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兩天都沒有吃藥,夏嵩月整個人都燒得迷迷糊糊的,季時珹想要起身去給他找藥的時候,卻被他主動拉住了手腕,這是自從兩個人爆發争吵以來,夏嵩月頭一次的主動和親近,季時珹又驚又喜,小心翼翼地順着他的力道躺了下來。
“季時珹。”夏嵩月幹啞的嗓子輕輕地喊着他的名字,一張精緻白皙的面容燒得蒼白如紙,連唇色也淡得不見一絲血色。
季時珹小心翼翼地貼着他的嘴巴親了一下,摸着他柔軟的淺色發絲溫柔地道:“我在。”
“......我好難受,你抱抱我。”夏嵩月蜷縮着,像隻虛弱可憐的小動物,聲音軟軟的,聽得季時珹心裡都揪成了一團。
他伸手緊緊地摟着他,薄唇貼着他的額頭輕輕地親了親,指腹觸碰到的溫度滾燙至極,燙得他的指頭仿佛都要燒起來了,他寬闊冰涼的手掌貼在夏嵩月的脊背上,夏嵩月原本就瘦削的身軀現在更加消瘦,摸上去十分硌手,季時珹掙紮了片刻,最終還是将他抱了起來,“我帶你去醫院,很快就不難受了,别怕。”
夏嵩月扶着他的肩頭搖了搖頭,擡了擡鴉羽般濃密長長的睫毛虛弱地看着他,“你去把藥拿來吧,我吃藥,不去醫院。”
自從夏元慶死了之後,他就不喜歡去醫院了。
難得他肯吃藥,季時珹輕輕放下他後,迅速地去樓下倒了一杯溫水,拿着藥片遞到了他的嘴邊。軟軟的舌頭勾着那幾片藥就着水吞了下去,夏嵩月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微微蹙起了眉頭看着他,“藥太苦了。”
季時珹立刻從抽屜裡翻出一顆水果軟糖,剝了糖紙遞到他嘴邊,夏嵩月含在嘴裡,沒一會兒就咬碎吞了,他濃密長長的睫毛輕輕眨了眨,眼角泛起了困倦的淚光,“我想睡覺了。”
“你睡吧,”季時珹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俯身在他的嘴角上親了一下,“我去給你熬個湯,等一下醒來就能喝了。”
夏嵩月點了點頭,沒一會兒就閉上了眼睛,季時珹目光眷戀而熾熱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起身走了出去。
在他走後不久,原本熟睡的夏嵩月突然睜開了眼睛,眸中一片清明的神色,他從口袋裡拿出剛剛從季時珹身上摸到的手铐鑰匙,小心翼翼地開了鎖,然後打開卧室的窗戶,迎面拂來一陣夜風,隻見窗外一片靜谧的夜色,院子裡的路燈不知道什麼時候壞了,黑漆漆的一片,唯有通往小區門口的青石巷上的路燈還亮着。
夏嵩月順着水管從二樓爬了下來,一樓廚房的燈還亮着,半掩的玻璃窗上映出了季時珹忙碌而修長的身影,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繞過一樓廚房的窗戶跑了出去。
仿佛是有一隻極度窮兇極惡的野獸在他身後追趕,夏嵩月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逃跑,夜風似影從他身側掠過,他跑了很久才跑到小區門口的馬路上,站牌上顯示的公交車已經停運了,沒有了站牌的指引,他更加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裡,肺裡的空氣就像是被榨幹了一樣,僅有的一絲吐出來的氣息都是灼熱的。
夏嵩月扶着站牌喘息了片刻,想走過去對面攔車,誰知剛走到路中央,拐彎處忽然折射出一道十分刺眼的亮光,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極速地迎面開來,少年清瘦挺拔的身體和轎車堅硬的車頭相撞的聲音在這甯靜的夜裡格外清晰,骨頭碎裂的痛楚仿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耳膜嗡嗡作響像是要炸開一樣,溫熱的血色漸漸模糊了夏嵩月的視線,他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一聲,過去的一切就像是雪泥鴻爪一樣一一在他眼前掠過,
“你這是确定不走了?”
“不走。”
“這是你第二次親我了,你要給個合理的解釋。”
“高考之後吧,我給你個合理的解釋。”
“這不可能,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夏嵩月,以後我們一輩子都要這樣嗎?”
......
他鴉羽一般濃密長長的睫毛就像是蝴蝶脆弱的翅膀,輕輕撲閃了最後兩下,最終無力地垂了下來。
.......
季時珹,我喜歡過你,所以我沒有辦法原諒你。
季時珹陡然驚醒,一張俊美年輕的面容血色盡褪。天還沒亮,光線昏暗的卧室裡,隻有時鐘滴滴答答行走的聲音在回響着,那聲音仿佛是一塊尖銳的巨石,落在他的心頭上,砸出了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他痛苦地将頭埋在雙膝上,無聲地痛哭起來。
天還沒亮,警局旁邊的小巷子就早早地擺起了幾家早餐小攤子,值了一晚上夜班的雲飛凡打着哈欠從警局門口走了出來,剛走下台階,就看見了停在警局門口馬路邊上的一輛黑色大奔,他歎了歎氣,徑直走到了駕駛座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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