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低沉沙啞,很快便掉落入酒吧的萬丈喧嚣中。但莊嚴還是聽見了,他試探性地問:“您跟江先生最近還有聯系嗎?”沈慕南眼皮垂搭,一聲不吭,握緊杯身的手猛地發力,骨節慘白凸起。阿平偷拍回來的那些照片,他一張一張翻看過,撫背,摟抱,親吻……光天化日做盡了親熱事,從前怎麼對他的,現在就怎麼對别的男人。莊嚴跟着沈慕南一并沉默,他跟江北接觸不多,在他眼裡,那樣一個平凡至極的人是配不上中盛掌權人的,不談錦上添花,甚至隻會是拖累。分了最好。能站在金字塔尖的人,最好省去這些小情小愛。良久,沈慕南的嘴角噙出一抹笑,摸向酒杯的手微微松了力,“很快就會有聯系了。”莊嚴聽出了男人的話外之意,也勉強讀懂了那雙極具侵略性的眼神。江北和周明的。江北咬咬牙脫掉了睡衣,瞄一眼傻大個:“挺熱啊。”傻大個趕忙裹緊了自己的睡衣,顯得純情又無辜:“我有點冷。”“放屁!”江北揪住周明的領子,急吼吼地要替他更衣。“哎哎哎你幹嘛啊!”……巫山的雨終于停了,江北躺在床上,哼哧哼哧問周明:“爽嗎?”傻大個羞哒哒:“嗯。”江北在被窩裡踹他一腳,使喚道:“去買點藥膏,我後面疼。”“我給你揉揉。”“趕緊滾!”傻大個非常老實,失身以後就給江北隆重介紹了他的家庭成員,成員都是幹嘛的,家産多少,家裡幾套房,以及他們那兒的禮金風俗。江北聽完差點哭出聲來,家裡好幾口人,都是小老百姓,家産幾乎沒有,一大家子窩在老房子裡,禮金也就幾萬吧。勞斯萊斯肯定是沒指望了,明天去把小電驢修修,還能突突個年。周明說:“我要去正式拜訪江教授。”江北瞧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撇撇嘴:“我媽肯定不能同意。”“我天天賴在你家門口。”“她會拿掃帚抽你。”“我跟她一起跳廣場舞。”“靠,你變态啊!”“我把他兒子拐跑。”“她會連夜殺到你們那兒。”“那、那我給她看我的一千萬存款。”“早說啊,走,咱倆現在就去找我媽。”“我騙你的……”“……”對話一度中斷,江北想着再過些時候吧,等她媽跟趙大爺的事成了之後,趁着女人被愛情沖昏頭腦,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沒準兒他跟周明的事就靠譜了。兩人親密過後,關系更加黏糊,同事們誰都不瞎,有時候會旁敲側擊地開開玩笑,“啥時候吃你倆的喜糖啊?”江北嘿嘿地笑,借口一句,“瞎說什麼,上廁所去了。”撒腿就跑,獨留下傻大個應付一群猴精。他們老闆姓殷,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剛過四十,頭發沒剩幾根了,每次開員工大會,總要重點強調,“态度擺擺正,不要搞辦公室戀情,要搞回家搞去。”最近他們這個殷老闆有點神秘,平時拽得人五人六,一接電話全然就換了副臉孔,當着全體員工的面,笑得跟朵花兒似的,還總要附加一些吹大牛的話;“您放心,他肯定會去的,沒有我殷德寶辦不成的事兒。”殷老闆放眼如今的工作室規模,把僅剩的一撮頭發使勁豎了個造型,鼻孔朝天:“江北,晚上陪我去見客戶。”江北“哦”了聲,不冷不熱。晚上一下班,殷老闆就開上寶馬載着江北去見客戶了,聽老闆噴了一小時的唾沫星子,江北勉強聽出了大概:客戶來頭很大,這單要是成了,他們工作室三年不開工都行。江北嗤之以鼻,想當年張發也是這般虛張聲勢,最後還不是把他的錢卷跑了。車到飯店門口停了,殷老闆特地交代:“一會兒機靈點。”江北消極怠工,态度敷衍随意:“知道了。”穿過金碧輝煌的大廳,江北跟着他們老闆直接去了四樓包廂。這地方江北還是頭一回來,看檔次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消費得起的,他問殷德寶:“老闆,你來這地方吃過嗎?”殷德寶翻着白眼珠,很不屑地回:“我平時不愛搞這些奢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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