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婚禮上沒有傷心人,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幸福滿足的。愛本可以跨越種族跨越山海跨越性别,相愛不易,盡情享受吧。
媽媽,最近過得好麼?
您敢相信麼媽媽,我覺得我是現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每當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的時候,當我萬念俱灰的時候,總有人會輕輕地拉住我的手帶我走出迷茫。
那是之前的司朗,是尹禦,是許爺爺,是爸爸。
我很感激您當初讓我繼續學習讓我考一個好大學。我做到了,我現在感覺我的未來一片光明。在每個夏日的午後我常常在想,緣深緣淺原來是有定數的。之前遭受了很多的苦難,現在都以另一種方式讓我體會到苦難過後重生的***。
小高老師和小花老師結婚了,許爺爺現在也跟他的愛人團聚了,我也找到了我自己的另一半。
媽媽我想你會支持我的對麼?曾經有個傳聞是這麼說的:造物主造出來的個體本來是不分性别的,後來他把每個人劈成了兩半散落在世界的各個角落。隻有找到自己另一半并與結合的人才找到了自己畢生的愛。
司朗就是那個另一個我,我和他在靈魂深處有着同樣的共鳴。
媽媽我好愛他,請祝福我們吧。
柳曜一直都是一個堅韌的人。他内心強大,命運把他的宮殿碾壓成散落的磚石,他便默默的把這些磚石收好,建築自己百攻不破的堡壘。
晚風吹過,月影深深。星球再一億光年前發射的光穿過無數的星雲霧霭照射進你的眼睛裡,就在這一瞬間,我永恒愛你。
六月畢業季,高三生鬧哄哄的組織吃散夥飯,班級裡的同學舉着杯子敬老師敬同學,感慨完三年忙碌難忘的時光,都偷偷在桌子底下掉了眼淚。隻知道日後是聚少離多,此次離别又不知何時能夠再次相逢。
難忘的高三,難忘的十八歲。
清北班的孩子這次高考都發揮的很好。于斌司朗和柳曜考上了清華,沈佳考上北影,周知洋和李般若考去了香港,金添趙曉彤考去上海,邢舒邢朗前去浙江,夏喬和宋淩雲去了廈門。
晚上吃完了散夥飯,大家在飯店門口挨個擁抱,淚水灑滿了各自的衣襟。有小女生舉着手機鼓足勇氣找男神合影的,有男生趁着夜色表白的,有拿着手機相互交換系方式的。
“今晚回雲麓市麼?”司郎和柳曜站在樹下的一片陰影裡,躲避衆多小迷妹的伏擊。
“啊,不回。我明天下午的飛機。”柳曜回答,眼睛裡映着司朗好看的眼睛。
“今晚上我家呆一晚吧?我爸今晚值班不在家”
“行啊。”
兩個人臉上不自覺的都變得有些發燙。
兩個人跟老師同學告别後坐車回到了家裡。路燈桔黃色的光線映在柳曜的臉上,光影浮動,暗生情愫。安靜的車廂裡氤氲着暧昧的暖氣,像夏日傍晚的風,不熾熱,就那麼撩撥你的心尖,心裡癢癢的萌生渴望。
在漫天燦若星河的群星下,我想和你一起聽月色籠罩的大海低訴天真的序曲,我想抛卻世間所有的偏見和世俗的判斷,你的靈魂站在我審美的頂點,你聽我跟你訴說我眼中的宇宙和蒼穹,我跨越苦難的溝壑,穿越時空的枷鎖去愛你。
你是我的需求,是我迫切的想要。
你是我的現在和無盡的将來。
兩個人洗了澡,柳曜穿着司朗的睡衣站在陽台上吹着風。司朗的睡衣有些寬大,歪歪斜斜的套在瘦削的肩膀上露出一片雪白的肩頭。前胸和胳膊上隐隐約約的露出了在電擊椅上留下的傷疤,淡粉色的像是盛開的一瓣櫻花埋在雪地裡。
司朗帶着熱騰騰的水蒸氣,身上和柳曜散發着一樣的味道。金黃色的頭發吹了個半幹,額前的劉海随意的往後捋,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司朗從背面抱住司朗的腰,在司朗耳邊輕輕吹了口氣。
他知道司朗的耳朵很敏感,但又不過分調戲,點到為止之後就把下巴埋在柳曜的肩窩裡面不動了。
“司朗……”柳曜聲音軟了,後背往後貼了貼司朗的腰身,“不早了,睡……睡覺吧。”
“好啊。”司朗輕笑了一聲,一把抱起了柳曜往卧室走去。
司朗的眸子深邃不見底,在鼻翼交錯的距離中互相映着對方的影子。燈熄滅了,飛去天上變成了千千萬萬發光體中的一個。光線交錯升溫,仲夏夜,滴答,滴答。
是誰的汗滴從額角滑落。月光透過窗棂偷聽每家每戶夜晚的秘密。兩個人的身軀熾熱的交纏着,像是飛蛾撲火前的激動和顫抖。循着一陣交織的喘息,每一寸皮膚,每一根發絲和唇齒都在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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