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尤停在門闆的手彷如觸電般收回來,定定站在門外,幾分鐘後西顧的姑姑開了門,抱歉的對我說,“不好意思,你不能見西顧,這是他爸爸的意思……”
我也隻能苦澀地道,“沒關系,我能理解……”
抱着涼透了的粥在長廊外那排椅子上重新坐下,除了等,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嘭!”
突然,玻璃瓶碎裂聲伴随着護士的尖叫從西顧的病房傳來。
我倏地起身,出了什麼事?
很快,房門被粗魯的從内用力拉開,重重的“哐當”一聲撞在牆壁上。
西顧腰後的紗布紅了大半,右手手背上的針孔正沁出血珠,他的臉色極為蒼白,亂糟糟的頭發下,布滿血絲的眼第一時間定格在我身上,目光漸漸柔和下來,臉上原本的狂亂之色也安靜的收攏起來……
他張了張嘴,聲音極為沙啞,語氣卻無疑是極為高興的,“……怎麼就光看着我,不說話?”
我蓦地揚起嘴角,淚卻在同時掉了下來。
他霍然将我攬入懷中,什麼話都沒有再說,也不需要再說。
我們的态度很明确。
任叔叔當場拂袖而去,他姑姑了遲疑了下,我按住西顧的手,認真的道,“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任西顧則頭也不擡的道,“辛苦你了姑姑,早點回去休息吧。”赤luǒluǒ的趕電燈泡走。
她一掐西顧的耳朵,“混小子,有了女人就忘親人了。”
奇的是向來桀骜的西顧也沒有抗拒,乖乖讓她掐。
“爸媽離婚後,她是唯一一個還會時不時接濟我,念着我的親戚。”他臉上沒太多表qíng,平鋪直抒。
我頓時明白了,拍了拍他的手。
我坐在chuáng沿,他趴着也不安分,橫過一隻手勾住我的腰,一會說傷口癢,讓我隔着紗布給他chuīchuī,一會又抱怨背酸,讓我伸出爪子給他捏捏
我一樣樣滿足這個病号,“支使得舒服滿意了嗎?”
他略施力,将我往他的方向又拉過一點點。“……你會不會後悔?”
我毫不猶豫,“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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