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這麼想,沉思一番後,顧昕還是翻着手機劃拉着打了個電話出去。電話很快接通,他道,"幫我查個人,甯江。應該跟以前的我有些瓜葛,嗯,就這樣,查到告訴我。"他倒要看看,這個老相好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大的分量足以讓他放棄一切!……當天晚六點整,股市大廳"天哪天哪,爆了爆了,跌了跌了,股票大跌了,快快快快,抛了抛了!——"可是已經晚了,先前還是一大片綠色的數字順便變成了一大屏幕紮眼的紅光。直教人心慌。大廳裡一片嘩然,緊接着便是一陣混亂。有人故作冷靜頭上卻一片虛汗,有人暗自得意,幸好早抛了股票,有人瞬間瘋狂,不甘心大聲叫嚣着……顧氏顧峰在會議室裡頭來回走動,十分氣急的樣子,一衆高層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衆人看着會議室頂頭的大屏幕上,一排紅線,瞬漲瞬跌,突然暴跌,股市叫停,顧氏股盤瞬間崩盤。股民紛紛要求退股。顧氏公關迅速出動,也沒有挽回半分。現在好了,直接瀕臨破産,合資項目都成了不是特别緊要的事了。顧峰一個頭兩個大。事态嚴重,事情都擠一塊了。他上午才跟黎昕那小子警告他逼迫他,短短幾個小時,股票就壓了紅線。說不是黎昕幹的都沒人相信。況且這時候的顧峰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被逼到這份上,光鮮亮麗呼風喚雨了大半輩子,沒想到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逼到這種不堪的地步,顧峰幾近瘋狂。突然眼神陰蟄,惡狠狠的沖出了會議室,丢下一衆高層,面如土色。看來這顧氏,真的氣數已盡。還是早做打算罷,衆人各懷鬼胎,暗暗考量着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好,他現在窮途末路,一定會想拿那人去威脅顧昕,繼續盯着他,直到找到那人。""務必要毫發無損的帶回來。"……顧昕回了公寓,被趕出了顧家,他現在沒有固定的住處。新入住的公寓,黑白式簡單裝修,家具樣樣齊全,隻是過分大了,他一個人住,顯得格外的空蕩蕩。進門熟練的走到冰箱,拿着杯冰水出來就喝。三步兩步走到了書房,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一片車水馬龍,繁華街景。他想起了白天顧峰說的那個他所謂的老相好。心中不免好笑。自他回來後,孑然一身,抑情控欲,别說他現在失憶了,以前的老相好他不記得了,就是現在他清心寡欲,根本對任何人動不起任何心思。就算以前再相好,那也是以前的事了,他顧昕現在要的隻是顧氏衰敗,顧峰一無所有。其他的任何人任何事,在他唯一的親人逝去後,他都不在乎,也根本不需要。顧昕心中滿是恨意。突然一陣胃痛,痙攣的他忍不住彎腰用力按住胃部。手裡那杯冰水被他握的緊緊的,卻還是痛的不甚脫力摔倒了地上,碎了。終于他也撐不住了,痛的摔倒了地上。恍恍惚惚間,有人進來,看到他摔倒地上,一地碎片,慌張的叫了他幾聲。而他卻好像是跟那人隔了一個屏障,讓他聽不清那人再說些什麼,眼前一片重影。他用力集中精神想去看那人,因為他覺得,這場景這人好像過分熟悉,似曾相識。來人先把他扶到了沙發上,出去倒了杯溫水,拿着一盒胃藥,給他喂了藥喝了水。顧昕難得順從的乖乖吃了藥。緩和了一陣後,滿頭虛汗,唇色發白。再睜開眼時,一片清明。而那個熟練的給他喂藥的人,卻是賀戰。顧昕也不知道怎麼了,心裡蔓延了一股強烈的失落。他掙紮着坐了起來,虛弱極了,靠着沙發,無力道,"出什麼事了?"這公寓是賀戰幫忙找的,平日裡顧昕經常會丢三落四,賀戰也經常出入幫他找一些東西,幹脆為了方便就留了把鑰匙。而且,顧昕本人,工作上絕對無可挑剔,生活上簡直不忍直視。賀戰隻能又是工作助理,又是生活助理。連這胃藥都是賀戰看到顧昕幾次三番忍着胃痛不去醫院強硬買來放在公寓備用的。但是現在已經九點多了,這個點他能過來,應該是有急事。應該是手機沒接到他電話,才隻能來他家。顧昕站起來走到外面客廳,拿起茶幾上靜放着的手機一看,按了幾下,發現居然沒電了,隻得先拿去充電。賀戰開門見山,道,"你在查甯江?"顧昕倏地一愣。然後想起來那個他讓去查甯江的人,當初他有讓賀戰接觸過。所以他知道這件事也并不奇怪,隻是賀戰一向端正自己的位置,不該問的不會多問,今天倒是出奇了。不過顧昕也沒怪他,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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