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姨娘忙起身道:“老爺快些去休息吧,這裡有花歎——”“父親,您不覺得奇怪麼。”徐西陸依舊是那副不緊不慢的語氣,“雲溪若真的想偷東西變賣,為何要違抗我的命令去偷一個從胭脂鋪買來的木盒?”“木盒?”徐泰和眯起了眼睛,“她偷的是木盒?”“正是。”“管她偷得是什麼,偷了就是偷了!”董姨娘嚷嚷道。徐西陸微微一笑,“呵,姨娘急什麼,耐心聽完我的話,再去處置也不遲。”“你就别拐彎抹角了,”謝氏看着都替徐西陸着急,“到底查到了什麼,趕緊說罷。”徐西陸輕一颔首,“雲溪想偷的自然不是木盒,而是木盒裡的東西,一樣從胭脂鋪帶回來的東西。”徐泰和不禁探出身子,“你說的,究竟是何物?”“九冬,”徐西陸道,“請潘大夫上來。”潘淮依舊是男子的裝扮,她神色冷淡,走向前向徐泰和和兩位夫人行了禮,才道:“半個時辰前,二少爺給了我此物。”潘淮從懷裡掏出一個碧綠的小瓷瓶,打開瓶塞,從裡頭到出了幾粒青色的藥丸。謝氏心裡明白了五六分,顫聲道:“這藥丸,難道可讓女子不孕?”徐泰和側頭看了一眼謝氏,又看向徐西陸,一陣異樣湧上心頭。不料潘淮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此物名叫橛子丹,音同‘絕子’,碾碎放在茶水中,無色無味,長期服用,會損害男子根基,使得男子……”潘淮沒有說下去,可在場之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死一般的寂靜。徐泰和猛地站起身,将桌上的東西狠狠一掼,他轉過身,看着自己的三個夫人,目眦欲裂,“是哪個毒婦!”謝氏捂着胸口,不知是哭還是笑,“好狠,好狠毒的一招!為了不讓我生下孩子,幹脆連老爺也一起害——也對,這樣才一了百了不是?就算老爺納了新人,也不能生出孩子來!你們簡直……簡直喪心病狂!”董姨娘撲通一聲跪下,“老爺,就算這真是什麼橛子丹,也不一定是拿來給老爺服用的啊!”“花歎說的對。”張氏微微欠身,道:“單憑老二不知從哪裡找來的小藥丸,就斷定是有人想要加害老爺,未免太過草率了。”潘淮道:“這好辦,服用過橛子丹者,唾液遇石灰,會呈現出一種淡青色。”董姨娘一哽,再也說不出話來。“老爺,夫人,我還有人證。”徐西陸提高聲音,“帶上來。”王婆子被一個面生的漢子拎了上來,她眼珠亂轉,最後對上徐西陸的目光,忙把頭低下;杏濃也跟着走進大堂,她穿着粗布麻衣,臉頰瘦得都凹了下去,顯然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最後被帶上來的是椿娘,她還穿着方才見王婆子穿的衣裳,頭發亂成了一團,一反往日妩媚動人,跪在幾個主子跟前,身子抖若篩糠。張氏不悅地皺起眉,“這都是些什麼人,也敢随便帶到老爺跟前。”董姨娘眼尖地注意到那個漢子,連連質問:“你不是徐府的人!是誰?誰讓你進來的?”那漢子拱了拱手,道:“小的名阿福,是清輝樓的管事。”張氏淡淡掃了一眼謝氏,“如此說來,你是謝家的人?”阿福遲疑着,不由地望向徐西陸,見後者才自己微微點了頭,才道:“是。昨日,徐二公子到清輝樓,叮囑我守着面對的胭脂鋪,一有什麼情況立刻報給徐府。三更時,我和幾個弟兄瞧見這個婆子鬼鬼祟祟進了胭脂鋪,在裡頭待了沒多久就出來了,懷裡還揣着個瓷瓶。我擔心有什麼貓膩,就上去把人給拿下送來徐府。”徐西陸問椿娘,“你可認識這個婆子?”椿娘垂眸不應,表情萬分糾結。徐西陸走到她跟前,彎腰在她耳邊低語道:“你并非我徐府的奴仆,我們不會拿你怎樣的。隻要你說實話,我保管你以後還能照常做你的生意。”面前的男子明明俊逸如斯,可椿娘看着他的面容,不知為何心裡有些發怵。她咽了口口水道:“認得的,這個婆子姓王。”椿娘想着長痛不如短痛,索性一口氣都說了出來,“大概是十幾年前,常州有一個叫……丁記胭脂鋪的夥計來我鋪子裡進貨,他每月初一都會來,一來二去,我們便熟了。他說給自己在京中的親戚稍了點東西,讓我幫忙轉交,還給了我幾兩銀子。我沒等多久,王婆子就來了,說是那個夥計的親戚,我就把東西給她了。後來,那個夥計每月來的時候都會在我這留點東西,王婆子也都會來取。”“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徐西陸問。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我把星際技術上交了 七零小夫妻 漂亮軍嫂不随軍,冷面軍官他慌了 總裁他報恩無門 誰是誰的藥 給豪門狂犬當抱枕 大神,我想辭職 神煩戀人 親手拆了我粉的CP怎麼辦[娛樂圈] 紅樓之皇商+番外 十年後,仙帝歸來,我已無敵! 紅樓小地主 我哥和嫂子間那點不得不說的破事+番外 紅樓之拖油瓶 重生之軍營紅妝 這見“鬼”的巨星路+番外 魂穿白絕 雙向狙擊[電競]+番外 朝夕 你是男人又何妨[娛樂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