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珹難得挑了一下眉,“你們不都一樣嗎?除了學習也是學習。”
“這誤會可就大發了,”夏嵩月十分不情願與鐘子甯那種高分傻缺分在一群,“我跟他真不熟,也聊不來,是他單方面臆想我們是同類。”
其實這也不能怪鐘子甯,畢竟夏嵩月長得太乖太好,一看就是那種規規矩矩的小孩,跟季時珹這樣看着又冷又不好惹的學生不一樣,非常具有欺騙性。季時珹低下頭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一直到夏嵩月把包子都吃完了也沒再說過話。
今天的數學課有個小測,做一節課講一節課,數學課代表把小測卷子發下去之後大家就開始埋頭各做各的了,十個選擇題十個填空題,外加三道大題,基本上跟摸底差不多,夏嵩月剛做完填空題,身側忽然傳來了動靜,隻見季時珹把筆一放,然後就趴在了桌子上睡覺,小測卷子被他壓在手臂之下,也不知道做了多少,跟前的鐘子甯似乎也聽見了動靜小幅度地扭頭看了過來,瞧見季時珹趴下睡覺,眉頭皺了一下,夏嵩月知道他想做什麼,在他有下一步動作之前搶先低低說道:“鐘子甯,你不是老師,别淨幹一些讨人厭的事情。”
鐘子甯完全沒有料到夏嵩月會這麼護着季時珹,臉上更多的是錯愕,因為在他看來,夏嵩月應該跟他一樣看不慣季時珹這樣的壞學生才對,短暫的怔愣過後,他深呼吸了一下,沒說什麼便将頭扭了回去。
做題的一節課很快就過去了,下課鈴打響的時候,大半的學生都在哀嚎還沒做完,但是課代表已經很麻利地起身挨個組去收試卷了,因為試卷都是從後面遞到第一個,所以夏嵩月就跟着後面遞給他的一起将卷子遞給了坐他面前的鐘子甯,同時還不忘喊醒季時珹交卷子。
“夏嵩月,你的最後一題是怎麼想出來的?為什麼可以這樣做?”鐘子甯扭頭将他演算的草稿紙放在他的桌子上,一副勤學好問的樣子,半點兒也不計較夏嵩月對他一次次的示好視而不見。
第12章靠近
平心而論,鐘子甯好學倒是真的,而且問問題的時候也很謙遜,叫人挑不出毛病,夏嵩月本來還記仇着不想說,但是鐘子甯的同桌也向他投來了渴望大神賜教的目光,他又不好當着人的面拂了鐘子甯的面子,隻好耐心地将鐘子甯的演算過程看了一遍,指出了他的錯誤,“你這條輔助線錯了,你這樣做的話,就相當于是把要求證的問題當成條件去做了,我連接C、F兩點,就它化簡成了幾何問題,這樣就第二問可以解出來了,不過最後一道大題的第三小問,我感覺有點超綱了,我不知道答案算得對不對。”
“沒事沒事,已經很厲害了。”鐘子甯衷心地誇獎他,“我連第二問都沒有做出來呢,你好歹還有點思路。”
其實早先周睦陽就探過鐘子甯的口風,雖然說這一屆的高一是不按成績分班的,好的壞的都雜在一起,但是作為教導主任的兒子,鐘子甯所在的班級就代表了是學校重點培養的班級,雖然也有成績一般的,但是拔尖的也是很尖的那種,因此科任老師也特别高水平高要求。
好不容易等鐘子甯跟他同桌轉過身去,夏嵩月非常無奈地歎了歎氣,一轉頭就看見季時珹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視線朝着他這個方向,但是又不是在看他,像是睡醒了在緩沖,也許是剛睡醒的緣故,他素來冷漠幽深的眼眸難得柔和了幾分。
“什麼時候醒了?”夏嵩月一邊轉着筆一邊問他,明亮的光線勾勒出他精緻稚嫩的五官輪廓,他就像是一株向着陽光生長的綠植,眼底眉梢上每一寸都透着生機與朝氣,是那種黑暗永遠也追逐不到的光明和生氣。
季時珹忽然覺得喉嚨有些發緊,過了一小會兒,他才低聲道:“他們誇獎你的時候。”
提起這個,夏嵩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細長的手指摸了摸鼻尖,他道:“你别聽他們說,我沒有他們說得那麼厲害,我也不知道自己算得對不對。”
他的聲音很沒有底氣,雖然每個人都覺得他是神童、天才,但是他自己并不那麼覺得,相反,他會有些不自信,對那些四面八方抛過來的贊美和高帽有些厭惡和抵觸,這也是他為什麼不大喜歡鐘子甯的原因,他不喜歡被人注視着,被那些不應該存在的壓力壓得喘不過氣。
季時珹忽然将身子探了過來,下颚越過夏嵩月擱在桌上的肘彎,低頭去看他放在桌上的草稿,他的睫毛不如夏嵩月那麼濃密,但是弧度很好看,襯托着他形狀好看的眼睛,有種說不出來的清冷和優雅,由于距離太近,夏嵩月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右耳耳垂上那顆顔色淺淺的朱砂痣,夏嵩月下意識地放緩了呼吸,生怕自己的氣息驚動了他的發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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