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絕美的容顔,清水愣神了一會,才捂着她的手,輕聲說道:“你來得正好,我心裡煩躁,正好陪我說會話。”
“你想說什麼?”鳳桢笑意盈盈。
沉默良久後,清水長歎一聲,眼眶微紅地說道:“我沒有師父了。”
看着他表情痛苦,鳳桢感到十分心疼,正想好言寬慰,可清水卻自顧自地訴說,“從小,我就想成為像他一樣的人,像他那麼強悍。你知道嗎?我從來沒在他手裡使出第二招。”
但是今天,在衆目睽睽之下,清水不但打敗三大長老,還将他們都打成重傷。
“我今天是赢了,但是很難受,比我之前被狼妖重創,瀕臨死亡的時候,還要難受。”清水低下頭,目光低垂,似乎在回憶。
“師父很嚴厲,如果沒有按照他的要求完成訓練,連飯都不給吃。但是他又常常裝糊塗,将食物放在顯眼的位置,故意讓我發現。”清水說着,眼淚竟然開始在眼眶中打轉。
“我十歲就開始跟着他學藝,有一次,趁他去釣魚,我把他養的仙草都拔了,把他養的狗毛都剃光了。他回來看見後,氣得半死,當即就要把我攆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又心軟了。
可以說,除了大哥、二哥,還有我娘,最親的人,就是師父了。
可是,我今天都做了什麼?
在衆人面前,揭穿駐顔丹的秘密,指責學宮是騙人的,還把他們都打成重傷。
師父說得沒錯,我滿口謊言,不敬師門。”
說這句話的時候,清水的身體微微顫抖,手上也不自覺地用上力。
鳳桢的手被他捏得生疼,忍不住啊地叫出聲來。
聞言,清水趕緊撤開,愧疚地說道:“對不起。”
看他一臉緊張,鳳桢搖搖頭,表示不介意,同時又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她知道,清水心中埋着很多話,就想找個人一吐為快。
“我攪黃了你兩次的選夫大會了。”清水充滿歉意地表示。
“沒有啊,兩次最後的獲勝者,不都是你嘛?”鳳桢笑着回答。
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清水歎道:“現在,我的處境很不好,丹離今天是故意出現在那裡的,就是想讓我徹底斷絕了回歸中原的念頭,死心塌地地為魔族效力。”
“你竟然為魔族效力?”鳳桢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地驚訝。
清水的目光移回她的臉龐,語氣沉重地回答,“不錯,我現在是魔族的長明殿将軍,手上握有一支妖族戰士組成的軍隊。”
頓了一會,他又問道:“你會輕視我嗎?”
這條信息太過炸裂,已經超出了鳳桢的認知,她吃驚地問道:“你怎麼做到的?”
“宣誓效忠于丹離,在他的支持下,幾乎殺空了為禍一方的狼族。”清水回答。
“丹離?就是今天的那個少年?”鳳桢心想,那孩子容貌俊美,臉上總是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直覺知道他絕非常人,聽到清水居然效忠于他,覺得古怪至極。
“你可别直呼他的姓名,他會不高興的。”清水提示道。
“誰說的?這裡又不是在阿素那城,沒關系。”丹離的聲音竟然由遠及近地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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