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将面容上的易容使用藥劑洗去,他便開始了制作藥物,直到制作成功之後,他這才洗去易容,沐浴更衣。在服用藥物之前,他便仿若最虔誠的信徒,雖然他的心中早就沒有了任何信仰。
讓皮膚稍微透氣,他這才再次進行了易容。就算是睡眠,他也依舊沒有忘記自己現在所處的境地。時時刻刻的保持着警惕。
一切做好之後,尚修筠這才将制作好的藥物吞入腹中。猛然升起的劇烈疼痛感讓他眼眸前的景色有幾分發暗,但是他自始至終卻沒有露出絲毫難受、畏懼甚至是驚恐的情緒。始終細細的感受着毒素在自己身體中的變化。察覺到那些毒素并沒有任何被根除的迹象,反倒是越發活躍之後。他便知道自己又失敗了。
已經失敗了太多次,卻沒能讓他有半分的浮躁,而是讓他更加理智的思索自己的藥物是哪裡出了錯。
拿筆在紙張上寫寫畫畫,将一味藥材填補上去,很快便會再次劃去。就這樣來來回回的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窗外的天空晦暗之後再明亮,那張面頰上終于再浮現出了幾分笑意。來來回回的再次查看了幾次,尚修筠這一次對解藥有着十足的把握。畢竟,這幾日來數十次實驗并不是白做的。
很快,他面上的笑意便被收起。尚修筠轉身準備去置辦藥物的時候,便看到了那不知道已經房中站了多久的人。随着中毒程度的加深,現在他連三流高手都不如,更罔論發現身為決定高手的閻龍了。
尚修筠也總算是體會了一次什麼叫做希望之後再次絕望。毫不猶豫的閃身到床榻之上,手指精準無比的碰到了被自己安放好的毒藥。剛想要将毒藥甩他一臉,便被鉗制住了手腕。
随之而來的便是因為動用内力而澎湃起來的疼痛,尚修筠盯着閻龍那近在咫尺的面孔。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順着那刀削的臉龐流了下來。當真是直接呵呵一臉血……隻可惜,唯一有幸觀看的一人,已經完全沒有了神智。
全力使用内力,足以讓他早已經深入肺腑的毒素,進一步的惡化。
閻龍連忙伸手将仲雲下滑的身體接住,隻是随手将自己面上的血迹抹了一把。對上懷中人的眼眸,清晰的将裡面的戒備以及遺憾收入眼底。慶幸的是,并沒有仇恨……
直到懷中人閉上了眼睛,他才恍如驚醒一般将人攔腰抱起。吩咐手下将房間中屬于仲雲的東西全部帶走,自己則是腳步匆匆的奔向最近的魔教據點。
将仲雲放在柔軟的床榻之上,屬下極為有眼色的去找大夫。閻龍微微抿起唇瓣,伸手将自己的手掌與仲雲那蒼白的有幾分透明的手掌交握。仲雲的身體有幾分偏寒,清清涼涼的讓人感覺十分舒服。卻并不似活人的溫度,就好似他的生命在漸漸流失一樣、閻龍的眼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狠戾,與他神色完全不相符的是他越發溫柔的動作。将兩人的手指十指相扣。另一隻手則是放在他的面容上。現在仲雲的面容的确不怎麼好看,有些偏黑的古銅色并不适合他。他卻可以飾演的分毫不差。顯然,仲雲也并不是什麼無能之輩。
或者是,上一世他并沒有看透他。亦或是,他根本就不是他?不同的人生閱曆,終将有不同的結果。而他,卻一直用上一世的眼光,看待這個人。
魔教的大夫很快便趕了過來,隻是看到教主這般模樣,他們便不知道是否要靠近了。
閻龍終于大發慈悲的起身,給他們讓出了可以把脈的位置。幾個代付輪流把脈之後,面色都有幾分蒼白,這般陰狠的毒物,就算是中毒之初,他們也沒有信心能夠研制出來,更何況現在幾乎已經毒入肺腑,病入膏肓了呢?
閻龍似乎想起來什麼一般,解開尚修筠外衣的腰帶,将那張寫滿了藥名的紙張拿了出來。隻是,無意間看到那精緻的鎖骨,白皙的肌膚,讓他的動作不由的停頓了一下。之後用棉被将人包裹的嚴嚴實實,這才轉身。
雖說這些代付研制不出來解藥,但是解藥在眼前,辨認出來還是極為簡單的。一劑解藥下去,那原本身體都有些痙攣的人,明顯的緩和了下來,讓那些擔心自己小名的大夫舒了一口氣。
閻龍見仲雲有了好轉,這才揮揮手讓那些大夫們統統下去。從桌上拿過仲雲放在客棧中的包袱,從裡面找出他看過的那一竹筒藥水。用白皙的手帕沾染了一點,小心翼翼的拭去那古銅的色澤,露出那沒有任何僞裝的面頰。用清水再次擦拭了一遍,确定沒有于任何遺漏之後,這才收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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