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佳佳瞥了一眼沙發上那個藍色的塑料袋子,瞧那粗糙的包裝,也看得出來不是什麼奢侈品。她騰出一隻手,趴在沙發上,撈起袋子,按在沙發上,取出裡面的四四方方的盒子,然後對着幾個大字念了出來:“nbl信号探測儀,這是什麼玩意兒,你送我這東西做什麼?”
錢文森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轉過身,正面對着她,打開手機,播放出一段錄音:“錢總,我聽說王慧他們幾個的設計都做好了,是不是真的啊……”
冷不防從錢文森的手機裡聽到自己的聲音,張佳佳的臉刷的一下變得雪白,人也跟着倉皇地站直起來,十指無意地扣如沙發中,緊張地看着錢文森:“你……你從哪兒來的這個?”
錢文森冷笑了一下,将手機扔到沙發上:“你還沒傻到家,沒懷疑到我頭上。這是王慧發給我的,她借此多敲詐了我六十萬。我問她錄音的來源,她隻說是一個陌生人發給她的,其餘的再不肯多說。不過王慧這人我了解,木讷無趣一根筋,以她那愚鈍不知變通的腦子做不出偷偷竊聽我,而不被我發現的事。而且若是她早就有了這東西,周六那天也不會去明日度假村堵我了,直接找我談條件便是。”
心裡的擔憂變成了現實,張佳佳心亂如麻,咬住下唇說:“那你心裡有沒有可疑的人選?”
懷疑的人選?對方隻發了這麼一條短短三分鐘的錄音給王慧,什麼都沒說,也不知盯了他多久,更不知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單憑這麼一條錄音,他就能推測出嫌疑人是誰,那還做什麼珠寶設計總監,直接去做神探,閉着眼數錢得了。
錢文森圍着茶幾踱了幾步,忽地一拍腦門:“肯定是咱們公司的人,而且這人極有可能是咱們部門的,否則對方不會對王慧的情況如此了如指掌,也不可能知道王慧的私人郵箱。”
王慧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哪怕她父親已經來了安城好一段時間,除了因為要時常請假調休向上司錢文森說明過緣由外,在公司裡一直沒有主動提起過她爸爸的病情。
因為王慧喜歡獨來獨往,在部門裡也沒走得特别近的朋友,因而在她請長假之前連部門裡都沒幾個人知道她家出了事,更别提公司裡其他部門的人了,而且其他部門的人也沒必要在這件事上跟他過不去。錢文森的懷疑很合乎情理。
張佳佳的呼吸驟然緊促了幾分,修剪得溫婉動人的秀眉跟着往上一蹙,疑惑地說:“那會是誰呢?”
錢文森拾起她放在沙發上的信号探測儀:“那段錄音是我們離開ktv在車上時錄下的,當時隻有你我二人,車子和我的手機都已經檢查過了,沒有發現任何的竊聽器。将你那天背的包拿過來,還有手機,也一并測測。”
張佳佳連忙回房将包拿了出來,還解釋說:“這個包的肩帶松了,我準備拿去專賣店修理,所以那天回來後就将包包一直放在屋子裡,從未帶出去過,那天用的東西,除了錢包和手機外,都在這裡。”
“那最好。”錢文森打開信号檢測儀,在包旁探測了一番,沒有任何的異常,又将張佳佳的手機拿來檢查一遍,還是沒有。
張佳佳看着他黑如鍋底的臉色,低聲說:“會不會是對方已經将竊聽器給取走了,畢竟這都是一個多星期前的事了。”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錢文森沒揪着這個不放,他把信号檢測儀丢給張佳佳:“有空将你的屋子都好好的檢查一遍,以後每天将手機和包包也檢查一遍,免得沾上不幹淨的東西。”
張佳佳覺得錢文森有點小題大做了,對方應該是盯上了他,自己這個已經失寵的情人可沒什麼地位。
不過見錢文森一臉便秘色,她識趣地沒有反對,将儀器接了下來,點頭應下。
錢文森臉色稍緩,半是提醒,半是警告地說:“我若倒黴,你的出國深造夢也跟着泡湯了,你知道該怎麼做!”
張佳佳自然知道他們倆人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不論其他,單說這人已經知道錢文森私底下将其他設計師的設計洩露給她的事,捅出去,被部裡其他人知道了,她也别想在設計一部立足了,更别提出國。
以錢文森的不念舊情和心狠手辣,屆時肯定會棄車保帥,将一切都推到她頭上。便是為了她自己的前途,她也必須跟錢文森一起盡早将這顆潛藏在暗處的不定時炸彈找出來。
想到這裡,張佳佳妩媚的眼珠子一轉,笑眯眯地說:“錢總,他不出來也沒關系呀,咱們可以将他引出來嘛,知道是誰了,對付這種無名小卒對錢總來說不過是伸伸手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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