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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的阿桃在燕珩身旁讀哥哥從上京來的“信”,燕珩能清楚地嗅到墨香,确實清香撲鼻。
手在袖中緊緊握拳,燕珩心道:居然差錯在此節,好險她并未深思。
“信上寫了什麼?”燕珩出言問。
阿桃把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她道:“哥哥要我不必多思多慮,我去信寫的事…”
她心虛地看了燕珩一眼,燕珩道:“可是說我殘暴至極,殺人為樂,更有弑君的嫌疑?”
“你都知道了。”阿桃賠着笑臉,而後馬上指着信箋,道:“可哥哥說了,陛下絕不是這樣的人。是我誤會了,他要我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保重身體,安心做個…”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新婦”兩個字幾乎都要聽不見了。燕珩看她羞澀紅了臉,含笑把筆遞給阿桃,“那你給他回信嗎?”
“好啊。”
阿桃接過筆來,燕珩給她挪了位置,坐到一旁去看書去了。
她握筆的姿勢奇特,五指全部握住筆杆。這個姿勢很不好運筆,手腕不受控制,一畫一片,極其廢紙,難怪每次寫信都要一疊宣紙才是。
這幾日她跟燕珩朝夕相處,看多他行雲流水的文雅姿态,内心羨慕得緊,看看那神仙般的人兒,回想自己的粗陋,阿桃忍不住求道:“陛下,教我握筆吧。”
燕珩本翻開一本書,仿佛沒有聽到,阿桃湊過來一些,再道:“陛下?”
燕珩沒有動靜,好似還是沒有聽到,阿桃坐到在他耳旁,提高了音量說:“陛下——教教我吧。”
這時,燕珩轉頭,高挺的鼻尖蹭到阿桃的臉頰,一陣酥麻傳遍全身,阿桃愣在當下,大眼睛眨巴眨巴,耳垂變成了熱燙的紅色。
“要學握筆嗎?”燕珩問她,聲音醇厚,極為誘人。
“不,不必了,改日吧。”阿桃僵硬地坐回來,手裡握着筆,心裡卻亂打鼓,寫什麼畫什麼全然不知,手胡亂動着,草草寫好裝進信封,交給了外面的芸娘。
“郡主的臉很紅啊。”燕珩放下手中的書,靠在車壁上,似笑非笑。
這燕珩仗着自己長得好看,心裡憋着壞呢,占我便宜。阿桃心裡明鏡似的,可他是未婚夫,又是個天上有地上無的英俊男子,被這樣的人占便宜,非但不會難受,還挺美滋滋的。
然則再沒心沒肺,阿桃也是個待嫁的女孩子,對燕珩的話并不搭腔。她将為數不多的矜持拿出來,推開車窗,假裝望外面的風景。
此時隊伍已經進了京畿之地,青山綠翠,村郭自然,炊煙袅袅,田中有農人在勞作,埂間有孩子在玩耍,好一派祥和安甯的景象。
“诶!”阿桃好像瞧見了什麼稀奇玩意兒,忽而站起來,将半個身子探出窗外,指着天上問燕珩,“那是什麼?!”
燕珩順着她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天上兩個紙鸢迎風飄揚,多半是村子裡孩子們放的。
“那是紙鸢,或者叫風筝。”
“那就是風筝?”阿桃驚詫,再仔細瞧了瞧,她道:“我們那兒也紮紙花,但沒這個東西,真神奇,像鳥兒一樣。”
燕珩道:“這個在中原還是挺普遍的,到了春日,人們走出屋子,來到曠野裡放紙鸢,既可以愉悅心情,也能鍛煉身體,一舉兩得。”
“那我想要個風筝。”阿桃指着不遠處的天空,對燕珩道:“要跟那個一樣好看。”
那隻是個普通的風筝,上面無甚什麼精妙圖案,就是拖了兩個尾巴有些意思,如此簡陋,就把阿桃饞的不行。
燕珩無奈又好笑,阿桃還以為燕珩不肯,焦急地讨價還價,“你送給我個風筝,我給你剪個紙花怎麼樣?!吉祥如意,平順長安,永結同心,什麼花樣我都會剪,行不行?行不行嘛?”
“好好好。”燕珩答應下來,“不必送給我什麼,我答應你便是。或是美人圖,或是百鳥百獸你喜歡什麼,就做什麼樣的風筝。”
“好!”
阿桃高興地拍手,把方才暧昧尴尬忘得一幹二淨,牽着燕珩的衣袖直晃蕩。燕珩垂眸,眼睛不自覺地往她白膩的面頰,粉紅的嘴唇和小巧的鼻子上看。
若眼神有手,他已經将阿桃的面容愛戀地撫摸了千百遍了,袖子下的手握拳又松開,壓抑的情感積了許久,總有些會洩露出來。
此時,燕珩的嘴角微微勾起,笑容寵溺到有些怪異,他的手慢慢伸向阿桃光滑油亮的長發,周身仿佛漫出一股詭谲的侵占的氣息,逐漸籠罩了單純的阿桃。
與此同時,芸娘聲音突然傳來,她在外面問,“郡主,那邊還有許多人在放風筝,想去看看嗎?”
她許是方才看到阿桃這麼興奮,所以想着讓她出來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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