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青陽氣得眼冒金星,撿起一塊石子就想往徐西陸身上砸。徐安甯趕忙拉住她:“二姐,姐姐,莫沖動啊!要是讓大夫人知道了……”“我會怕她?”徐青陽歇斯底裡道,“你讓開,不然我連你一起——”“吵吵鬧鬧做什麼呢?”浮曲閣的一等女使昭華不知何時來了,她環顧衆人,厲聲道:“我們謝夫人說了,謝家公子喜靜不喜鬧,隻要是在聽雨樓喧鬧,無論是誰,一并趕走,有不服的帶到她面前就是。二少爺,二小姐,你們是自己走呢,還是去見了我們謝夫人再走?”徐府誰人不知道謝氏身份特殊,就算是老爺也要給她幾分情面,徐青陽再如何刁蠻也不敢刁蠻到她身上去。徐安甯拉着徐青陽的衣袖,小聲道:“二姐姐,我們走罷。”徐青陽咬牙切齒道:“徐西陸,你給我等着!”說完,便氣呼呼地急步離開。徐安甯對着徐西陸匆匆行了個禮,忙跟了上去。昭華轉向徐西陸,擺出請走的手勢,“二少爺?”“這就走了。”徐西陸也沒了賞雪的興緻,想回聞秋閣,不料剛走兩步就見着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謝青蘇靜立在雪中,如墨的青絲,如雪的衣衫,一如既往的不食人盡煙火。徐西陸心裡一凜——剛剛那些話,他不會都聽見了吧?徐西陸瑞瑞不安道:“青蘇兄。”謝青蘇身上冷意簡直讓人退避三舍,“我倒不知,二少爺也有如此牙尖嘴利的一面。”徐西路摸摸自己的鼻子,“我方才隻是被情勢所逼,故才口不擇言,還請青蘇兄莫要見怪。”謝青蘇看着徐西陸,雪落在他的肩頭,更襯得他猶如一塊冰冷的美玉。“徐府家事,我無意過問,二少爺自己把握分寸便是。”就在謝青蘇就要和徐西陸擦肩而過時,徐西陸突然覺得沒意思透了,鬼使神差地叫住他,“謝公子。”謝青蘇停下腳步。“謝公子才華橫溢,秉性正直,在下十分仰慕,一直想着若能和謝公子結為好友,也就不枉此生了。然,落花雖有意,流水卻無情。”謝青蘇微不可見地皺起了眉。“過去種種,是我冒犯了謝公子,我在這裡向公子陪個不是。”徐西陸抱拳行了個禮,“日後,我不會再叨擾謝公子……自然,也不會再讓杏濃送東西過去。但是去年過年,謝公子來徐府拜年,我曾經讓杏濃送給謝公子一塊玉。那是我娘親的遺物,還望謝公子能歸還與我。”那玉佩,是柳氏留給徐西陸唯一的東西,徐長赢曾道,那是為她未來兒媳婦準備的。“玉?”謝青蘇道,“我未曾見過。”“謝公子再仔細想想?”那玉佩對原來的徐西陸甚為重要,曾再三囑咐過杏濃,一定要親手交給謝青蘇。謝青蘇還未回答,站在他身後的小厮卻道:“我們公子過目不忘,收沒收到自是記得清清楚楚。二少爺别是自己記差了吧。”“如此……”徐西陸若有所思道,“那我,明白了。”謝青蘇和徐西陸分别後,去了謝氏所在的浮曲閣。謝青蘇在徐府小住了一月,如今年關已近,他也該回謝府了。謝氏一直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自然極為不舍,可謝青蘇到底姓謝不姓徐,一直留在徐府也說不過去,隻能含淚替他打點行裝。“你回去後,記得替姑母向你爹娘,還有祖父祖母請安。”“姑母放心。”謝氏忍住眼淚,強笑道:“旁的東西都有昭華替你看着,用不着我操心。我這有一塊徽墨,是明景十五年,當時的皇後,如今的太後賞我的。我看着那材質,成色都是極好的,你定會喜歡。”謝青蘇接過昭華遞來的錦盒,“多謝姑母。”“明年,你父親應該能升遷來京;再過兩年,你也能入仕了,我盼着……盼着能一家團聚。”謝青蘇道:“姑母,您的事,潘淮定會找到辦法。”“好,好……”謝氏撇過頭去,“你明日就要離京城,回去早些歇着吧。”謝青蘇回到聽雨樓,下人正将他的行裝一一放入木箱中。除了一些日常所需,其他的都是他常看的書籍。一婢女見到他回來,立馬停了手上的活計迎上來,“公子回來了。離晚膳還有小半時辰,公子若是餓了,先用些點心可好?姑奶奶的小廚房剛送了桂花糕來。”“桂花糕……”謝青蘇眉目微斂,似想起了什麼,不悅道:“不要桂花糕。”那婢女一愣,他們家公子過去不挺愛吃這個的麼?她也不敢多問,忙道:“那奴婢拿杏仁酥來?”謝青蘇這才點點頭,“可。”次日,謝青蘇離府,聽聞除了謝氏,徐玄英也親到場送他出門。此時,徐西陸臉上敷着切片的黃瓜,人躺在床上,雙腿靠着牆,與身體垂直。他這個動作每日都要做半個時辰,九冬和杏濃早已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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