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一套服裝後,老天爺終于決定了要收回面子,小雨轉為了大雨,長短不一地就敲擊了下來,于是,組織終于決定暫時收工,找個地方避雨。
林珂舉着反光闆跟着阿J老師一頓跑,到了個小亭子裡頭,方才歇了口氣。
反光闆放到一邊,林珂靠在欄杆上,擰了擰濕透的頭發,又擰了擰濕透的衣服,看着水珠落地,她撓了撓長發,隻在心裡默念着别落下什麼病根,要知道,就在昨天晚上,一月一訪的大姨媽來得那叫一個準時。
不可否認,林珂是這一行人中被淋得最慘的,因為她要擋相機,所以自然無法為自己遮雨。
回頭,隻見蔣霜正扶着一個新娘子坐到一張小桌旁,那個小身闆兒,幾乎要隐匿在新娘蓬松的婚紗中了。
阿J老師有事和店長要回去車裡,于是将長焦相機塞到了林珂手中讓她拿着。
林珂拿着相機,向前幾步,出神地注視着對面玩氣槍和弓箭的遊客,隻覺得一絲絲的寒意侵入皮膚中,這天氣,真是不夠可愛。
一個父親正在手把手地教着孩子如何拉滿弓,這個場景,透露着幾分熟悉。
以前,趙雲伶也喜歡玩那個,但是她力度不夠,箭往往飛到一半就往地面栽去了,于是,林珂便會手搭着手地,與她合力拉開弓。
捋了捋額上的濕發,林珂又轉身望向亭子外撐傘走過的遊客,努力平靜着思緒。
“這雨可能一時半會兒停不了。”
旁邊有人站了過來,并說了句話。
林珂回過頭,便看見了蔣霜。
蔣霜也沒有看她,隻是悠閑地扶着欄杆注視着雨中來往的人,神情淡淡,就如清冷的雨,卻又不刺骨。
“是啊,如果是什麼雷陣雨,說不定倒下半個小時就沒了。”林珂聳聳肩,露出笑容,可看起來卻顯得有些故作輕松。
“一個人來到這邊,不是很習慣吧?”蔣霜問。
“還好。”林珂笑了笑。“我從高中開始就是這樣了吧。擅作主張去了一個離家很遠的城市讀書,一個人拎着行李到學校報道,學習着和陌生人相處,然後大學畢業了也沒有立馬回去,都已經飄蕩習慣了。”
是呢,說起來,剛入大學的時候,同宿舍一個女孩子得了急性闌尾炎,還是她去聯系學長,一塊兒把那女孩兒弄進醫院,接着陪她做手術,照顧她來着。
人生可能會面臨許許多多的問題,但隻要跨越過去了,就都算不上是什麼事兒。
“那你爸媽可能挺苦惱的。”蔣霜微微回頭望着她。
林珂搖頭。“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
“你家裡還有兄弟姐妹什麼的麼?”蔣霜又問。
“沒有,我是獨生子女。”好像有很多人問過她這個問題,而且對方問完後,往往還會附加一句“那你爸媽放心你一人在外?”
自然,林珂也在等着蔣霜問出這句話。不過,蔣霜并沒有問,她隻是整理了一下裙子,然後擡頭說:“總之是不容易的,我剛來這兒的時候,很不習慣,幾乎是隔三差五地想要走,結果還是留下來了。看來,你比我強。”
聽到這樣一句話,林珂有些懵了。
強麼?強在哪兒了?她怎麼沒覺得?
如果女孩子隻身漂泊在外便是強的體現,那麼,這個世界上的強者也未免太多了。更何況,其實,她心裡所思所想的,和表露出來的模樣完全是大相徑庭的。
寂寞,孤單,以及對于陌生事物的恐懼,無時無刻都像個魔鬼一樣在她心裡上蹿下跳。
蔣霜沒有再多說什麼,然後就被白小亮喊了過去。
林珂将視線從那個背影收回,然後低頭摩挲着相機,望着有些陰沉的天空發着愣。
最終,雨還是停了,于是,林珂重新帶上反光闆和阿J老師一塊兒去拍片子了。
新娘新郎換了套服裝,不過,由于地面是濕的,新娘的婚紗下擺很快就染上了一層泥漿,變得有些笨重。
收工時,已是下午五點半,林珂的頭發和衣服都由濕轉幹了。
一行人坐回車内,林珂依舊是和其他三個人擠在後排的。中途到了服務站,白小亮叫着小周一塊兒下車準備買酸辣粉吃,林珂讓了道後,繼續一動不動地坐在位置上,注視着外頭的燈光,不發一語。
這時,蔣霜也下去了,約摸過了十來分鐘才重新回到車内,手中拎着個餅,遞到了林珂面前。
“謝謝。”林珂怔了一怔,然後伸手接了過去,扒開袋子,小口小口地咬着。
蔣霜則轉過了身去,又分了個餅給店長,兩人一邊吃着,一邊閑扯說話。
果然,蔣霜好像對每個人都是這态度呢。
這時,白小亮和小周吃完酸辣粉,也上了車,林珂便側了側身子,讓白小亮坐進去,也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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