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rdo;花再錦還要反對,姬無意十分an地大手一揮,道:&ldo;放心吧,我會再想想補救的辦法。&rdo;萬分輕松地挑了挑眉:&ldo;哥好歹是毒聖,也不是吃素的。&rdo;花再錦怔怔看了他良久,忽然道:&ldo;你還是不是你?&rdo;姬無意聞言一愣,微微一笑道:&ldo;你不是都試過了麼?&rdo;花再錦蒼白的面頰忽然一紅,心中不由得又想起了兩天前那始料未及的銷魂一吻……清晨,天微微亮起,萬佳樂倚在書房的窗邊,手中拿着剛起了個頭的毛衣,對姬無意道:&ldo;學長,你是不是瘋了,或者以為這樣就能穿回去了?&rdo;姬無意哼了一聲沒有答話,萬佳樂抱着雙臂看了他半天,忽然湊到他面前,一臉溫柔地道:&ldo;學長,我看出來了,你戀愛了!&rdo;姬無意白她一眼沒吭聲,萬佳樂也不以為意,一邊打毛衣一邊冷笑道:&ldo;戀愛中的男人都是腦殘體。&rdo;姬無意沒空搭理他,在書架上翻了半天找到《本草綱目》和《黃帝内經》,坐在桌前開始查找解毒和麻醉的藥物。萬佳樂想了想又湊到他面前,道:&ldo;你紅杏出牆我沒意見,可萬一你死了,我豈不是成了寡婦,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呀。&rdo;姬無意一邊翻書一邊道:&ldo;有什麼怎麼過的,先把我埋了再說呗,我留下家财萬貫,你還愁下半輩子不哈皮嗎?&rdo;&ldo;嘁……&rdo;萬佳樂嗤笑一聲:&ldo;你果然已經腦殘了……&rdo;忽聽門外梨花道:&ldo;師父,時辰到了。&rdo;姬無意&ldo;哦&rdo;了一聲,打開門,将梨花和苗神醫讓進屋子,苗神醫手中托着一個小瓶,姬無意拿過看看,想了想,道:&ldo;苗神醫,直接吃毒藥,恐怕藥性太過強烈,我另有一個辦法。&rdo;苗神醫驚訝地道:&ldo;還有什麼方法?&rdo;姬無意問:&ldo;你這瓶子裡除了箭毒木的精華,還有其他什麼成分?&rdo;苗神醫搖了搖頭,道:&ldo;沒其他的了,我們苗家先祖在提煉方面的手法,在江湖上是有名的。&rdo;&ldo;哦,那就好。&rdo;姬無意點點頭,道:&ldo;直接服用毒藥太過兇險,毒藥需髒器吸收才能進入血液,對身體會有大的損傷,不如讓微量的毒藥直接送入血液。&rdo;說着姬無意将箭毒木的精華滴了兩滴在幹淨的茶杯中,用大約一百倍的清水稀釋了,轉頭吩咐梨花:&ldo;梨花,取些烈酒來,再折一隻幹淨的麥管。&rdo;梨花依言取來烈酒和麥管,姬無意從抽屜裡拿出一柄匕首,用烈酒清洗了,挽起自己的衣袖,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兩寸來長的淺口,又将細細的麥管插入茶杯,用拇指不斷按着一端,虹吸了半管毒液,均勻地滴在傷口之中,那毒液一滴進去,傷口立刻變成了烏黑的顔色,梨花擔憂地看着姬無意,姬無意對他笑笑:&ldo;别怕,現在毒素才進入毛細血管,到靜脈時毒性就會減弱。&rdo;萬佳樂用幹淨的棉布蓋住姬無意的傷口,用力壓住幫他止血,低聲道:&ldo;他又不懂,說這個有什麼用,你這個辦法不錯,我之前還以為你真要喝箭毒木的精華呢。&rdo;傷口不深,不過幾分鐘血就止住了,萬佳樂用棉布将傷口包了起來。箭毒木的毒性發作很快,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姬無意就開始惡心頭暈,但怕他們太過擔心,仍然一臉淡定硬撐着坐在椅子上。片刻後他實在是渾身疼痛,扶着桌子才勉強站起來想去床上躺着,擡眼看時隻覺得面前好似蒙了一層薄霧,恍惚間感覺梨花雙手伸到腋下将自己的身體架住了,似乎還在說着什麼,但耳膜被什麼東西蒙住了,聲音怎麼也不能清晰地傳來。勉強對着萬佳樂浮上一個安慰的微笑,姬無意便軟軟地倒了下去。姬無意這一睡便是五天,五天後的深夜,他終于在千刀萬剮般的疼痛中醒了過來。房間中飄着細細的甜香,姬無意努力想了很久,才分辨出其中的檀香和薰衣草,原來是安魂的素香。姬無意渾身劇痛,惡心欲嘔,想要叫人,才發現自己嘴裡結結實實堵着一團棉布,想擡手取出,又發覺自己雙手也被人緊緊縛在身體兩側。我被劫持了?還是誰趁人之危在s我?口胡他居然要走姬無意萬般惶恐地轉動着僵硬的眼球環顧四周,發現自己還躺在書房的羅漢床上,這才松了口氣。&ldo;你醒了?&rdo;窗前圈椅上的人發現他醒了,立刻起身走了過來,暗淡的月光下,姬無意發現他是花再錦。他的臉色依舊蒼白,但漆黑的眸子略有了些神采,下眼睑上有一圈淡淡的黑影,大約是很久沒有睡了。花再錦取出姬無意口中的棉布,道:&ldo;毒藥太過霸道,苗神醫怕你咬斷了舌頭。&rdo;又解開他雙手的束縛:&ldo;你一定疼的厲害,人雖然昏迷了,胸口卻被自己抓破了,不得已才把你綁起來。&rdo;随着雙手被松開,姬無意發現自己連動一下指頭的力氣也沒有,綁與不綁其實都是一個樣。花再錦取過一碗參湯,扶起姬無意用湯匙給他喂了幾勺,姬無意感覺力氣略恢複了些,沙啞着嗓子道:&ldo;你怎麼樣了。&rdo;花再錦喂食的動作頓了頓,道:&ldo;巫蠱壓制住了,隻要不使用内力,半年内再不會發作。&rdo;花再錦的胸膛很溫暖,姬無意靠在他懷裡,感覺到一個小小的泵體在那略顯單薄的胸腔裡有節奏地搏動着,規律的心跳聲讓他分外安心舒暢,一時間困倦襲來,又昏昏睡了過去。恍惚間他似乎聽得花再錦低沉的聲音正喃喃說着什麼:&ldo;還是不是你……明明是的……卻又不對……沒理由……&rdo;姬無意想要聽清他在說什麼,但卻不可抑制地跌入了漆黑的睡夢中。姬無意的夢裡沒有期待已久的甯靜平和,甚至比穿越後的生活更加驚心動魄‐‐風聲獵獵的山谷裡,小小的莊園中火光四起,細緻精巧的亭台樓閣被熊熊烈焰掃蕩成了殘垣斷壁。莊園中所有的生命似乎都已被肆虐的火舌吞噬了,一個雙目炯然的黑衣蒙面漢子手持長劍從火海中躍出,對門口觀望火勢的黑衣少年道:&ldo;裡面沒有活口了,七弟,有沒有人從火場中逃逸?&rdo;少年冷冷搖頭。莊園後半裡外的羊腸小道上,一個身着黑色勁裝的女子正在施展輕身功夫疾奔,她背上縛着一柄短刀,懷裡卻緊緊抱着一個小小的襁褓,明滅不定的火光中,染滿了煤煙血污的面頰卻依然昳麗無雙。&ldo;姐……&rdo;一個衣衫褴褛滿面黑灰的半大少年從她身後追來,焦急地低聲道:&ldo;爹爹和娘都不見了……我們怎麼辦……他們要追上來了……&rdo;女子将襁褓塞在少年懷中:&ldo;抱着孩子向西走。&rdo;見少年猶豫不決,狠命将他一推:&ldo;快走!&rdo;一推之下少年打了個趔趄,眼含淚光地望了女子片刻,嘴唇蠕動着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終于不敢違拗她的命令,一咬牙抱着襁褓向西狂奔而去。疾風卷起了枯黃的落葉,如七月的暴雨般兜頭撒下,女子望着少年離開,眼淚一滴滴落在胸襟之上。良久,她毅然拔出身後的短刀向左臂劃去,鮮血噴湧而出,她銀牙一咬,轉身向南奔去,任血滴一路灑在綠油油的草葉上,黑漆漆的土地中。哽咽的風聲中,飛奔的少年懷裡忽然響起微弱的哭喊:&ldo;娘……&rdo;少年放慢了步子,将襁褓輕輕拉開,嬰孩粉嫩的臉龐上挂着兩行眼淚,漆黑瑩亮的眸子看着少年:&ldo;我要娘……&rdo;刹那間,少年忽然變成了兇猛的蟒蛇,巨口大張,吐着猩紅的信子,嘶嘶聲中靠近了,想要舔噬孩童的臉龐。&ldo;啊……&rdo;姬無意尖叫一聲,渾身大汗地驚醒,劇烈地喘息着握緊胸口的衣襟,良久才從噩夢中緩過勁兒來。我一定是秀逗了,做夢居然都是古代題材的……姬無意松開手,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唉,為什麼夢不到竹園村的麻辣火鍋呢,難道在這個沒有辣椒的時代,做個辣夢都變成了一種奢侈?姬無意哀歎着砸了砸嘴兒,感覺口腔中還殘留着人參的味道,支起胳膊,發現體力恢複了很多,掙紮着爬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披上手邊的夾袍下了地。正午時分,天空一片怡然的蔚藍,坐在太師椅上從書房的小窗望出去,姬無意又看到了鹿鳴小院,泉水般清泠的樂聲正從院中隐隐傳來,是花再錦在彈阮,那悠遠的調子如同一隻溫柔的手,輕輕地撫慰着他的心弦,讓虛弱的神思逐漸鎮定了下來。花再錦反複地彈着個簡單的曲子,一遍又一遍,姬無意靜靜地聽着,不知過了多久,那曲子忽然停了,四周歸于寂靜,隻偶爾能聽到花園中的鳥兒&ldo;撲棱棱&rdo;地在窗外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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