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嵩月看着季時珹那表情不像是欣賞他的新發型的樣子,微微挑了挑眉,試探般問道:“不喜歡嗎?”
季時珹節骨分明的五指一伸,朝他道:“剪刀給我吧,我自己來。”
最後他給自己剪了個寸頭,一來跟額頭上的頭發齊平了長度,二來看起來沒有那麼怪異。夏嵩月記得周睦陽說過,寸頭是檢驗帥哥的唯一标準,看見季時珹新鮮出爐的寸頭發型,他真心覺得這個校草榜首簡直是帥慘了,眉骨高,眼窩深陷,鼻梁高挺,五官極緻俊美,而幹淨利落的寸頭凸顯了他好看的頭部線條,硬朗,微微帶着幾分野性,看上去更像個壞學生了。
夏嵩月抱着枕頭笑得栽倒在床上,動作太大險些掉到了地上,好在季時珹眼疾手快地撈了他一把,正想着說什麼,就看見夏嵩月扶着他的臂彎,一雙圓圓的貓兒眼笑得彎彎的,仿佛連眼底也染上了輕快的笑意,看得人無端就沒了脾氣,失了言語。
等笑夠了,夏嵩月才直起了身子,一隻手還是搭在季時珹的臂彎上,像是要撐着怕自己摔下去,“诶,季時珹,有沒有說過你天生就是為寸頭而生的?”
季時珹摸了摸略微有些刺手的頭頂,隻覺得那手感并不是很好,也不明白夏嵩月這句話是褒是貶,“沒有。”
他這個摸腦袋的動作,配合着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難得顯出了一絲呆萌感。
“我見過那麼多個寸頭,就屬你最好看了。”夏嵩月松開了他,抱着枕頭坐在了床上,微微仰着臉自下而上地端詳他,“不過你以後還是别剪這個發型了,看着像壞學生,老師看着不喜歡。”
那你喜不喜歡?
意識到剛剛那句一瞬間想要脫口而出的話是什麼之後,季時珹倏地心口一緊,忽然感覺渾身冰冷,像是有什麼濕漉漉的藤蔓在不知不覺中地纏上了他,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沒有辦法法思考和說話,連呼吸都像是帶上了沉重的枷鎖,他點了下頭,沉默不語地繞到另一邊背對着夏嵩月躺了下來。
夏嵩月顧着去調明天早上的鬧鐘,也沒太注意季時珹臉上細微的情緒變化,躺下的時候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動作微微頓了一下撐着半個身子朝季時珹問道:“你怕黑嗎?”
“不怕。”
夏嵩月擡手把床頭的台燈關了之後就躺了下來,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他的床很大,上面躺兩個身形修長的少年綽綽有餘,兩個人之間的空隙大的可以再塞一個半人高的玩偶,一點兒也不擠,但是在這樣寂靜的黑夜裡,夏嵩月忽然生出了一絲錯覺,覺得季時珹的氣息就在他的耳邊,比在課室裡相鄰而坐的位置還要近,為了壓下心頭奇奇怪怪的思緒,他便輕輕喊了一聲,“季時珹?”
短暫的沉默之後,季時珹低低的聲音傳來,似乎帶着幾分倦意,“嗯?”
夏嵩月翻了個身子,就着窗外透進來的點點微弱光芒,看向了季時珹的背影,“白天你在醫院裡為什麼說那個女老師找不到你的家長?”
季時珹的肩膀寬而瘦,背影看上去非常利落闆正,也許是夜色的暈染,夏嵩月總覺得那背影有種冷清的孤獨感。
“家長聯系人那裡我填了個空号。”季時珹如是說道。
“這樣啊。”夏嵩月微微張了張嘴,似乎很想多問一些,但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解決孟維的事情,其他的來日方長。
季時珹其實沒有睡,雖然他很困,但是身邊躺了個夏嵩月,卻比每天半夜踢門回宿舍弄出巨響的孟維要讓他覺得難以入眠,他等了一會兒,就等來了夏嵩月綿長輕微的呼吸聲,不知是出于什麼心理,他翻了個身。
夏嵩月是面對着他側身睡覺的,半邊臉頰壓在枕頭上,長長的睫毛投影落在眼下,月色劃過他的眉目和鼻梁,像是流動的碎光浮影。
季時珹修長的手指輕輕覆上了眼前那一段雪白纖細的脖頸,也許是他指尖的溫度過于冰涼,夏嵩月微微縮了一下,然後卻是輕輕蹭了蹭他的指腹,像隻柔軟天真的貓科動物,絲毫不知道自己最脆弱的後頸正暴露在兇猛野獸的利爪之下。
季時珹的手指隻是收緊了一下,緊接着就像是觸碰到了什麼燙手的東西,猛地收了回來,一閉上眼睛,花瓶器皿的碎裂聲和永無止境的鞭打和謾罵就像是漲潮的海水一樣将他整個人包裹得緊緊的,讓他無處可逃,避無可避。
“你媽就是個賤人,她走了,你就替她受着吧......”
“我對她那麼好,為什麼她還要背着我偷男人,你說話啊,為什麼!”
“季時珹,你媽既然選擇把你留下來,你就應該明白,你在她心裡是不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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