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似不着調的話居然讓宋衍卿很是受用,“廢話。”喜堂内,徐泰和和張氏坐于上座。徐玄英和林氏一人牽着繡球的一端,在禮官的祝詞下,拜了天地,拜了高堂,最後彼此對拜。“禮成——”禮成之後,林氏被送入新房,徐玄英則留在大堂,準備開始一桌一桌地敬酒。徐西陸替宋衍卿和自己斟滿酒,道:“來,小王爺,幹了這杯,正所謂一醉解千愁。其實小王爺那麼喜歡我大哥,隻要他幸福,王爺你也高興了,是不是?”宋衍卿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徐西陸繼續勸道:“痛痛快快喝一場,再好好睡一覺,起來之後王爺又是一條好漢。玄墨,你也喝點,别總是冷着一張臉,這樣會不讨姑娘喜歡的。”玄墨:“……”宋衍卿低頭望着酒殇中的自己的倒影,就好像撥開重重遮蔽看清了自己的心情。他拿起酒殇,将裡面的酒一飲而盡,豪氣幹雲道:“喝!”玄墨鄭重道:“王爺,屬下不勝酒力,恐怕……”玄墨話未說話,一杯酒就遞到了他跟前。瑞親王親自遞酒,他怎敢推辭?隻好硬着頭皮一口悶。沒想到酒剛下肚,他的臉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漲成了豬肝色,“屬下實在是……不勝酒……”話未說話,玄墨就閉上了雙眼,緩緩地倒在酒桌上,睡死了過去。徐西陸沒想到看起來一身正氣的玄墨居然是個半杯倒,好笑之餘也不忘吩咐人扛他去客房休息。酒桌上隻剩下徐西陸和宋衍卿二人,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幾個輪回下來就幹掉了三大罐天醇釀。宋衍卿已有五分醉意,目光開始渙散起來。徐西陸卻毫無感覺,看來這具身體天生酒量就不錯。徐玄英敬完了一圈酒,這才注意到角落還有一桌,旁邊隻坐着兩人,其中一個是自己的弟弟,而另外一人竟是——“小王爺?”“恩?”宋衍卿擡頭,看見來人,面色依舊如常,“玄英。”“小王爺……”徐玄英的眼中浮起一絲薄霧,勉強維持鎮定,“您怎在此處?我父親母親為您留了上座。”“不必了,我在這裡挺好的。”宋衍卿站起身,卻因醉意踉跄了一下,徐玄英下意識伸出手想去攙扶他,不料卻被一人搶先一步。宋衍卿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他的心裡莫名地閃過一個念頭——徐西陸的手,比他想象中的要涼一些。徐玄英心中掠過一絲異樣,他看見已經空了的酒罐,驚訝道:“王爺怎麼喝了這麼多?”說着他又對徐西陸道,“王爺從小體熱,不宜飲酒過度。”徐西陸似笑非笑道:“果然還是大哥了解王爺。”“王爺,煩請随我去主席入座,家父家母都恭候你多時了。”宋衍卿定沒定眼地看着他,漠然道:“玄英,我是看在你我的同窗之誼才來此觀禮,并非因為徐尚書,我相信你很清楚這點。”徐玄英蓦地臉龐一熱。張氏的确是存了攀附的心思,畢竟能請得動端親王的人家在遍地豪門的上京之中也屈指可數。她昨日還囑托自己,要将張氏的表兄引薦給宋衍卿。可現在在宋衍卿這般疏遠的目光之下,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宋衍卿拿起酒壺給酒殇中添滿酒,“本王敬你一杯,願你與林氏女琴瑟和諧,白頭偕老,永結同心。”“衍卿……”徐玄英出神地看着他。他知道,在他決定聽從父母之言娶林氏為妻的那一刻起,對眼裡容不得沙子的宋衍卿來說,兩人就再無可能。他以為自己能接受,他以為他可以去适應沒有他的日子。可他現在的胸口卻像是要炸開般的難受。徐西陸出聲提醒:“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哥,你該入洞房了。”徐玄英如夢初醒,他深吸一口氣,含笑道:“王爺,玄英走了。”宋衍卿點點頭,他目送着徐玄英的背影,仿佛也看到了他從自己心中一點一點的,最後完全的,消失了。天色逐漸暗下,酒終人将散,杯盤已狼藉。新房内,洞房花燭,燈火明滅。此刻,天公終于拿定了主意,打響了今日的第一聲驚雷。賓客陸陸續續地退席,謝家兩兄弟也預備打道回府。謝青莘今日喝了不少酒,整個人都帶着酒氣。謝青蘇也喝了幾杯,面頰微微泛着紅霞,唇色紅豔,氣息也有些熱。“青蘇,回去了。你還在看什麼呢?”謝青蘇收回目光,“沒什麼。”“哦……”謝青莘嘟囔道,“你扶哥哥一把。”“不。”謝青莘吃了一驚,“為何?”“我不喜你身上的味道。”謝青莘委屈道:“如果是西陸,你還會嫌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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