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設頭也不回,聳了聳肩,吊兒郎當地說:“談什麼?賊喊捉賊?”
蔣設比陳治更不給面子,張佳佳的臉刷地一下爆紅。
她強自壓下心裡的憤怒和羞惱,不斷地告訴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隻要沒人撕破臉皮指認她,她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些人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果然,其他的同事一沒有陳治那樣的資曆,二沒有蔣設那樣的家世,雖然隐隐聽明白了陳治與蔣設的暗示,但兩隻出頭鳥都走了,他們也不敢跳出來跟張佳佳撕破臉。
因而很快就如了張佳佳的願,三十來号人像一盤散沙一樣散了。
從錢文森這個電話打過來時,左甯薇就猜測到很可能是這個結果了。雖然沒将錢文森與張佳佳拉下馬,但被陳治和蔣設這麼含沙射影地一說,一部的同事,隻要腦子沒坑的,應該都清楚錢文森跟張佳佳之間的貓膩了。
隻要有了懷疑就好辦,錢文森若是還敢明目張膽地動手腳,到時候一出問題,大家都會懷疑上他與張佳佳。隻要他還在乎他的名譽和前途,多少會收斂一點,短期内應該沒空再找她的麻煩了,她隻要安心争取賀老先生這個案子即可。
哪怕設計最終沒有入賀老先生的眼,但她若能發揮出十二分的努力,做出優秀的設計,入了上面的人眼,于她的前途來說也是一樁好事。
錢文森之所以敢打她的主意,歸根到底,還是她太弱了。像設計二部的劉總,長得明豔動人,氣質出衆,是公司裡出了名的大美人,但錢文森每回見了她都笑臉相迎,客客氣氣的,規矩得不得了。
說到底,還是身份、實力決定了地位,要想赢得别人的尊重和忌憚,除了不斷往上爬,别無他法。
“想什麼呢,甯薇,你不會也不相信我吧?”張佳佳見屋子裡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刻意落後了兩步,湊過去挽着左甯薇的胳膊,噘着嘴說。
左甯薇将包往肩上拉了拉,側過臉,茫然地看着張佳佳:“什麼不相信你?”好似完全沒注意到剛才包間裡的暗潮湧動。
張佳佳跺了跺腳,嬌嗔道:“甯薇,你怎麼回事?今晚好像一直在走神,想什麼呢?”
左甯薇嘴角往下一耷,垂頭喪氣地說:“明天不又到周五了嗎?”
張佳佳頓時明了,掩嘴偷笑:“怎麼,伯母又逼着你去相親?我說你上回那個青梅竹馬呢,帶回去啊。”
左甯薇故作為難地擰緊眉,支支吾吾地推脫:“哎,我跟他就不是那麼回事,你别胡說。”
這樣急于澄清的模樣,倒是頗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張佳佳又樂不可支地笑了。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走到一樓與二樓的拐角處時,張佳佳看見,蔣設半倚在木質的雕花扶梯上,側着頭,露出一張俊朗的臉,但說出口的話就不那麼友好了。
他打開錢包,将裡面的一疊紅色鈔票抽了出來,在服務員面前晃了晃:“我要看今天下午五點半到六點半這段時間的監控,這是定金,事成之後,十倍答謝!”
服務員是個十八九的年輕姑娘,猛不丁被這麼個痞帥痞帥的男人拉住,還掏出這麼多錢,她頓時傻眼了。
愣了一會兒,她才赤紅着臉,吞吞吐吐地說:“這……這件事得問老闆,我……我做不了主。”
蔣設聽了,彈了一下手中的這疊票子,然後塞到服務員妹子的懷裡:“哦,那你們老闆,帶我去見他,這些錢就歸你了。”
其實這種店裡的監控,一般都隻給公安機關或其他相關部門調取,無法向個人提供視頻信息,以保護公民的隐私。
但這都是擺在台面上的事。張佳佳清楚,蔣設願意花大價錢開道,老闆見錢眼開的可能性極高。
若是被蔣設看到錢文森與她一前一後最先進店,那她今晚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張佳佳是又急又惱又無措,蔣設這個刺頭,怎麼就像隻癞皮狗一樣盯着她不放了,晦氣。
想了想,張佳佳咬住下唇,強自鎮定地步下台階,笑着說:“巧啊,蔣設,你還沒走?”
蔣設斜了她一眼,指着面紅耳赤的服務員妹子,大大咧咧地邀請道:“我想看看今天傍晚的監控,你們有沒有興趣,一起啊!”
張佳佳背上一陣惡寒,讪讪地笑了:“這不大合規矩吧,《治安管理條例》似乎對個人查看調取監控有一定的要求,得公安部門出面才行,這時候,派出所應該都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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