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曜隻是避重就輕的講了一下他的經曆,他沒有把那些殘酷的東西講給許爺爺聽,他怕許爺爺擔心。
但是許爺爺光是聽他講的這些小麻煩就又泣不成聲了,柳曜高估了許爺爺的心理承擔能力:“孩子啊,你可是回來了,你都不知道這五個月我是怎麼過下來。我盼星星盼月亮可終于把你給盼回來了。”
“爺爺你現在這裡招了别人麼?”
“什麼别人?沒有别人,一直是司朗來幫我幹活,幹了活他也不拿錢,就說攢着等你回來了給你。”
“司朗現在……”柳曜看着許爺爺,想試探的問一問。
“啊,那孩子現在沒有以前那個勁頭了,話也少。一會兒也該過來了。”許爺爺說完歎了口氣。
柳曜沒再問下去。找了個小蒲團往書架旁邊一坐。
書店裡很安靜,還有好聞的油墨味。柳曜支着腦袋在旁邊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二月的天黑的還很早,空氣還捎帶着一些冬的蕭瑟。柳曜穿着厚厚的外套在沙灘上駐足,遠遠地凝望着海面的落日餘晖靜靜地消逝在天際,漸漸和夜空接壤在一起。
大海還是那個大海,但是每一朵浪花都是陌生的。
司朗也不再像之前的那個司朗了,他用了五個月的時間,把自己變成了第二個柳曜。
心思沉重,患得患失。
而這一切,都要從那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說起。有個少年踩着陽光走到自己身旁,從那開始,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司朗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在孤寂的馬路上穿過一個又一個路燈,背影孤單而又寂寥。
他曾在這條街上奔跑,像風筝一樣抵達過天空。現在他獨自一人,靈魂摩擦着地面孤獨地流浪。
走進那條曾深夜闖進的街道,紅藍色交替的燈光不見了,寂靜複寂靜,但是曾在那裡的人卻再也回不去了。
司朗刀削一般的肩膀承擔着濃重的夜色走進了書店,習慣性的想坐在那個小蒲團上靠着書架溫習過去的時光。
正往那角落邁着的步伐停了下來。司朗不可思議的轉過頭去看了看許爺爺,許爺爺一直在笑沒有說話。
司朗挨在柳曜身邊坐了下來。安靜的觀察,像在教室裡趕在午睡鈴響起之前多看兩眼他睡覺的樣子。
柳曜曲着腿,腦袋靠在膝蓋上,向前弓的肩膀似乎比之前又瘦削了,衣服領子敞開着,前胸的肌膚在燈下反着一點亮光。
再次相見時,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心裡百般難過與思念,到了嘴邊也隻不過是化為一句好久不見。
柳曜動了一下,大抵是覺得這樣睡覺太酸脖子了,腦袋不自主的往後仰去靠在書架上。調整完姿勢之後似乎又覺得燈光有些晃眼便把眉頭皺了起來。
過了一會,刺眼的燈光不見了,冰涼的手指輕輕戳在眉心上。
全世界這麼對他做的人,隻有司朗。
在他剛見他的第一天就那麼做了。
“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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