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蘇強忍住把人攬入懷裡的沖動,問:“我寄給你的信,你為何不回我?”徐西陸靜了一靜,喚道:“五哥。”謝青蘇猛地一頓,難以置信地問:“你叫我什麼?”徐西陸嘴角輕揚,“你是謝家的五公子,你的姑母是我的母親,我叫你一聲五哥,有何不妥?”謝青蘇何其聰慧,他自認知道徐西陸這番話的用意。他隻用了一個稱呼,就把他所有想說的話堵了回去。謝青蘇胸口裡的烏雲下起了刀雨,一刀一刀地戳在他心尖上,“你……就這麼着急同我撇清關系?”“五哥,”徐西陸目光幽幽,“我日後,将待你如親兄弟一般,我希望你好好的。”“我不信。”謝青蘇的聲音微微變調,如雕像般萬年不變的臉上隐隐動容,“感情,若能如此被輕易放下,也就不能稱之為感情了。西陸,你在騙我,也在騙你自己。若不是有那些陰差陽錯,你我早就……”徐西陸啞然輕笑,“五哥,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謝青蘇頓然打斷他,“你别這麼叫我。”“是,我是對你心動過。”徐西陸大大方方地承認,“我也曾經把自己的心給過你,可是你終究還是錯過了。”“我沒有。”謝青蘇有些急切地替自己分辯,“當時,你我都是身不由己。西陸,如果我隻是孤身一人,我大可和你留在京城,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可是我不是,我身上背負着整個謝氏一族的期望,你……”徐西陸點點頭,“我知道,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可既然你我都沒有那份破釜沉舟的勇氣,那我們也隻能走到這裡。”他頓了一頓,繼續說:“而且,我喜歡上别人了。”謝青蘇耳邊一道驚雷,胸口仿佛要炸裂開。在徐西陸說這話之前,他有無數個理由支撐着他繼續相信他和徐西陸還能繼續走下去。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他有多天真,多可笑。錯過就是錯過,沒有人會留在原地等你。他很想沖上前,抓住徐西陸的肩膀,聲嘶力竭地問他很多很多個為什麼——為什麼當初不和他一起走,為什麼要喜歡上别人,為什麼要丢下他一個人。可就如當時他做不到不顧一切帶徐西陸走一樣,他現在隻能盡量心平靜和地問一句:“他……好嗎?”“嗯?”徐西裡微微眯起了眼睛,就是他這個模樣,在不經意之間招惹了無數人。“我喜歡的人啊,他雖然長得好看,但是脾氣不太好,有的時候還很幼稚,嘴巴也有點壞,可隻要和他在一起,我都覺得很安心,隻要有他在,好像什麼事情都不是問題了。”他低了低頭,眼中流露出來謝青蘇從未見過的柔情,“我很喜歡他。”謝青蘇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徐府的,他好像把心丢在了什麼地方,他怎麼找也找不回來。他沒有回謝府,而是去了洵江,租了一艘畫舫,站在甲闆上,望着深不見底的江水和灑在湖面上的清冷月光,又想起了徐西陸出發去北疆前的那個冬夜。他說他不該引誘仙君。可仙君已經為他下了凡,嘗到了情欲的滋味,就再也回不去了。“公子?”觀言試探地說,“天色不早了,府裡還有很多事,我們還是快些回去罷。”其實,謝稷去後,他就成了謝府的老爺,隻是他太過年輕,下人們習慣了叫他“公子”,一時半兒也改不了口。良久,謝青蘇才“嗯”地應了一聲,轉身走入夜幕之中。皇兄……皇兄……睡夢中,宋衍澈隐約聽見有人叫自己。他強撐坐了起來,就看到九歲的宋衍卿坐在他床邊,拉着他的手,眼圈又紅又腫,“皇兄,你總算醒了!”宋衍澈輕輕擡起頭,在弟弟的小腦袋上揉了一把。忽然之間,小孩的表情一變,精緻的臉龐猙獰了起來,“皇兄,我把皇位讓給你,你把西陸還給我,可好?!”“卿兒……卿兒!”皇宮裡,昏迷了兩日的宋衍澈終于轉醒,他茫茫然地睜着眼睛,視野中的人逐漸變得清晰,是……王院判。接着他又聽見劉進忠的聲音:“皇上醒了,快、快把藥端來!”宋衍卿得到消息趕來靜心殿時,宮女正在喂宋衍澈喝藥。他走到床邊,道:“我來罷。”宮女把藥碗遞給他,恭敬地退下站在一旁。宋衍卿拿起湯匙吹了吹,送到宋衍澈嘴邊,“皇兄,來。”宋衍澈含着水霧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了他須臾,才張開了嘴。他一口一口地喝着藥,一時間隻有湯匙和藥碗碰撞的聲音。一碗藥見了底,宋衍卿又拿起宮女遞來的帕子,擦去他嘴角的殘留的藥汁。接下來宋衍卿沒有可做的事情,又實在不知道說什麼,隻能道:“皇兄繼續休息罷,臣弟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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