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靜靜地,白色的燈光自上而下照在薛濤蒼白的臉上,在鼻子下方形成一圈陰影,場面看起來詭谲很多。
“你有什麼依據?”
“依據?就憑從那以後開始就不叫我兒子了。”
“既然他都不是你的父親,你又為什麼幫他做事?”
“你以為薛建被生活壓垮了,我就不會麼?那時候我過的是什麼日子你知道麼?”
薛建冷眼看着宋淩峰,“你怕是體會不到活在地獄裡的感覺吧?”
“姐姐死了,媽媽死了,爸爸瘋了。和一個精神分裂的人住在一起,你知道是什麼感覺麼?有時候他叫我小濤,有時候拿着菜刀指着我叫我滾。”
“兩個人格切換着,我不得不時刻警惕他的存在。我生怕他在那一天就死在他手裡。”
“你以為我不絕望、不痛苦、不想死麼?”
“我想啊。”
“我比任何人都想死。”
“但是我還不能。”
“畢竟,”薛濤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能帶走一個是一個。”
“住口!”宋淩峰有些惱怒,大喝一聲。
薛濤見宋淩峰臉上的惱怒,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審訊室裡回蕩着,說不出有多瘆人。
不管怎樣,他都是個将死之人了。宋淩峰怕他一會毒瘾再次發作,趕忙叫人将他帶了下去。
半個小時後,看守人員将實時監控調給宋淩峰看。
薛濤被人綁在鐵床上,他像瘋了似的在床上掙紮着,連帶着鐵床架子都吱吱嘎嘎的亂響。薛濤瞪大了眼睛,像瘋子一樣叫喊着,嗚嗚啊啊的聽不清,但是那猙獰的面部表情足矣表明他的痛苦。
“隊長,怎麼辦?”
“疼着吧。”宋淩峰面無表情地說。
一周後,開庭審理,薛濤執行死刑。
同時被執行死刑的還有趙姨的兒子。
那天,趙姨将屋子裡所有的燈都點亮了,從白天亮到晚上。
“哪怕是你的魂能回家來歇歇也好啊。媽媽家裡的燈一直開着,要是迷路了,你就順着燈光走。”
“這次,媽媽再也不回丢下你一個人了。”
數月過後。
漫天蕭瑟的雪花給柳政澤的别墅披上了厚厚的外衣,墓園裡每個碑上都支起一把黑色的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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