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陸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狐面面具,心道有這層保護技,就算真惹出點什麼幺蛾子,也沒人能認出他。夜色已深,明月高懸,滿月如鏡,遊人陸續歸家,長興街漸漸冷清下來。徐西陸道:“王爺,我們回去罷。”兩人上了馬車,宋衍卿突然道:“你可以把面具摘下來了。”徐西陸依言摘下面具,正要收好,就聽見宋衍卿不客氣道:“誰說要送給你了?”“呃……那王爺是要自己留着?”宋衍卿“恩”了一聲,接過徐西陸遞來的狐面面具。宋衍卿命玄墨先送駕車去徐府,再回王府,這讓徐西陸很是受寵若驚。馬車在徐府側門停下,九冬按照事先約定好的在門口等候,現下正是夜深人靜之時,又在側門,不用擔心有人看見徐西陸着紅妝的模樣。徐西陸本想向宋衍卿拱手緻謝,又想起自己現在正穿着襦裙,便學着徐安甯的模樣,朝他福了福身,“多謝王爺送回來。”宋衍卿又是眉頭一跳,實在不能接受面前美豔的容貌配上徐西陸清朗的男聲,幹脆轉過頭去,眼不見為淨。“那,我走了?”徐西陸打着哈欠道,“祝王爺今晚睡個好覺,做個好夢。”“慢着,”宋衍卿突然道,“北疆一行,餘小将軍可有同你說過?”提到這件事,徐西陸瞬間打起了精神,“說過一些。”“本王瞧着你還算有幾分機靈,才勉強帶你一道去,這樣你在禁軍也算有個差事。”徐西陸聞言不禁感歎,“這麼說來,我終于不是無業遊民了?不知道我那個差事月例有多少?”宋衍卿斜眼看他,“你想有多少?”“去清輝樓吃一頓少說也要五兩銀子,我這份差事至少能讓我每月上清輝樓吃上幾頓罷。”“你想得倒美。”宋衍卿高冷道,“此次北上,雖說隻是送惠陽郡主出嫁,若是順遂,一路自然平安無事。但近年來,北涼與我朝多有嫌隙,邊疆大小戰事不斷,再加上北疆氣候惡劣,年底我們出發的時候那已是一片冰天雪地,路恐怕不會好走——本王的意思,你可明白?”徐西陸點頭,“明白。小王爺請放心,如有敵軍來襲,我定在前頭替王爺擋刀;萬一被困雪中,我若撐不下去,王爺大可丢下我不管,實在不行,還能把我的胳膊烤來充饑,我都不會怪王爺的。”“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宋衍卿面露不虞,“你若真出了什麼事……本王甯可不帶你去。”“是,”徐西陸笑了笑,“都聽王爺的。”宋衍卿在馬車上,注視着徐西陸走進徐府,才吩咐車外的玄墨:“回府罷。”馬車轉了個彎,走了沒幾步,又停了下來。正在閉目養神的宋衍卿睜開雙眼,問:“何事?”“回王爺,”玄墨道,“是徐家大公子。”玄墨方說完,宋衍卿就聽到車外一個聲音道:“王爺……”宋衍卿想了想,還是掀開車簾走了出去。一月未見,徐玄英比上次大婚之時又消瘦了不少。他出生高官之家,年幼被選為皇子伴讀,如今又進了翰林院,娶了靖國公的掌上明珠,應該是意氣風發之時。可他現在容顔清減,雙眸灰暗,整個人猶如行屍走肉,和數月之前的他判若兩人。“王爺怎會在我徐府?”宋衍卿還未回答,徐玄英就自嘲一笑,“難道,是來找我二弟的?”宋衍卿也不掩飾,大大方方道:“是。”“王爺和他感情真好。”徐玄英望着他,喃喃道:“會比我們當初還好嗎?”宋衍卿皺起眉,“玄英,你到底想說什麼?”徐玄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今日是什麼日子,王爺可還記得?”“月元節。”“不錯,正是月元節。”徐玄英露出一個悲傷的笑容,“去年的今天,我同王爺在洵江的畫舫上,一起看青城山的孔明燈,王爺可否記得?”“記得。”宋衍卿幹脆道,“那又如何?”徐玄英嘴裡泛起一絲苦澀,“今日我又去了洵江,孔明燈同去年一樣,絢麗燦爛,可我……卻再也找不回當時的感受了。”“玄英,你應該向前看。”宋衍卿沉聲道,“人不能總是靠着回憶過日子。”徐玄英搖搖頭,“王爺,若不是有我二弟在,你還會這麼說嗎?”宋衍卿不解,“這是你我之事,同他有何關系?”徐玄英眼中漸漸流露出可怕的偏執。如果沒有徐西陸,他的小王爺怎會如此痛快地放手?都是因為徐西陸,都是因為他!自己才會和王爺走到這般地步。徐玄英雙拳緊握,心裡湧起一絲恨意,“王爺,你當我二弟真的是你看到的那般人畜無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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