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洲轉身趴在桌子上,眼睛還沒閉上,前排刻意壓低的聲音傳了過來:“又退了幾名,怎麼回事啊?”“不知道啊?”陳東也壓着聲音說:“他每天晚上都做題到很晚,比以前還努力。”“不會是得了考前焦慮症吧?”王芯說:“我媽單位裡有個同事的孩子就是這樣,平時考試都第一第二,一到大型考試就退到中間。”“我看不像啊”陳東說:“我覺得他挺冷靜的。”“那不會是談戀愛了吧?”王芯繼續跟陳東咬耳朵:“我聽說談戀愛也很影響學習。”“拉倒吧”陳東湊近王芯幾乎是用氣音說:“他這一年來也就沈知洲一個關系近的朋友,談過屁的戀愛。”“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王芯悄咪咪的看了周圍一眼說:“談戀愛又不是隻能跟女咳咳”沈知洲捂着嘴巴咳了咳,王芯未說完的話連忙轉了個圈改而說:“我最近就想談戀愛啊,十八歲這年不談我以後回憶啥呢?”沈知洲看了她一眼,餘光瞄到楊清澤從後門走了進來。他心裡歎了口氣,每次考試過後都要被請進辦公室已經成了楊清澤的常事了。月考都是老師搶着要跟他談話,平時晚自習一天考一科,老師都要搬個凳子坐在最後一排。明着是縱觀全班紀律,暗着是觀察楊清澤考試的狀态。沈知洲從不特别努力,也從不特别不努力。次次考試都停在全班前五,年紀前二十,從無例外。倒是楊清澤成績一跌再跌滑倒全班第九,年紀三十多名去了。就連他最擅長的數學都考過90幾分,這讓楊清澤的常吹數學老師老向接受不了。這次楊清澤所在的班輪到他監考,他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盯着楊清澤的卷子,終于給他找出了問題所在。但老師有老師的考量,他約談了楊清澤一問三不知之後轉而找沈知洲談話。“老向叫你去一下辦公室?”楊清澤還沒坐下就對着沈知洲說:“可能是因為我,你說不知道就好了。”沈知洲不悅的掃了他一眼,一把拉過桌子上的茶杯走了。他上課的時候聽老向說新得了一包好茶,他準備去辦公室蹭點。“喲,來了。”老向辦公室有套茶具,平時上完課就喜歡品品茶。沈知洲也不理他,拿起他剛泡好的茶就往自己杯子裡倒。“哎喲你給我留點,你這當水倒啊。”老向趕忙阻止,終究是來不及拯救他那一壺茶。“你同桌最近家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老向說話也很直接,面對沈知洲的時候他沒必要小心翼翼。照他的說法就是,反正這人沒心沒肺還讨厭麻煩和拐彎抹角,直接點好。“你說什麼?”沈知洲一瞬間福至心靈的想:“原來問題出在了這裡,難怪”“我說他家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老向就着殘渣給自己倒了點茶水又說道:“我看他最近有點心神不靈的,草稿紙上寫了0,答題卡上填了個2。”“我那知道啊”沈知洲氣定神閑的喝了口杯子裡的茶,語氣也是不溫不火的。“我看你不像是不知道的樣子啊”數學老師嘟囔道:“我怎麼覺得你上課走神在看他。”沈知洲心下一顫,猜想老向是不是知道了點什麼。誰知道數學老師隻是随口說:“一看就是知道點什麼的樣子,不然你一臉擔憂的看着他幹嘛。”沈知洲松了口氣,心想您觀察的可真是仔細。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裝冷靜,過了會兒才假裝為難的說:“老師,這是人家家事。我們隻能盡量開導他,不能搞得人盡皆知不是。”這話說的巧妙,明擺着就是說我知道,但我就是不告訴你。老向連聲咳了幾下,說了幾句寬慰的話就讓他趕緊走,别呆在這兒氣人。沈知洲前腳剛踏出老向的辦公室,後腳就遇到了張陽。張陽對他揮揮手,沈知洲暗歎一聲倒黴,一個課間進兩趟辦公室。相對于老向,沈知洲對張陽就要恭敬的多。或許是因為班主任的原因又或許是因為是女性的原因,當然可能性最大的原因是他語文成績不好。總之他進了辦公室就低頭站在一邊,不跳不唱也不亂開玩笑了。張陽示意他坐下,沈知洲踩着小碎步移過去端端正正的坐在張陽對面的凳子上。張陽看了他一眼,就在辦公桌上翻了半天,終于翻出了一張卷子擺在他前面。沈知洲心想不會是自己又把古詩詞填錯了,張陽終于忍無可忍要整治自己了。他懷着忐忑又不在意的心情偷偷望卷子上瞄了一眼,還好不是自己的字迹。下一秒,他整個人都僵住了。他的腦海裡仿佛被這些端正整潔的字迹占據,在他腦中盤旋不定的是楊清澤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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