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遙卻一聽就品出他話裡的不對來:
先不說褚清風是秦庸的表親,與他這個抱回來的人有什麼瓜葛;就是他這番語序,顯然是在告訴秦庸:你是探花,卻叫你表弟拿了狀元,看看,你秦庸不如你那表弟。
秦庸自然也聽出秦賢話裡話外竟是想要挑撥他與褚清風的關系,隻瞥了他一眼,淡淡開口:“多謝,望你科考之時,能進殿試便好。”
秦庸是懶得與褚清風打這話裡的機鋒的,他對于自己十幾日前一腳踹得這人至今還在咳嗽這事并不愧疚,坦然地倒叫人無法開口說他如何。
“兄長向來大度,賢兒沒有兄長之才,能進殿試已是不錯了。”秦賢對于秦庸這句話不置可否,他即使不去參與科考也會有秦正齊幫他使銀子捐個官出來,反倒不覺如何。
秦庸嘴角略勾了勾,不再理會面前這人。倒是顧之遙聽了兩句心中有所不滿,忍不住開口臊白道:“大不大度與你們前院何幹,清風表哥是姨母的兒子,你算老幾也跟着叫表兄?”
秦賢似乎現在才看見顧之遙在旁邊,笑着對他點點頭:“小嫂子,上次見嫂子穿了男裝爽利得緊,想不到嫂子穿這敕命補服竟也是美豔無雙。”
“連嫂子穿什麼都管,我看你是腦子進了水。”顧之遙朝天翻了一個白眼,讓秦賢看清楚自己的嫌棄,“躲開,好狗不擋道。”
顧之遙說話向來口中是不留德的,對于秦賢更是從不客氣。旁邊的人倒是不如何,隻苦了在褚清風身後裝小厮的褚明月,忍笑辛苦,身體微微跟着有些發顫。
秦賢被顧之遙一通臊白倒是也不生氣,反而笑着答道:“小嫂子教訓的事,那賢兒便不擋道了。”
幾人上了各自的馬車,秦庸的眉毛微微蹙起,他聽秦賢話裡的意思,莫不是發現了顧之遙本是個男孩兒?
顧之遙依舊是與秦庸坐一駕馬車,他一上車就忍不住把發冠摘了下來放到腿上摟着,晃晃頭扭扭脖子:“秦賢腦子是不是不大好使?”
秦庸伸手想幫他捏捏脖子,又在碰到他脖子之前拐了個彎,手落在顧之遙的肩膀上幫他錘了兩下:“他不是蠢鈍無能之人,平日裡還需提防。”
顧之遙随着秦庸敲肩膀的動作讓自己的頭畫出一個圓弧形,脖頸随着發出兩聲卡啦卡啦的脆響:“現在也沒什麼人記得我的出身了,就算被發現了也不礙事。隻要他不招惹哥哥,我便離他遠遠的。”
“什麼毛病?”秦庸伸出食指戳在顧之遙的額頭上,不讓他再扭脖子,“脖子都要扭斷了。”
他心中有苦說不出,顧之遙覺得宋家倒了,不會再有人認出他的出身,即便自己的男兒身被發現,也不打緊。
可秦庸知道,這祖宗實際上是婧明公主的遺腹子,多年來讓顧之遙穿着裙子隐瞞身份,就是怕他那位要緊的爹把這小孩兒卷到天家的紛争裡頭去。
秦庸搖搖頭:“還是小心些,你的身份還不能被旁人知道。”
顧之遙見秦庸面色凝重,連忙坐端正,他萬分重視自己在秦庸心目中的形象,不想被秦庸認為是個沒腦子的,連忙表明态度:“哥哥說不能被知道,遙兒便藏好,一定離秦賢遠遠的,不叫他抓到什麼把柄。”
小孩兒變臉太快,前一刻還在扭脖子,現在馬上就做出了一個謹慎認真的模樣,秦庸心中好笑,搖搖頭由他去了。
許是自己太過小心,疑神疑鬼了。
不過事情總有萬一,還是小心為妙,平日裡讓影二多盯着前院罷!
……
一行人到了午門時,已經有不少馬車停在外頭了,想來今日開宮設宴,不少少爺小姐都早早地到了皇宮。
宮門口的小太監見秦府的馬車到了,連忙迎上來引着他們往裡走,這兩位少爺一位是今年的新科狀元,皇上頗為看重其才能;另一位雖然是探花,卻曾經是皇上直派的還珠使,尋回了皇室血脈——如今最被聖上看重的那位如夢公主。這二人日後都是會飛黃騰達的,怠慢不得。
聽聞探花郎身邊那位小夫人,九歲就嫁入秦府,與如夢公主曾是手帕交,還救過如夢公主的性命,即便隻是個六品的敕命安人,若是被沖撞了也不是他們這種小太監擔當得起的。
顧之遙下馬車之前便又把那發冠戴在了頭頂,裝出一副端莊溫婉的模樣。
他人瘦脖子長,喉結實在太明顯,圓領的補服裡隻得又穿了件立領遮住半個脖子,以防被人看穿自己的男兒身。
隻是雖然已經過了秋老虎,天氣卻始終不見冷下來,比旁人多穿一件,再加上外面的禮服實在是厚實,顧之遙的脖子被捂得一片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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