好上司。
左甯薇瞳孔驟然一縮,隐去心裡的不屑,笑盈盈地說:“錢總謬贊了,我也是剛到。”
錢文森沒有多言,輕輕颔首,踏上旁邊的大理石台階:“走吧。”
左甯薇也擺出專業的态度,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後面,高跟鞋在地上摩擦出踏踏踏的聲響。
兩人進了酒店,在侍應生的帶領下,踏入了二樓的一間宴會廳。
一走進去,左甯薇就意識到錢文森那句“很可能會碰到賀先生”,這個可能僅僅隻是可能,永遠停留于口頭,不會成為現實。
錢文森純粹是畫了張大餅忽悠她。
若不是左甯薇在這座城市中呆了25年,若不是左甯薇為了賀老先生的案子,最近一段時日一直在查賀家的資料,她也不會這麼快反應過來。
據她最近搜集的資料來看,賀家極為顯赫,在民國時就是安城的大富商,以紡織起家,後來又涉及鋼鐵、船運、金融、地産等産業。現在安城的标志性建築之一,王府井百貨商廈便是賀家的,更别提其他相關産業了。
不過與極緻的富貴相比是賀家人極緻的低調。賀家人不炫富,也很少在公衆媒體上露面,她在網上連賀家成員的照片都沒搜齊,隻找到了幾張賀老先生年輕時的老照片。
而這屋子裡雖有二三十個所謂的“成功人士”,可有好幾個都是她眼熟的,分别是他們公司合作的工廠和上遊供貨商,而且還都是比較小的合作方,見了錢文森都要不着痕迹拍馬屁的那種。
賀家人又不是腦子壞了,會來參加這種與他們身份完全不符的聚會。說句難聽的,這宴會廳裡,所有人的身家加起來恐怕都沒賀家的一半多,他犯得着過來應酬這群酒色之徒。
果然,錢文森甫一踏進宴會廳,就有兩個加工廠的老闆上前與他寒暄。從他們的口中,左甯薇也明白了,原來今天這場聚會是安城珠寶協會舉辦的一個活動,來的大多是相關從業人員。難怪她說好些人看起來都有些面熟呢。
看得出來,錢文森在這裡混得如魚得水,不時有人上前敬酒,左甯薇站在他後方兩尺遠的地方裝壁花。與在場大部分挽着老闆們,亦步亦趨的女伴們大相徑庭,顯得格格不入。
沒多久,就有滿臉油光的老闆舉着酒杯,調侃道:“錢總,今天這位秘書很面生啊!”
左甯薇彎起唇笑了,落落大方地說:“今天麗麗姐不舒服,臨時拉我來湊個數。”
曲麗麗是錢文森的助理,左甯薇擡出她,也是變相表明,自己是錢文森的下屬,并不是什麼來曆不明的女人。
王總聽懂了她的意思,呵呵一笑:“原來是錢總的得力幹将。”
說完,舉起酒杯沖左甯薇做了個敬酒的手勢。
左甯薇連忙舉起酒杯,笑道:“該是我敬王總才是。”
王總嘴邊上說都一樣,但還是擺着老闆架子,等左甯薇利落地喝了酒,這才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然後拍了拍錢文森的肩,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這才離開。
等他一走,左甯薇立即微笑着對錢文森說:“錢總,我去一趟洗手間。”
錢文森自然沒有不允的道理。
左甯薇放下酒杯,拿着包輕手輕腳地出了門,走進洗手間,推開一扇廁所門,進去一邊解決生理需求,一邊從包裡掏出手機。
手機上有五通未接電話,兩通是左亦揚的,還有三通是張佳佳的。左甯薇先給左亦揚發了條微信,讓他再等一會兒,然後按了回撥鍵,正準備給張佳佳打過去,忽然聽到兩道高跟鞋的聲音。她連忙趕在電話撥通之前挂掉了。
女洗手間安安靜靜的,那兩個女人洗了洗手,對着鏡子補起了妝。開始兩句還是閑聊,但沒說上三句,其中一個嗓子很尖的女人就開啟了嘲諷:“看到錢光頭帶來的那個女的沒有?裝得一本正經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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