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就這麼一邊任由思緒亂飛,一邊帶着他的孽緣離開了客棧,步入了人cháo湧動的大街上。
白天的平妖城比之夜晚時分更為熱鬧和喧嚣,而陷進了“chūn風一度”美好幻想中的姜皓川,則是被一條接一條的突發任務給扯回了神智:光是調戲上等美人的任務就刷出來了幾十條,還有另外幾十條諸如“前方有惡徒請前往教訓”、“前方有矛盾糾紛請前往調節或搗亂”之類的扯淡任務,把姜皓川攪得頭昏眼花外加煩躁不已——真是受夠這個沒人性的系統了,好基友就在身邊,還發調戲任務是想被驢踢麼?還有,他向來是個很專一的正直好青年,才沒興趣去調戲其他人!
忿忿地翻了個白眼,姜皓川gān脆狠下了心,在已出現過的突發任務類型中選擇了永久拒接調戲陌生美人、打臉高富帥以及參與他人糾紛的任務,隻保留了英雄救美和教訓惡徒等較為合理的任務種類,世界一下子清淨了許多。
“我們到了。”清和捏了捏福星的手:時間往往在走神的時候過得特别快,更何況之前他們兩個人都走神了。
這是一座黑色圓頂的巨大建築物,兩人走進大門之後,清和在門廳裡押了一百塊中品靈石換取了一枚玉牌,對好奇不解的姜皓川解釋道:“這就是拍賣會的編号玉牌,将意念傳入其中就可以參與競價了,我們共用一塊就好。”
姜皓川了然地點了點頭,他明白清和說的“共用”隻是為了照顧他的自尊,因為這種玉牌他根本就用不了:一來他沒錢,還處在吃軟飯的階段,競價本就沒他的事;二來以他練氣期的修為,實際上也沒能力把意念傳到玉牌裡。
如今的姜皓川在清和的耳濡目染之下,對修真界的常識已然了解得差不多了:修真者的意念在練氣期的時候還十分薄弱,隻能依靠融血認主的方式來激發寶器,而且還很容易枯竭;隻有築基期以上的修士才能随心所欲地将意念導入沒認主的靈物中,并擁有意念控物的能力,禦劍飛行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随着修真者修為的升高,意念的能力會越發qiáng大,諸如“劍飛千裡取人頭”的民間傳說,金丹元嬰期的修士們基本上都能做到,隻是距離遠近的差别而已;至于化神期的神魂合一、神念離體,那就是所有修真者都期望能達到的境界了。
知道的事情多了,“透過現象看本質”的能力自然也就提高了。這個拍賣會使用這種玉牌,顯然是沒打算接待練氣期的修士,姜皓川一想到這裡,快速變qiáng的心思就難以抑制地熊熊燃燒了起來:修真界以實力為尊,沒有實力不但會被兇婆娘搶走法寶、欺負追殺,更連拍賣會都參與不了,日子過得太憋屈!
不過再想到清和的體貼,姜皓川又覺得渾身暖洋洋的,跟清和在一起就是這樣,總能讓他既舒心又溫暖。從前他盲目自信又感情遲鈍,對此還沒有多深的體會;近來随着他對清和的感情加深,他們相處時的每一個細節都變得清晰了起來,姜皓川就越發覺得他已經被幸福給包圍了。
“一般的修士拍賣會都是這種模式,按拍賣物的類别分場賣,每天都是從早拍到晚,基本不停歇。像我們這種參與者随時都能加入和離開、可買可賣,很是自由方便。”清和帶着他的福星順着走廊來到了一扇暗色的門前,上書“丹藥”兩個大字。他低聲囑咐姜皓川“進去以後千萬别說話”,然後就将編号玉牌貼在了門上。下一刻,門面上dàng起水波狀的紋路,兩人緩緩隐入了門中,整個過程悄無聲息。
在場景轉換的那一瞬間,姜皓川下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對面那扇門上的“靈礦”兩個字映入了他的眼簾,而後很快地消失在了波紋中……
再轉過頭來,視野頓時暗了下來,此時他們已然來到了一個四下漆黑的大廳,約有百來人稀稀落落地分散站着,幾乎都跟他們倆一樣,從頭到腳裹着銘繡了法陣的黑袍,即使是以修真者的銳眼也難以辨認出每個人的形貌。隻有寥寥數人衣着光鮮地鶴立其中,面目清晰可見,這幾人俱是散發着qiáng大的氣勢,就如黑夜中的燈塔一般顯眼。
比那些高手們更加顯眼的是大廳正中央的圓桌,桌面銘刻的照明法陣持續散發着柔和而明亮的光輝,桌上擺着一個小小玉盒,盒蓋翻開、露出了裡面的青色丹藥。
一個木闆臉的男人站在圓桌旁邊,語氣平淡無波地說:“玄級凝煞丹,底價三千,競價三千二、三千五、三千七……四千三。”報出了這個價以後,他靜靜地等了片刻,最終拍闆道:“此件已售,下一件。”話音一落,玉盒立即隐沒消失,另一個小玉瓶在桌上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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