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怕褚琅擔心,二人在宮中所遇之事,并未告知她。褚琅在顧之遙與秦庸撕撕扯扯地奔着前院去的時候就聽到了動靜,想要追過去,但秦庸在臨出門時對着她微微搖了搖頭。這麼多年,對自己的兒子再了解不過,褚琅隻得在後院中提着一顆心等着這兩人。
秦庸與顧之遙回來時,兩人的樣子讓褚琅着實吓了一跳。平時是多活潑招眼的一個人呢,今兒這是怎麼了,出去的時候還好端端的,回來時竟是需要讓人給抱着了。
褚琅快走幾步到二人近前去,一雙黛眉緊緊蹙起,她擡手摸摸顧之遙的額頭,憂心地開口:“這是怎麼了呢?”
秦庸搖了搖頭,抿緊雙唇一語不發,倒是顧之遙,原本是将臉埋在秦庸的懷中的,他在聽見褚琅的腳步聲時就将頭轉了過來。等褚琅試過他額頭的溫度,他才悄悄地對褚琅眨了一下眼。
褚琅湊得近,自然看到了小兒子的神情,也明白過來二人這是在演戲。
她哭笑不得,兩人的表情實在過于真實,她還以為顧之遙真的是病倒了,沒力氣走路了,不得不叫人抱着才能回這後院。
秦庸原本還想再裝一會兒,見顧之遙已經對褚琅交了底也隻得無奈地搖搖頭。
顧之遙忍不住笑出來,他本就愛笑,這會兒眼睛更是眯起來,像一朵春天裡的桃花,哪怕現在已然入秋,也讓人覺得清爽不已。
褚琅嗔怪地看兩個孩子一眼,覺得不解氣,幹脆一人賞了一個爆栗子。
秦庸笑笑,挨了褚琅一下也并不如何。若是他同褚清風自己在這後院中,褚琅面對兩個不愛說話的孩子定然是開不出這樣的玩笑,自從顧之遙進了秦府,褚琅明顯比之前開朗多了。
所以,這小孩兒還真是自己的福星。
顧之遙挨了褚琅一下,明明是他同秦庸開太太的玩笑,卻偏要拿喬賣乖。他哎喲哎喲地向後躲,臉擦到秦庸的胸膛上,不知怎的突然覺得害臊了起來。
這小孩兒害臊了又怕叫大人看出來,隻得把腦袋微微地靠在秦庸的胸膛上,捂着腦門兒小聲叫喚。
秦庸還沒有把顧之遙放下來,顧之遙稍微側側頭就能聽見這人的心跳聲,“通通”、“通通”地,又平穩又有力,叫人沒有來地感到安心。
母子三人鬧了半晌,秦庸才将顧之遙放在地上。顧之遙畢竟不輕,她再如何有力氣抱着這人半晌手也覺得累了。秦庸甩甩膀子,坐到石凳上,茶水晾得剛剛好,上好的鐵觀音帶着絲絲甜味兒,從舌尖一路潤到喉嚨裡。
褚清風自打進了内閣,倒是實打實地忙起來了。大學士當得比秦庸這個工部尚書還要忙,白日裡根本見不到人。倒是秦庸,近年來大周的國界内風調雨順,一無旱澇洪災,二無地動山火,皇上又不喜大興土木,反倒是叫這人清閑了這些日子。
顧之遙叫秦庸抱了半天,身子燥得很,這個年紀的男孩兒有幾個是不怕熱的呢?他忙着叫下人們送些冰湃的果子來,降降噪去去火氣,秦庸卻瞥了他一眼,淡淡開口:“疹子剛好又要生事,冰壞了肚子的不是你?”
“不吃果子,喝半杯涼茶總成吧?”顧之遙吐吐舌頭,又回頭去求褚琅,“太太也幫我說說情,隻怕哥哥連半杯涼茶都舍不得給我吃。”
褚琅素來是個沒脾氣的,連連擺手:“你們二人的事我可不好插嘴,自己商量着來吧。”
說罷,褚琅坐在軟墊上,一手托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兄弟二人。
顧之遙孤立無援,隻得悻悻地洩了氣。他趴到小石桌上,嘟嘟囔囔地開始耍無賴:“要熱死了要熱死了,太太如今就會看我的笑話,也不幫我求情。哥哥又是個玉面閻王,啊我要熱死了。”
知道這人在故意犯傻給褚琅尋開心,秦庸眼也不擡,吹走了一片茶杯中的茶葉渣。
可是你不理人,人家卻不見得放過你。
顧之遙在桌上唉聲歎氣了半晌,那母子卻不為所動,畢竟秋天再如何燥熱,也是說不準幾時寒氣便要起來了,這時節吃壞了肚子不是玩的。顧之遙當然也知道這個理,無非就是借着撒潑打滾讓自己的那張紅臉到桌子上去冰一冰,降降溫罷了。
二人都不搭理他,着實有些下不來台。可顧之遙豈是會因為下不來台便能消停的人,這小孩兒在桌上趴了一會,突然一躍而起,把自己熱烘烘的小手往秦庸的脖子裡貼,口中嚷嚷着:“不給我吃涼茶,我熱你也别想涼快!”
秦庸本來隻是吃茶,卻不想天降此等豔福。
顧之遙早就不是那種軟軟的小手了,這孩子手腳細長,又因着習武,手心裡或多或少有些薄繭。此時顧之遙的手正結結實實地與秦庸的脖子貼了個嚴絲合縫,叫他一口茶顯些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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