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霜也沒多說什麼,隻是一邊遞給林珂一瓶礦泉水,一邊摸了摸林珂的手臂。林珂的手臂上出了很多汗水,但是皮膚又是冰冷的。
“是中暑了。”蔣霜扭頭四處看了看,然後拉着林珂到一片樹蔭底下坐好。
“小林怎麼了?”阿J老師見後,回頭問了句。
“她中暑了,我幫她掐一下肩膀,那樣會好得快些,你暫時就讓小周幫你吧。”蔣霜回頭輕聲和阿J老師說。
“嗯,行啊,小林,不要勉強,小周可以幫我的。”阿J老師說完這話後,就和小周一塊兒帶着客人進到山莊裡頭去了。
“掐肩膀?”林珂對于這個的概念有些模糊,還以為是類似于按摩什麼的。
蔣霜用礦泉水淋濕了手後,就拉開了林珂體恤衫的領口,然後掐住肩膀上的皮肉狠狠地揪了一下。
痛,真心痛!林珂算是明白了,真的是掐,而不是按摩!話說回來,還真沒看出來啊,蔣霜手上的力道居然可以那麼大!但是,雖然疼,林珂卻還是沒有呼出聲來,反之,就像個石雕一樣,一言不發地承受着兩隻肩膀上傳來的陣陣疼痛。
“紫得真厲害。”過了一會兒,蔣霜停了手,望着林珂兩個近乎深紫色的肩膀歎了一句。
“紫?”林珂不明白。
“中暑症狀越嚴重,掐出來的顔色也會越深。”
“這樣哦…不過,掐完後,感覺人好像真的清醒不少了。”林珂伸手摸了摸肩膀上仍舊隐隐作痛的皮膚,然後站起身說:“霜霜老師,謝謝你啊。”
“不用。”蔣霜略略皺眉,過了一會兒後,又補充了一句:“人前叫我霜霜老師可以,人後的話,沒必要那樣叫我。我也就是個在小店裡頭打工的人而已,不是什麼老師。”
“嗯…”那,人後的話,該直接管她叫蔣霜?那樣似乎不太禮貌,或者…叫霜霜?可是,少了老師兩個字的支撐後,總會覺得有些過于親密了。
“林珂,我問你,你有沒有覺得我老了?”蔣霜突然擡頭問。
“沒有啊…哪兒有?”林珂被吓了一大跳,蔣霜這如果都叫老的話,那麼什麼才叫不老神話?話說,上次甚至有客戶以為自己和蔣霜年紀相當呢。
“我看你和别人都玩兒得挺開的。”蔣霜說着,擡頭瞥了一眼遠處正在拍照的那些人。
“哪兒有…”林珂撓撓頭,說:“隻是大家都在一塊兒工作,氣氛融洽些,不管對于自己還是什麼,都是要有益些的。”
“是麼…”蔣霜若有所思地吐出兩個字,之後,又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轉過頭來,定定地望着林珂。
隻是望着,什麼話也沒說,但是那雙漂亮的眼睛卻像是要綁走一個人的靈魂一樣。
這是一個多麼美的人兒啊。突然間讓人想到了張潮的《幽夢影》,那一句:“所謂美人者,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态,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吾無間然矣。”說的就像是蔣霜。
林珂有些愕然,随後反射性地将眼睛轉開,移到了别處。
是的,不錯,她有些把持不住蔣霜的眼神,有些害怕與她對視,因為害怕自己會深陷入那樣的目光之中難以自拔。
“那麼,你在怕什麼?”蔣霜複而又問。
林珂望着地面半晌,最終站起身,說:“沒有啊…我去幫阿J老師了。”
“你是不是在為自己感到羞愧?你覺得你愛着李雲伶,可是你又對我有感覺,然後這違背了你對于愛情的定義,所以你害怕了是麼?”蔣霜望着林珂,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起來有種緻命的透澈,又有着一種催眠似的的誘惑。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很多時候,愛了就是愛了,不愛了就是不愛了。如果不愛了硬要告訴自己還愛,隻不過是對自己和對對方的一種殘酷束縛。”
這樣的話,不像是蔣霜會花費心思整理說出的内容,可是,卻又好像就是她這種人才會說得出口的。
她這樣的人,很清楚自己要什麼,不要什麼;所以,當她知道自己要什麼的時候,就會去争取;而當她清楚自己不要什麼的時候,就會連想都不用想地去拒絕。
“是,你說得對,不過,問題是,我心裡還有她,我沒有辦法在一瞬間就把她忘掉,這也說明其實我對她還是有着愛的,所以,短期内,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去和别人怎樣怎樣。
“嗯,沒關系。”蔣霜微笑,随後轉身對已經拍完一套服裝的客人說:“先生,小姐,過來這邊換衣服。”
☆、22.在一起
接下來的幾天裡,林珂依舊是睡的沙發,蔣霜也不再問她是否有睡好,沒什麼事的時候,基本上都不會再去找她說說話什麼的,回了房間也是洗漱完後就自個兒翻電影來看,該幹嘛幹嘛,想起了什麼工作上的事呢,則會和她談談,但都是些諸如“你們數碼部修片子不要修得太過,今天門店那邊說了,有的客人覺得照片不太像自己,看起來不滿意呢”或者“你們數碼部要把自己房間的清潔搞好,店長最近已經有些黑臉了,她不說不代表她不在意”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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