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明朗想起他們在車上讨論的那個人:“是你們剛才說的那個提薩……”“對,就是他,他是本地最大的武裝力量,簡單說就是黑勢力。”明朗不明白:“按理來說你們做賭場對他隻、隻有好處,怎麼會有沖突?”“無非就是錢呗!”周冠把手裡的煙扔了,“走吧,我們去會客室。”周冠說的會客室就在賭場樓上,是一個獨立的房間,當明朗跨進這個房間時,他以為自己到了一個小型的世外桃源。房間正中擺了一張足有兩米多長的根雕茶台,茶台雕砌成驚濤駭浪的造型,頗有氣勢,筆走龍蛇的精湛工藝一目了然,就連明朗這種外行隻看了一眼都知道是精品,還是價值連城的精品。茶台周圍擺了一圈兒樹樁造型的實木凳子,那幾個人就圍坐在此飲茶聊天。屋子的牆角順着擺了一排青石缸,這些青石缸各式各樣,有的是方形,有的是圓形,有的鑿成豬食槽的款式,裡面都養了綠植和小金魚,聽着流入青石缸裡滴答的水流聲,讓人不知不覺就放松下來。這裡的靜谧安逸跟樓下的喧嚣熙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像兩個世界。阚齊倒了一杯茶給明朗,“坐下喝茶。”明朗沒想到會是這種氛圍,坐在凳子上,擡起茶杯嘬了一口。“好喝嗎?”阚齊擡眼問他。“還好吧……”說實話,除了燙嘴他沒喝出什麼味來。“知道是什麼茶嗎?”“普洱茶?”明朗純粹瞎猜。“嗯,”阚齊喝了一口,說:“這是07年的月光白,生茶,茶香味很低調。”“有麼……”茶味他是喝出來了,香味暫時還沒品出來。阚齊給他續了茶,“仔細品嘗一下,會有一股茶的韻味蔓延至鼻腔,然後升到腦子。”阚齊這種突然而至的文绉绉的舉動讓他覺得很陌生,加上他今天一身西裝筆挺打扮的人模狗樣,明朗更加難把現在眼前這人跟過去那個阚齊混為一談。但不論他怎麼引導,明朗就是沒法品出茶的好壞,在他看來五千塊錢一斤跟五十塊一斤的茶沒多大區别。“嚯……這張桌子好大啊!”明朗對品茶實在提不起興趣,主動拉開話題。“好看麼?”阚齊問。“好看,得好幾千塊吧?”他知道阚齊的東西都不便宜。楊小歡聽得噗嗤一笑,說:“明朗,這是金絲楠木。”“呃……”明朗一臉不明所以,轉頭瞥向阚齊。阚齊臉泛笑意,解釋道:“金絲楠木是我國二級保護植物,曆史上是專用于皇家宮殿和少數大型寺廟的建築,因為它在陽光下會有金絲若隐若現,所以叫金絲楠木。”明朗低頭環視了一圈茶台,“這不是拼接的吧?”楊小歡得意道:“開玩笑,拼接的值什麼錢?這整個造型就是一棵樹雕砌成的。”“那得多少錢?”明朗好奇道。楊小歡比了一個指頭。“一萬?”楊小歡白眼翻到天靈蓋。“……十萬?”楊小歡繼續白眼。“不、不會是一百萬吧?”明朗瞪大眼睛。“準确的說是一百三十萬。”明朗甩甩頭:“真是瘋了,一顆爛木頭值那麼多錢嗎……”錢燒得慌啊!阚齊把玩着手裡的紫砂杯,慢慢的說:“隻要喜歡,就是價值。”明朗深思熟慮了一下,說:“我媽說過,錢是富人的汗毛窮人的命,哎……說的還真對!”阚齊笑而不語,把剛才的茶渣到了,換了新的茶。明朗見他這次換的是沱茶,順嘴又問了一句:“這又是什麼茶?”“冰島龍珠,這個是……”阚齊剛要介紹茶的出處,就被明朗制止了,“得得得,反正我也不懂,就不勞您浪、浪費口舌了,你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就行。”阚齊也沒跟他拘,繼續着手上行雲流水的泡茶動作,然後問程沖:“除了每年的傭金,提薩沒說其它事?”“沒有,”程沖說:“就算他有其它條件,也隻會直接跟您說啊。”老武有些質疑,問:“齊哥,我們的賭場從開業到現在,這幾年都是跟提薩合作,給他的保護費一直是有增無減,這次他為什麼會突然提出加傭金?當中會不會有什麼蹊跷?”阚齊沒說話,他當然知道這事有蹊跷,他在想蹊跷的源頭是什麼,是來自邁紮央政府,還是人為因素。如果是後者那還好些,如果是政府問題就很棘手了,賭場很可能面臨的是無限期停業。周冠想起一件事,問道:“齊哥,您還記得幾個月前王桐那老家夥怎麼說的嗎?”阚齊知道周冠指的是王桐想入股賭場結果被他當場羞辱那件事,他嘲諷道:“你覺得王桐那老麼咔嚓眼的有這能力可以挑動提薩這幫人嗎?要口碑沒口碑,要錢沒錢,誰買他的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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