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卿上下打量了他一翻,揶揄着:“占謝青蘇的便宜,感覺如何?”徐西陸一本正經道:“方才情況緊急,西陸隻想救人,并未多想。徐西陸身上的衣服濕了個透,貼在身上,完美地把他粗壯的大腿勾勒出來,宋衍卿冷眼看着,忽然悲從中來——連這厮的初吻都沒有了,本王的初吻竟還在!他憋悶得慌,又無從發洩,便理所當然地把氣撒在眼前人身上,涼涼道:“你想救人不假,隻是本王瞧着那謝青蘇未必領情。”徐西陸正欲回答,夜風襲來,他身子一顫,跟着開始止不住地打起噴嚏。“阿——回王爺,阿嚏!西陸救人——阿阿阿——就沒想過圖報……對不起王爺,我憋不住——阿嚏!”宋衍卿滿臉嫌棄,卻還是朝玄墨伸出了手。玄墨立刻心領神會,遞給他一個玉瓷瓶。“接着!”徐西陸接住宋衍卿抛來的小物件,“王爺,這是……?”“宮裡的秘方,對受寒之症有奇效……你那是什麼表情?”徐西陸笑道:“我就是太驚訝了,畢竟王爺對我的嫌棄就猶如洵江之水,滔滔不絕,我還以為王爺要賞我一瓶毒藥呢!”“徐西陸!”宋衍卿額上青筋直跳,“你别不識好歹!”“王爺息怒,息怒啊!”徐西陸緊張兮兮道,“現下洵江不平靜,萬一您也不慎落水,是想我和方才救謝公子一樣,再救您一次?”宋衍卿臉龐一熱,徹底被激怒了,狠狠咆哮:“徐西陸!你是不是嫌自己命太硬,活得太輕松?!玄墨,把船搖過去,本王要親手掐死他!”一向唯命是從的玄墨猶豫了,他跪下勇谏:“王爺,此人乃徐尚書之子,貿然下殺手,恐怕皇上那邊——”宋衍卿怒道:“你到底是誰的人?!本王讓你去你就去!”然後,徐西陸就被宋衍卿掐死了——這自然是不可能的。聽到風聲的謝青莘立刻吩咐船夫加速,徐西陸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案發現場,遠遠看着宋衍卿怒火滔天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不由地露出一個惡作劇得逞的笑容。謝青莘瞪着他:“你還笑得出來?小王爺你也敢招惹,你不要命了?”徐西陸手裡捧着剛熬好的姜湯,聳了聳肩,“小王爺又不是無理嗜殺之人,不會連這點玩笑都開不起的。”“那你也是太冒險了!”謝青莘道,“我就不明白了,你這樣激怒小王爺,到底圖什麼?”徐西陸喝了一口姜湯,道:“小王爺最近心情低落,讓他發洩出來也挺好的,轉移轉移注意力,也不至于一直在死胡同裡出不來。”“啊?”謝青莘不明所以道,“小王爺為何心情低落啊?”徐西陸搖了搖頭,高深莫測道:“天機不可洩露。”謝青莘頓時沒了表情,“現在我也想打你了。”大概是因為皮糙肉厚,又或許是宋衍卿的秘方起了作用,徐西陸隻是一天有些發熱,睡了一夜第二天就痊愈了。不知怎的,他自跳洵江救謝青蘇的事迹,一夜之間在京城傳了個遍,不少人都對他贊揚不已,說他心地純良,重情重義。徐西陸聽到之後,甚是滿意——他徐家老二在江湖上終于也有幾分名聲了!徐泰和知曉此事後,傳他去書房,特意勉勵一番,還賞了一枝過年時今上特賜的貢品金山雪蓮給他。據說,徐青陽求了他很久他都沒給,這下子又惹得這徐二小姐在引嫣閣大發了一頓脾氣。徐府裡一堆雜事已經讓董姨娘焦頭爛額了,她還得分心出來安慰女兒,簡直是心力交瘁。“二少爺究竟走了什麼狗屎運?竟讓謝家欠了他這麼多一個人情。我們費盡心思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讓老爺眼中沒了這個人,難道現在要前功盡棄麼?!”“姨娘莫急,這不過都是傳言罷了。”簾茶替董姨娘倒了一杯茶,寬慰道:“這傳言,能把假的穿成真的,自然也能把真的傳成假的。”董姨娘眯起了雙眼,“你的意思是……”徐西陸沒想到,事情發生的第二天,故事就變了。他和謝青蘇成了一對苦命鴛鴦,因得不到家族的認可,相繼跳江自殺,最後被謝家所救。但也有人提出質疑,謝青蘇堂堂清輝榜第三的世家公子,怎會去喜歡一個相貌平平的庶子?其中必有隐情!于是在第三天,故事又有了個新版本。徐西陸成了一個癡漢,對謝青蘇屢次騷擾,死不悔改。謝青蘇深受其害,忍無可忍,最後跳江以正清白。徐府下人們也和打了雞血似的,一個個神探附身,推演起事情的真相來——“我給你們說,我老早就覺得不對勁了,好幾次謝家公子來咱們府上作客,我都瞧見二少爺鬼鬼祟祟地跟在人家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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