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無動于衷看着衆人鬧騰的徐泰和臉色終于微微一動,此刻張氏突然道:“長赢,你此刻提她作甚?還嫌你父親不夠心煩意亂麼?”徐長赢咬住嘴唇,不再言語。徐西陸戲看夠了,起身對徐泰和行了個禮,“父親,兒子身體已經好了不少,還望父親不要過多追究,若惹得家中不和,兒子愧疚難當。”略顯疲态的徐泰和揉了揉眉心,對張氏道:“引嫣閣,該罰,不可姑息。至于怎麼罰,你定便是。”張氏點點頭,“老爺放心。”徐泰和又對站在謝氏身後的年輕公子道:“讓賢侄看笑話了。”“尚書大人言重。”那公子的聲音好似一陣清風,和他的人一樣清漣幹淨,“聽聞姑母近日身體抱恙,我此次從蒲州帶來一位當地的名醫,現下正住在浮曲閣,不妨讓她替二少爺看看,免得落下什麼病根。”還未等徐泰和表态,徐長赢便對徐西陸道:“還不快謝謝謝公子。”徐西陸這才回憶起這位年輕公子的名字——謝青蘇。謝青蘇是謝恒的嫡孫,也是謝氏的親侄子。謝氏入府多年一直無子無女,徐家的姑娘少爺們她看不上,獨獨喜歡謝青蘇這個侄子。謝青蘇幼時曾多次受邀來徐府小住,和徐府的少爺小姐也算熟稔。他相貌極好,又是出自書香世族的謝家,自帶一股渾然天成的書生傲氣,連徐泰和也對他頗為欣賞。徐西陸拱手道:“多謝青蘇兄。”謝青蘇隻輕輕地點了點頭。“我待會就讓那名醫去聞秋閣看看。”謝氏柔聲道:“天色将晚,老爺幾日奔波也累了,不如早點回房休息?”隻有在面對徐泰和時,謝氏才有尋常女子般的嬌柔。徐泰和點點頭,對衆人道:“都散了罷。長赢,你也早點回家。”徐長赢仍然不太服氣,又不好過多置喙,隻好道:“是,父親。”回到聞秋閣,徐西陸不知為何有點心神不甯。九冬還在一旁義憤填膺地大罵引嫣閣等人,還不忘數落杏濃,“你嘴怎麼就那麼笨,不知道和那個簾茶說理麼!”杏濃委屈道:“我的确沒見到董姨娘,你讓我怎麼說?你那麼能說,也沒見你說的天花亂墜啊!”九冬撸起袖子,“嘿,你這小丫頭……”“好了,都閉嘴吧。”徐西陸被吵得心煩意亂,想到待會還有一位什麼名醫要來,便問杏濃:“我以前讓你送給謝家公子的那些小物件,你都送到了嗎?”杏濃愣了愣,幹笑道:“二爺何故問起這個來了?”“今日見着謝青蘇才想起。”徐西陸道,“東西可有送到?”杏濃道:“二爺吩咐的事情,杏濃怎敢不辦好,自然是送去了的。”徐西陸胸口一窒,擡手捂住了臉,好似無臉見人一般。九冬問他:“少爺怎麼了?”徐西陸搖搖頭,“你們都先下去,我……我想靜靜。”自從穿越到這個身體裡,徐西陸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原主的記憶,也打算替他認認真真地活下去。過去作的死,他就受着;過去長的肉,他就減着;隻是,他該拿這過去愛慕的人怎麼辦呢?徐西陸愛慕謝青蘇,整整愛慕了十年。每次謝青蘇來徐府,徐西陸慫得不敢前去搭話,隻能默默地在角落裡瞧上人家兩眼,然後讓貼身丫頭送幾個他喜愛的小物件多去。小的時候,是一些彈弓彈珠,糖人糕點;長大後,是玉佩,香囊等貼身物件;後來,得知謝青蘇愛看書,又托徐長赢替自己買了許多話本給他。徐西陸笨拙地讨好着謝青蘇,把自己認為好的東西都送給他,根本沒意識到人家是什麼身份,自己又是什麼逼樣。在落水之前,徐西陸甚至送了一本尋常讀書人八歲就會通讀的《策論》過去……一想到這裡,徐西陸就不禁掩面而泣。設身處地的想,如果是徐西陸被這樣追求,恐怕會直接把人按在地上打,可謝青蘇不但沒有這麼做,今日還主動為他說話,難不成……徐西陸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蘿蔔腿,呵呵,不可能。這時,九冬來報:“少爺,浮曲閣的郎中來了。”“請人進來。”不多時,一人走進内廳,徐西陸見到來人,略有些驚訝,這名醫竟然是個妹子。那女子身着男裝,頭戴灰色綸巾,乍看下去是一個清秀青年,可多看幾眼,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她是個姑娘。不過既然人家都穿了男裝,想必是女子身份多有不便,徐西陸也隻能裝瞎了。“請問郎中姓名?”那女子面無表情道:“潘淮。”徐西陸笑道:“那有勞潘大夫了。”說着,便伸出手放在脈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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